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三觀正

雖然孟獲已經提前確認了對方有誠意出售，但這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整個收購需要兩個星期來完成——而在期間的周末，從寧海回來的沈潔倒是帶給了孟獲等候了許久的答案。

“我和愛麗絲已經商量好了。”

回來和晚餐一直都沒什么表現的沈潔，在睡覺前來到了孟獲的臥室，突然對他這么說道。

孟獲忍住驚訝：“那結果是什么？”

“結果？結果就是這個……”沈潔關了門，直面著孟獲，緩緩把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雪白的身體出現在孟獲面前，讓他一時竟失神起來。

“別……”沈潔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微微移開視線：“別讓我一直站著。”

她把主動權交給了孟獲，孟獲很快反應過來，然后撿起地上的睡衣，說道：“不行，我還沒準備，明天比較好。”

“準備？”沈潔疑惑，明白孟獲話里的意思后，又搖頭到：“不用了，我特意選在今天，今天安全……我也不想第一次就有準備。”

她重新把視線看向孟獲，孟獲覺得空氣一下就尷尬起來。他咬了咬牙，沈潔都表示的這么明顯了他要是不動手那還是男人嗎？

孟獲把手上的睡衣放在一邊，然后向沈潔走去，沈潔屏住呼吸，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比孟獲的腳步還要快——就在他走到她身邊，正要抱住她的時候。沈潔心里突然涌出害怕。

“等等。”她有點緊張的問道：“孟獲。我要再問你一下。你愛我嗎？或者說只是同情我？”

孟獲的動作一下就停止了，他復雜的看著沈潔：“如果現在你還要問這個問題，那我們還是冷靜一下比較好。”

“……”沈潔看到他的眼神，心里一顫，然后馬上就知道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她也真傻，這兩年她應該充分感覺到了孟獲的真心，沒想到竟然還是會害怕。

“抱歉。我不該問這個問題……”

“那換個問題，孟獲……”沈潔吸了口氣：“你愿意接受我嗎？從今天開始，無論富貴和貧賤,無論健康和疾病,無論成功與失敗,你都會對我不離不棄嗎!”

孟獲笑了：“這話不是應該在另一個場合由其它人說嗎？”

“我不知道我和你會不會有那個場合。”沈潔眼神一暗，然后又變得明亮起來，看著孟獲說道：“所以我要自己問，我要親耳聽到你的答案，不管以后愛麗絲存不存在，你都會愿意和我……”

“我愿意。”

“……再說一次。”

“我愿意。”孟獲說道：“愛麗絲是愛麗絲，你是你，我不會因為其他人的緣故而改變對你的承諾……”

“孟獲。”沈潔神色欣喜。一下就露出了笑容，孟獲毫不猶豫就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真的要做嗎？”、“嗯。”

沈潔抱住孟獲的脖子。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這次的感覺卻尤為突出。

在心臟激烈的跳動中，沈潔覺得腦袋也變得暈乎起來，她忘記了孟獲是怎么開始，只知道自己就像被煮熟一般，身體和精神熾熱而瘋狂，而整個世界仿佛也變成了粉紅色。

初次品嘗的果實就像烈酒令人欲罷不能，不管她想要多少顆，孟獲總是能在最合適的時候給她收獲——她像個嘴饞的女孩迷上了這種活動，但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有第二個農夫可以做的和孟獲一樣好。

回過神來，沈潔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街道。

“哎呀”書店外面，一個少女和少年撞在了一起。“抱歉。”少女拉了拉帽子，然后從少年身邊跑過。

“這里是……”沈潔慢慢回憶了起來。

“這里是我們一開始相遇的地方。”一個聲音在沈潔身邊響起，她回頭看去，發現孟獲挺直的身影站在那里，和自己一起看著這副場景：“真懷念這家書店，不過這是你的記憶還是我的記憶？”

他這么說著，然后沈潔就明白了過來，這里肯定是夢。既然自己有意識，那這個夢自然也就是自己的了。

沈潔看向少女，果不其然，少女快速跑到轉角處躲了起來，回頭發現沒人跟上來后，少女大松了一口氣。

“那男孩怎么回事啊，陰魂不散的，這幾周老是碰到他！”少女抱怨著，然后嘀咕道：“糟了，不會是什么暗戀我的人發現了我的裝扮吧！”

