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雙生 675 惡名度最高小號再次上線
(貓撲中文)
莆田城外,一座荒僻的院落里,找人的和被找的都聚齊了。雖然悶頭悶臉的打了一架,但好歹算是沒出啥事,沒弄出什么不可挽回的惡果來。大家各自介紹見禮,表明身份。
“這位是莆田南少林空性禪師,乃是貧僧舊友。”一燈介紹了那個紅衣和尚。
歷代以來,方丈從來不是少林最強的那個,這個傳統在莆田少林也得到了發揚光大。空性身穿紅袈裟,說明他也是少林常委級干部之一。但他并非方丈,算得上是隱藏高手。他一身一百一十多年的功力非同凡俗,修煉的護體神功也相當強悍。據目測,很有可能是金剛不壞神功至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阿彌陀佛,當時為楊施主護法療傷,正到緊要關頭,龍夫人心緒緊張之下誤與兩位施主發生爭斗,實在是罪過。但龍夫人護夫心切,貧僧還請兩位原諒則個。”空性雙手合十,很是客氣。
其實,少林和尚越老越客氣,越年輕越狂傲。蓋因為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總以為天下武學出少林,以天下第一門派自居。但年齡大一些后自然就會發現,這世上能把少林和尚虐個遍的高人還多得是。
而眼前這兩個怎么看都很年輕的姑娘,正是那種能夠在整個少林殺個七進七出無人能擋的兇人,空性的態度自然很是端正。他忍不住端詳了武爭鋒兩眼,這個少女竟然是普天之下也難得一見的蓋世高人。想來是把功夫練到了返老還童的傳奇境界。實在是讓他嗟嘆不已。蓋世高人當面,哪里還輪得到他來端架子。再看楊綺,雖然內力尚未登堂入室,但戰斗力真真不低,看來這傳說中的逍遙派真是深不可測啊。
想到此處,他低頭道:“沒想到,楊施主激憤之中心念凝一。竟然壓下了亂沖的內息。女施主那一劍更是將他郁結在胸腹的壞血震了出來,那塊凝血讓我等費盡心思也難以盡去,現在總算打通。我等之爭起于誤會、卻終成好事,全賴女施主宅心仁厚、心無殺念,方能收住拳勁。而女施主那一劍,真可算是大巧不工、神妙莫測了。”
“小事。”這馬屁拍的好啊,咱竟然還成“宅心仁厚”的好好先生了!楊綺不在意的擺擺手,然后又疑惑道:“久聞神雕俠楊過朋友遍天下,但現在為何躲在這么個偏僻院落里。卻不去尋朋友找幫手?”
楊過的表情卻立刻嚴肅下來,他與一燈、龍女交換了一下目光,似在評估楊武兩人的可信度。一燈對他微微點頭,作為段氏傳人,他自然是知道逍遙派的底細的。而楊過最后也決定實話實說,因為以對方的實力而言實在不需要和他們玩虛的所以說先打一頓再說話就是方便不少。楊女王的邏輯也不是毫無道理。
楊過表情極是沉凝。緩緩道:“晚輩躲藏于此,實是因為,晚輩已不知還有何人可以信任。”
武爭鋒一皺眉,開口道:“愿聞其詳。”
楊過的答案很簡單,但細思極恐:“全真教中,必有叛徒。”
楊綺經此提醒,眼前立刻閃過了無數畫面。活死人墓被突襲、灌滿整個古墓的巨量毒蟲、看似對突襲毫無所覺的全真教、道士們莫名針對己方的腦殘行為、以及周伯通出面都好似不管用的詭異對抗情緒,這些事情串在一起,答案已經非常簡單了全真教中有人和突襲者里應外合,方能瞞天過海。直接打上古墓。
巨量毒蟲不比單獨的高手,運輸起來必然車載箱裝、動靜極大,不可能繞過全真教的警戒。如此想來,全真教中或許不僅是出了叛徒,甚至可能是整教都一起叛變。而不久之前的丘處機之死,如今看來也迷霧重重,或許也與叛徒脫不了干系。
全真弟子現下仍以名門正派的身份活躍在大江南北,甚至積極參與到滅惡聯盟之中。這遍及南北的全真弟子中,到底有幾人是假義氣、有幾人是真俠客,泥沙俱下之下已經徹底說不清了。
