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真是夠了

不管是行為特征還是專家分析，這個年輕人都不是個好說話的人。況且庫克跟鮑爾默真的跟眼前這人是朋友么？在周振山看來，這兩位同胞估計吃了王正宇的心思都曾有過。

所以他壓根就沒立即接話，因為他相信這個年輕人肯定還有下文要說的。

果不其然王正宇在略微停頓后便繼續開口了：“這些證據當然可以給您，但是在這之前咱們是不是該探討一下關于賠償的問題？”

“來了！”周振山在心頭暗嘆了一聲，只是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順著對方的話頭，用商量的語氣道：“王董事長，賠償的問題好說，但是咱們必須先確定的確是我們的過失才能談賠償吧？現在連所謂的證據我們還沒看到，我們還無法判斷是否就是我方的責任就談賠償是不是太早了些？”

“您說的也挺有道理，其實您來的太快，那個國際雷鋒組織發來的資料我都還沒來得及看呢，這樣吧，咱們就一起看看吧，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跟我們過不去呢！”王正宇可有可無道。

說起來其實他手上沒有證據。只有事實。

王正宇讓天書冒充國際雷鋒組織發來了一份資料倒是真的。不過資料中只有病毒流傳到華夏的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可支撐的證據，所以交不交出來都無所謂。反正他的底牌是國際雷鋒組織。畢竟如果國際雷鋒組織傳來的東西涉及太多的機密，對他并不算好事。他只想要賠償，還不想被太過重視。

說完，王正宇便讓秘書送來了自己的筆記本，王正宇便當著周振山的面打開了郵箱。果然郵箱中有一個標題為國際雷鋒組織的信件，而且還是未度狀態。周振山首先將注意力放到了郵箱地址上，可只看了后綴名。他便大吃一驚。因為這郵箱后綴他太過熟悉了，這分明就是一個中情局的內部郵箱地址。

他絕對不可能記錯。因為他剛剛在領事館收到王正宇的資料便是跟這個郵箱相同的后綴名發過來的。也是周振山飛快的將發件箱名字牢牢的刻在腦海中之開始關注起信件的內容，他這才注意到整封信簡單的不像話。

沒有圖片、視頻等任何附件，而正文也只用了簡單的一句話來描述事件的整個經過。“這款智能病毒最初是由美方跟微軟、谷歌共同投資建立的亞當計劃秘密實驗室研究開發，一個月前由美國中情局特工帶到華夏并傳播。相信我們這就是全部事實！”

即便加上后面國際雷鋒的署名也不到一百字。只看了一遍，周振山便自信可以一字不差的給背出來。這特么就是中情局一定要讓自己得到的情報？也太特么兒戲了吧？

不過王正宇顯然沒有自己拿出的證據太過惡心人的自覺，在旁邊嘖嘖的感嘆道：“不是吧？就為了黑我們公司的龍盾系統，貴方秘密實驗室，外加中情局一起出動了？這也太看得起我們公司了吧！”

“王董事長，就這么一句話你就當真了？”周振山一臉不可思議道。

“嗯？沒錯啊！還好周領事提醒了我，這什么國際雷鋒組織也太草率了吧？就這么一句話怎么能當證據？這不是在耍我們玩嗎？不行，這明顯就是在隨口冤枉貴國嘛，您放心。我是不會上當受騙的。這樣，我現在就親自發布聲明，還貴國一個清白。賠償什么的也不用了，我還得像貴國道歉。另外我會讓他們著重譴責國際雷鋒組織這種不負責任的污蔑行為！”王正宇信誓旦旦道。

說完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王正宇直接用筆記本上連上了官網后臺，做出一副當真準備馬上發出公告的樣子。

一番做作再次打中了周振山的死穴。這位美國駐江城總領事已經感覺不知道該如何跟眼前這位打交道了。咱們能不能別這么玩？好歹你也是個成年人了，動不動就拿同一套手段來威脅人真的有意思嗎？

不過雖然心里瘋狂吐槽，但是嘴上卻不得不立刻叫停了王正宇的動作。開玩笑。先部說這個國際雷鋒組織手上是不是真有足夠證明這句話的證據，就是他們那些出神入化的黑客技術都讓現在的他們避之不及。如果真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國內像剛才那樣來上一出，估計他這個總領事的位置也差不多到頭了。