孟獲睜大眼睛：“這是你當年的想法？”沈潔忍不住笑了：“對啊，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可糟了——不過每次都是我搶到《周刊少年》，這點倒是讓我很得意。”

她看著孟獲，心想這個夢里的幻影可真夠真實，就像真的一樣。

兩人一起看著她的記憶，說是記憶，不如說只是她對孟獲的記憶——從相遇到相識，然后兩人一起來到寧海，第一次去參加粉絲聚會，因為鞋壞了，孟獲還給她買了一雙白鞋。

“沈潔，你太幸運了，免費得到一雙鞋。”

“這雙鞋有好幾百吧？孟獲他好大方。”

宿舍里，韓萱和李玉一臉羨慕的對當時的沈潔說著話——看著這一幕，沈潔說道：“那雙鞋對當時的我們來說，可是一個昂貴的禮物。”

“所以你才這么開心？”孟獲看到沈潔拿著鞋坐在c花ng上，滿臉高興的擦拭它，也不管旁邊韓萱和李玉。

“這雙鞋我穿了很久，一直到再也不能穿的時候，我才換了一樣型號的鞋。”站在孟獲身邊的沈潔看著白鞋。搖頭道：“不過當時這么開心。或許不是因為那雙鞋的價值……當時我不懂。但現在我明白了……”

“我大概從那時開始，就已經不會把你當作是普通同齡男孩了吧……”

沈潔心想，她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孟獲的呢？她找不到具體的時間，或許是在他送給自己鞋子的時候，或許是在培訓鋼琴的海灘邊——那兩次她都心動過，然而她也是一個很遲鈍的人，只能從回憶中才能看清。

但更準確的來說，她對孟獲的心態改變到底是從哪里開始。沈潔現在也找不到源頭。比起自己戀愛的起始，她更清晰的記得自己痛苦的起始——孟獲的身份被揭曉的時候。

那會兒的疼痛一直到現在依然纏繞在沈潔的心底。

她坐在火車站的角落，一邊是繁華的城市、一邊是遙遠的家鄉，在知道孟獲就是何惜、他是自己永遠都追不上的人后，沈潔從未有過那般痛苦——她喜歡孟獲，她因為痛苦而知道了這點。

“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想回家……但結果，我還是留了下來。”

沈潔也不明白當時的她怎么有勇氣會在車站留下來，如果她選擇了逃避，那她的人生或許會更加的幸福——回想起來。那至少會讓她安穩的渡過高中，不會因為孟獲而受傷。現在也應該和韓萱李玉她們一起開心的享受大學生活。

“你后悔了？”站在一邊的孟獲望著坐在車站悄悄落淚的女孩，她那無聲的眼淚象征著她當時的掙扎和恐懼，或許聰明的她早就料到了，追求孟獲對自己絕對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你很痛苦嗎？”

“嗯，很痛苦，一直……”沈潔mo著胸口回答，她一直一直很痛苦，從來沒有減少。無論孟獲還是愛麗絲，都不明白這位自尊心強大的少女在追求孟獲的過程中的痛苦。

她并不愿意追求一個萬眾矚目的男孩，同樣也不知道如何去做。年少的她不明白如何才能得到對方，只會硬闖硬鬧，總是碰壁，反而讓自己更加痛苦。

無論她做什么、無論她在別人面前多么的優秀——她在孟獲面前，卻是一點尊嚴和優勢都沒有。

那個男孩一聲通知也沒有就選擇了離開，他從她身邊逃走，一點也不在乎她怎么想。然而她在他離開后依然無法放棄，她拼命的學習和鍛煉自己，想要在他回來之后幫到他——結果還是沒能吸引他的目光。

