第三百一十五章 殘破的記憶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可是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身邊亞特伍德不在，伊溫妮正在臺上，我一個能問的都沒有，對了！還有那個家伙！

“莫傾予！莫傾予！”我趕緊在心中呼喊著，然后把自己的神志潛入了精神的世界之中去！

一種熟悉地感覺在我的腦海里游蕩著，睜開雙眼，我已經來到了我的精神世界！那個我記憶之中所幻化出來的世界，作為秦小鄭的我生活的那個城市。

“莫傾予！莫傾予！”

正在我呼喊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莫傾予的聲音：“別叫了，我在這呢。”

我迅速轉過身，而莫傾予正好好地坐在一個路牌上。

“外面那是什么情況，你有看到嗎？”

“你看得到我我差不多都能知道。”莫傾予說道，然后搖晃著她的腳，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你是在疑惑希爾米的力量嗎？”

我點了點頭，有點焦急地問道：“快點告訴我是什么情況啊，希爾米用的是魔法？她不會魔法的呀。”

“是呀，你這是在懷疑她之前隱瞞了自己的力量？”莫傾予說道，見我不回答笑出了聲，“哈哈哈哈，不會的尼亞。”

“嗯？”

“你們至少是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作為過來人，女孩是不會對自己深愛的人隱瞞這種事情的。”莫傾予說道然后望向了身后，我愣了愣，朝她注視的方向看去……游樂園。

“還記得我們的約會嗎？”莫傾予微笑著注視著游樂園之中的那面高高的巨輪，摩天輪，我的影響不是很深刻，最清晰地一幕就是我和莫傾予曾在那最高處擁吻。

回過神來我猛地搖了搖腦袋，不滿地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不是希爾米隱瞞的能力她怎么忽然之間能夠使用這么強大的能力！而且斗氣還進入到了圣階！”

“這種時候這其實才是最重要的呢……”莫傾予眼中閃過一絲淡淡地哀涼，“那個女孩，只是因愛生恨……尼亞，你不是也能夠讓力量瞬間提升到圣階嗎？在我的幫助下。”

“這不一樣！”我說道，“我有命運之劍！”

“這不是很明顯嗎？可以借助外力讓自己晉入圣階，希爾米為何不行呢？”莫傾予保持著笑容，然后摸了摸坐著的廣告牌，“不過她使用的力量要比你借用我的力量還要強大幾分，我想，她或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代價？等等，什么情況！？代價是什么東西？”

“使用力量總得付出代價的吧？就像你要更改命運，你也需要付出點代價，那或許是很小的，額或許是很巨大的。”莫傾予擺了擺手說道，“她能夠借用如此強大的力量，那她便需要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

“舉個例子。”莫傾予手舞足蹈地說起來，“正常途徑下，你要活的力量，那就是訓練，付出辛勤的汗水得到力量，所以說力量和付出那是同時存在的，她借用了力量，那么就要付出那足夠分量的汗水該有的代價，這是不可能改變的鐵則，與命運無關。”

“搞不好，這份代價是生命力哦。”

“什么！”我猛地一驚，已經死過一次的我，當然十分明白生命力的重要度！即使完好，你也需要生命力，否則的話那就是一團肉罷了。

“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止希爾米？”

“啊，辦法呀，很簡單啊，過去和她說我愛你，她絕對嚇住，然后一切停手，就是又會恢復到之前的情況。”

“怎么可能這個辦法！現在……已經回不去了。”我攥緊拳頭不滿地說道，“你認真點想辦法啊！那可是希爾米。”

“是啊，那可是希爾米，你寧愿她去死你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換個人呢？塔莉露？為了守護她你可以拋棄這個世界的吧！”莫傾予眼圈紅潤地看著我，她的話幾乎都是喊出來的了，我不明白為何她會發火而且還是第一次，不過這樣的畫面……不知道為什么好熟悉，仿佛曾經看到過一樣！

不可能……我的記憶之中我和莫傾予雖然有吵鬧有歡樂，但是我重來沒見過她這樣的態度……

那個畫面，卻無法從我的腦海中抹去……

而這一刻一個畫面卻悄然在我的腦海里面浮現……

莫傾予在我的眼前，看上去更加的年輕，一頭中長發似乎是我印象中沒有的，眼圈一樣是微紅的模樣，口中念到著一句話：“你寧愿我去死，你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換個人呢……她呢！”