“那日突襲晚輩門派的賊人之中,有數人毒功甚強。若非身受其毒,晚輩也不會如此不堪。”楊過嚴肅道:“那日的賊人不過是嘍啰,必有用毒高手隱居幕后。此人或許就是殺死丘處機道長的元兇,也必然對我中原正道圖謀不軌。如今莆田風云際會,全真弟子更是來了不少。晚輩不敢現于人前,只好小心躲藏,方才藏在了此處。”
小龍女接口道:“這些天來,我們想盡辦法,想引出幕后主使、除掉那人。但可惜,如今莆田的‘機緣’傳聞鬧得紛紛揚揚,難以分辨到底是何人在背后耍花招。”
“機緣?”楊綺心中一動,機緣這個詞很是微妙啊。不過她環視四周,立刻道:“此處已經不堪使用,況且若真有賊人隱身在側,剛剛的動靜或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你們跟我走,先去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再說。”
楊綺一揮手,便帶著眾人一起往外走。走不幾步,卻聽到密林中傳來了隱約的沉悶撞擊聲。銳利的鳥鳴與兇悍的馬嘶聲混在一起,楊過聽聲之后表情一變,立刻一聲唿哨。楊綺也不由樂了,同樣吹了聲口哨。片刻之后,只聽咚咚的沉悶聲響中,一只體態龐大的巨雕自林中奔了出來。同時,白雪和黑炭也沖了出來。
剛剛還在奇怪兩匹馬去哪了,原來是和神雕打起來了。
兩匹馬身上都有抓痕、瘀傷、甚至血痕,顯然被神雕打的不輕。但同時,神雕身上也羽毛散亂,胸口更有兩個馬蹄印形態的斑禿,看來也沒占優。三頭動物一見主人站在一起,立刻很有靈性的住手。但互相之間瞪視的目光中卻還帶著躍躍欲試的兇悍。仿佛在說“有種接著打啊!誰怕誰。你敢動手我就敢還手!”一樣。
飼主見狀不由莞爾,紛紛安撫各自戰寵。
一行人偽裝了一下爭斗現場,擦除了太過明顯的痕跡,讓這里顯得像是普通老舊房屋的自然坍塌。然后,便跟隨楊綺一起離開,前去了安全屋。
所謂的安全屋,不是指武力上的安全。這樣一群人聚在一起。普天之下已經沒有幾股力量能夠讓他們感到危險了。這里的安全,指的是信息上的安全。隱匿自己的行蹤,隱藏自己的身份,別人不知道我的情況我卻能去查探別人,讓自己在潛伏中爭得先手。所以,最好是別人想不到、找不到、去不了的地方。
而楊綺的安全屋,自然就是樓船梧桐。
坊間傳言中,梧桐會在三日后來到莆田。但其實,梧桐距離莆田并不遙遠。只是躲在遠海上進行最后的排演而已。
眾人運起輕功奔行百里,來到一處隱秘海灣中。楊綺閉上眼睛,主意識推開那扇門,瞬間便遠程俯身了萬歲圣胎下達指令。萬歲圣胎如同楊綺的分身一般,這是最萬無一失、最不可能被截獲或偽造的信息傳遞方式。
眾人等待了約摸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中。把能夠交換的情報都交換了個遍。一個時辰后。一艘小船遠遠駛來。這小船無人搖槳,但速度卻絲毫不慢。推波破浪之下竟然也無聲無息,顯然有高手運使。
小船靠岸,一個嫵媚女子挑簾而出,自然是三妙夫人。
看著巧笑倩兮的三妙夫人,空性眸光一閃。眼前此女似乎全無修為、芊芊弱質,但又好似是不弱自己多少的高手。飄飄渺渺、隱隱約約、看之不透,讓這逍遙派更顯神秘莫測。
“阿彌陀佛,有逍遙派高手為伴,一燈師兄當可放心。”空性口喧佛號。轉身便走:“貧僧這便告退了。”
送走空性,楊綺對嬌娘使了個眼色。嬌娘點點頭,便接替了三妙夫人,載著楊過他們三人一雕飄然而去。雖然有郭襄、段興勇在,楊過基本是可以信賴的友方。但梧桐畢竟是極其重要的所在,為防萬一,還是讓嬌娘跟去鎮壓一切變數。
而三妙卻留了下來,這自然是楊綺吩咐好的。
“主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奴婢對主子思念成疾,三秋之思,卻是連腰都思瘦了。”三妙貌似興致盎然,竟然來挑逗楊綺,抓起楊綺的手就往自己的小蠻腰上搭:“主子來摸摸,腰是不是細了?”