“王董事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這句話似乎太簡單了，我們完全沒有辦法以此為證據確認責任人而已！”周振山苦笑著說道。

“那么周領事的意思是，您已經承認這句話屬實了？”王正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瞟了周振山一眼，開口問道。

一句話再次讓周振山不知道如何作答才好。

不承認吧，他拿不準眼前這個年輕人會不會真的一意孤行，立刻放出消息。更拿不住那個國際雷鋒組織會不會繼續發瘋，再次對美國網絡展開攻擊；承認吧，他現在是代表美國政府在跟這個年輕人談判，他說的每句話都必須負相當大的責任。

周振山在這一刻甚至開始暗恨自己怎么就被分配到了江城做總領事，不然這件見鬼的差事也不會落在他的頭上。

抱怨歸抱怨，不夠既然這事已經攤到他身上了，作為一名外交官員，跟人談判也正是他的老本行，自然不能辦砸了去，要知道白宮親自給他下命令的機會可不多，這事辦得好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而辦得不好他的前途可就難說了。

所以周振山立刻轉移話題道：“當然不是這么簡單。王董事長看事情可不能這么絕對，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是或不是兩個選擇，或者我們可以拋開成見，先來談談貴公司的損失問題。”

“不，不，不，周領事，我們可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公司。我們有自己的道德底線跟堅持，如果這件事情跟貴國沒有關系，我怎么好意思跟你們談損失讓你們來賠償呢？您放心，我會在官方聲明中注明這一點的，我們華夏爆發的針對龍盾系統的病毒跟貴國一點關系都沒有！”王正宇義正言辭的說道，腦袋更是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

王正宇這句話說出口，周振山當真生吃了這個年輕人的心思都有了。這幾個意思，一定要讓自己親口承認這件事情跟美方和中情局有關系嗎？

別說他自己現在都不大清楚整件事情軍方跟中情局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就算他清楚內幕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隨便承認啊。這可是別人的地頭，他可不知道王正宇在這間房里做沒做什么手腳，如果自己的表態被錄了下來，那絕對會是場外交災難。

更何況他真像自己說的那樣道德嗎？難道一個破軟件賣給蘋果、微軟上百億美元的董事長不是這個人么？

只是現在王正宇這種貌似憨厚實則咄咄逼人的姿態卻讓他有氣都沒法發。沒辦法別人不但態度始終顯得很無辜，更是說的句句在理啊，既然這事不是他們做的，那自然沒有必要跟他談什么公司損失跟賠償責任。不過他總把發布官方聲明掛在嘴邊又是幾個意思？能不能不要這么威脅他了？煩不煩啊！

都是聰明人，看到王正宇三番幾次如此反應，周振山也完全回過味來了。這位王董事長不但是要賠償，還很認真的想要找出責任人并打擊報復。而這可不在他的授權范圍內了。如果僅僅只是經濟上的賠償，白宮給了他很大的裁量權，但是如果涉及到國內高官，他就真不敢冒然回答什么了。他必須得到更多的授權，而他相信如果不是緊急情況，他很難獲得這種授權。

所以他只能無奈的答道：“這樣吧，王董事長我需要將國際雷鋒組織提供給您的這句話先傳回國內，我相信國內會在調查清楚后派來更高級的官員來跟您交涉。您覺得如何？”

王正宇搖了搖頭道：“我能理解您急于將這些證據迅速傳遞回國的心情，但是我不能接受這種拖延時間的態度！周領事，恕我直言，貴國這效率也太低了吧？這么容易弄清楚的事情，一句話里已經把涉及到的部門都說的清清楚楚了，你們還要調查，還要更換談判官員，這太麻煩了。這樣，我就等一個小時吧，我想這時間足夠貴國去驗證這句話的真偽了。一個小時后我們在談如何？其實我覺得跟您的交流是很愉快的一次經歷！”

“可是我不愉快！”周振山在心底咆哮著，他死活都想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怎么就認準自己了，一定要跟自己死磕到底呢？(

天書科技 202 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