我猛地搖晃著腦袋，而眼前的莫傾予卻又恢復了那副短發的模樣。

誰……之前那個畫面無疑是莫傾予……不過她說道了一個她字？怎么回事？我的生活中應該只接觸過莫傾予一個人才對的啊！塔莉露？不對，那句話應該是對還是“秦小鄭”的我所說的。

而我腦海里猛然又閃過了一個畫面，還有一句話。

在一個漆黑的小巷子中，我身旁滿是尸體，懷里抱著一個并不是莫傾予的女孩……

還有海盜戴維斯和我說的話：等你恢復全部的記憶……

我的記憶還不完善嗎？真該死，可是我清晰的記得從我小時候有意識以來的事情啊！從小時候……我的父母……

該死……我拍了拍腦袋，似乎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小時候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嗎？我仔細思考著，明明感覺是存在那樣的一段，仿佛我也清楚，可是我既然完全不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我的父母又是誰……

“傾予……”

“嗯？尼亞，你好久沒有這樣稱呼我了。”莫傾予愣了愣然后從廣告版上跳了下來，“怎么？你看上去不大好？”

“我……我是不是忘記了誰……我想不起來……好像還有什么人似的……不，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我想不起來了……似乎有一群很重要的家伙，伙伴？還是什么的，似乎還有一個是在我心里很重要的人……”

“重要么……”莫傾予看著我表情微微冷了下來，“你是說塔莉露和你的伙伴們嗎？”

“不是……是那邊的我……秦小鄭。”想著我的腦袋卻感覺到了幾絲痛覺，似乎就像是真的存在一般，“有一個如同塔莉露一般重要的人……有一群如同納米恩他們一般總要的伙伴！”

“你想太多了尼亞。”莫傾予皺了皺眉頭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在那個世界沒有朋友的是不嗎？而且和你熟識的女人只有我。”

“不……不對，我的記憶似乎不大對……我沒有我父母的記憶……我記不得認識你往前的事情，我應該是過了十多年的暗殺生活，可是卻感覺缺少了點什么……”我呆呆地望著莫傾予，她也臉色也說不上好，明明是一把劍，她卻仿佛再疑惑什么似的。

我沉重的看著她：“仿佛那些記憶在我的腦海里面就是一句簡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細節，只有概述，卻沒有經歷過……至少我得記得父母的模樣吧？一切都很模糊……”

“尼亞，沒準是你在來到這里的途中遺失了那些具體的內容吧。”莫傾予低著頭說道，然后走到了我的身前，伸手抱住了我的腦袋，然后把我的腦袋按在了她的胸口，柔然的觸感倒是讓我的腦袋機靈地清新了幾分，“我來告訴你吧，你是殺手，你十歲加入政府接受訓練，此后一直執行暗殺任務，直到二十二歲的時候認識了我。”

“這些我都知道……”我閉上了眼睛說道，“腦海里面有這些簡單的信息……你在不放開我就要窒息了。”

“感覺如何？”

“很大……很軟……”

莫傾予干瞪著我：“誰問你這個。”

“好吧，感覺好多了……”我撓了撓頭說道，“為何你會如此生氣。”

“那是我感受到了希爾米的恨，還有她更濃烈的愛，是你毀了她，而你卻不愿意為她負責。”

“我……現在沒辦法了……很多方面，她的父親就站在我的對立面，而她也被我傷透了……”

“她的父親是她的父親，你知道她究竟是想站在你的身邊還是她的父親身邊嗎？她是被你給拋棄了，你有注意到她逐漸變得瘋狂的表情嗎？”莫傾予臉頰緩緩貼近我，瞪大的眼睛仿佛是想要嚇我一樣，我也微微后退了兩步。

“說到底，是你什么都不懂，踐踏了她的愛。”而被莫傾予這樣說教我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一種犯錯的孩子那種感覺。

“別說的那么嚴重好嗎……”

“這是最輕的了，尼亞。”莫傾予笑道然后才收回了前傾的身子站直了，然后輕松自如地在我面前來回走著，“現在的對比龍公主未必是希爾米的對手，至少短時間之內，而因為你的關系，龍公主可能不會全力對付希爾米，可是希爾米同樣受到心性的影響，她會全力出手。”

“龍公主可能會被逼到全力與希爾米對手，那是至死方休，而希爾米必將傾盡全力，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她用的越多，只會付出更加強大的代價！”

“你要么讓希爾米去死，要么就讓她停下這陣仗的瘋狂。”

轉命魔劍 第三百一十五章 殘破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