“得了吧,你啥時候把胸都餓小了再說話吧。”楊綺根本不吃這一套,帶著三妙立刻就走:“跟我來,下面的事給我辦的漂漂亮亮的。”想在短時間內獲取情報,這已經超出了飛影部的能力范圍,必須得讓三妙開點掛了。
第二日,傍晚,莆田某民居之中。
“主子,奴婢打探一日,大致理清了頭緒。”三妙娓娓道來:“如今,這小小莆田可算是八方矚目。一來,這方國家的皇帝即將到來此處進行封禪。二來,江湖傳聞此處將有‘機緣’、‘奇遇’出世,遠近大小門派、散人,都匯聚于此。全真、青城等名門,也同樣有門下弟子前來。如今莆田城中雖然安靜,仿似一如尋常。但周邊大大小小的村鎮之中,已不知有多少人潛伏,可謂暗流洶涌。”
“嗯……”楊綺捏著下巴沉思著:“自古以來,江湖與朝堂便不對付。皇帝親身來此,朝堂的力量已經算是空前強盛。而那些江湖散客依然敢向這邊匯聚,只能說是那‘機緣’太過誘人。不過,皇帝一來,奇遇就冒出來了,怎么會如此巧合?就算有奇遇,也通常是別人得了好處之后才由大嘴巴傳揚開來。別人羨慕嫉妒恨,但晚人一步也是沒轍。這種還沒人得手就鬧得沸沸揚揚的奇遇,真是讓人覺得不對勁。”
“主子所言甚是,按照奴婢探查,此次所謂的‘機緣’、‘奇遇’,其背后或有黑手在推波助瀾。早先還無甚動靜,但忽然間就好似天下皆知。說它內里沒有隱情,連奴婢也是不信。不過,”三妙搖搖頭:“如今雖是暗流洶涌,但背后大魚都潛在水深處,還需時日才能挖出。但這諸多事件很可能與皇帝行蹤有關,皇帝不知何時便會駕臨此處,時間委實不夠。”
“這好辦。”楊綺卻瞬間想到了辦法:“藏得深,說明暗流還不夠大。只要扔個深水炸彈、掀起滔天大浪,什么大魚都能給炸出來。”
三妙瞬間明白了什么。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按照自己主子的性格,下一步肯定是自己想辦法去掀動風波了。不過她也是個不怕事大的人,反而興奮起來:“主子想如何興風作浪?”
“興風作浪?這詞用得好,一聽就有濃濃的壞人味兒。不過,這事兒也的確是壞人才好辦。”楊綺拿起一本小冊子隨意翻了翻,里面是影鉛華收集到的情報。影鉛華的確敬業,一天就搞定了頭兒交代的活兒。
“莆田才女楚云落,楚氏豪門嫡女,這名字真是看到很多次了。不過,敢跟我過不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木哈哈哈哈……”壞人專用笑聲中,楊綺渾身骨骼噼啪微響,肌肉挪移、組織重構,片刻間便變成了另一個人。
惡名度最高的小號,再次上線。
“我神之手賈騰鷹,今兒要務一務正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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