如果沒有那次意外，或許沈潔一輩子都沒辦法讓孟獲的目光轉向她。

那是一場無果的戀愛，其實這一點也沒錯。錯的只是上帝給了她機會，那一次的奮不顧身，沈潔本以為自己的戀情結束了——卻沒想到她最絕望的時候，孟獲卻回過了頭。

“他其實一直都沒在意我有多厲害，我拼了命的趕上她，他不看我。而在我一無是處的時候，他卻抱住了我……然后我知道征服他并不需要多厲害的能力，能力只是我的堅持，但我想得到孟獲——卻必須讓他喜歡我，而不是我的能力。”

沈潔沒有看向孟獲，或許她一直相信他是幻影，但依然回答了這個幻影的疑問：“我不后悔當初的選擇……現在的我，要比那時的我更喜歡孟獲，也更喜歡我自己。”

孟獲的身影開始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當沈潔從夢中醒來，她睜開眼的時候，孟獲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中好像有光芒閃過，但沈潔相信那是自己的錯覺。

“起來了，睡得開心嗎？”孟獲撐著腦袋問道。

“嗯。”沈潔點著頭，伸出雙手抱住他，腦袋靠在他的胸口：“我做了一個夢。”

孟獲心里一動，他不會發現了吧——事實上他昨晚不知道為什么進入到了沈潔的夢里，看到了一些他原本不知道的東西。

“什么夢？”他撫mo著沈潔的頭發，輕聲問道，要是沈潔發現了，他就跟她說實話好了。

“一個神奇的夢……就好像我整個人對你敞開了一樣。”然而沈潔并未發現，她把身子黏在孟獲身上，有些眷戀他的溫度，輕聲說道：“不過起來后，看到你在面前，我覺得好開心……孟獲，我是你的人了嗎？”

“嗯。”孟獲點頭。

沈潔心里一暖，長年以來的恐懼和悲傷似乎都在她腦中消失了，她把自己和孟獲綁在了一起，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再從自己身邊離開——沈潔相信這點。

她的夢想快要實現了，或許就差個寶寶，然后她就死而無憾了。

“不過，我死了也要和他葬在一起……”沈潔聽著孟獲的心跳，這么想著，她爺爺和奶奶就葬在一起，那是她認為的比任何海誓山盟都要浪漫的事情。

“今天要去上班嗎？”沈潔用手指在孟獲下腹劃著圓圈。

“當然。”孟獲點頭：“今天可是周一。”

他想這個女人在干什么，動作這么煽情，難道還想挑逗他？昨晚她可是挑逗了一夜，就不累嗎！

“那我在這里多睡一下吧。”好在，沈潔很快就停下手指，翻了個身，說道：“我今天不去了，你幫我請假。”

孟獲笑了：“你才剛回來就偷懶，合適嗎？”

沈潔打了個哈欠：“你昨晚鬧騰了一夜，還不讓我休息？”

“喂，不是你在鬧騰嗎？我可是一直說要睡了，但沒多久你就又上來了，結果我只睡了一個小時。”

“我只是斗氣而已。”沈潔的耳朵有點紅：“我原以為我會比你強的，哪成想你不按常理出牌。”

“我這不也擔心伺候不好你嗎？”孟獲苦笑，女人在夜晚一般是比較強的，第一次的創傷對沈潔根本就沒有影響，再者她的身體強到不行，孟獲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和她戰斗到凌晨。

“說不定我們兩個的契合度很好。”他說道。

“你可不要讓愛麗絲聽到這句話，她可不會好受。”沈潔咯咯笑了起來，有了經驗后，她對愛麗絲也沒多少介懷了：“你說她聽到我們昨晚鬧了一個晚上，她還敢跟你提這事嗎？”

“為什么不敢？”孟獲看著沈潔：“我可是因人而異的，也只有對你這種怪物我才會這樣。”

“咦……”沈潔驚訝的回過頭：“什么意思？”。

孟獲搖了搖頭，起身說道：“我要去上班了。”

昨晚真是累的他夠嗆——比起沈潔，他可是辛苦多了。孟獲全程都是在配合沈潔，征服烈馬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偶爾還需要給自己的工具降低敏感度，比起快感，孟獲覺得自己的身體疲憊更突出。

換作愛麗絲，可能他會更自然點。

（四面楚歌，本章沒有不和，三觀正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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