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領風騷 番外之妖孽的誕生(上)
番外之妖孽的誕生(上)
艷麗的床幔之中,如墨的長發鋪滿身滿床。他緩緩抬起的目光中卻映入了煙桿。他輕笑一聲,撐起身體。立刻,腰間的傷被牽扯,撕裂的痛讓他不禁皺眉。
他轉過身,坐起,隨手拿起了煙槍,錦被隨意地搭在身上,科天的寒冷一點也傷不到他。干裂而蒼白的唇扯出一抹笑,他摸索到枕邊,取出了火折,然后將煙桿點燃,長長地吸入一口,那苦澀的煙味進入他的身體,沖淡了他身上的傷痛。
她走了吧。他失笑起來,今天不用再去小樓了。因為,她走了。
“呼……”一口淡淡的煙霧從他口中吐出,他瞇起了那雙分外漂亮的狐貍眼睛,忽的,他似是想起什么,往自己身上看去,立時,他笑了,笑瞇瞇地欣賞著她留下的點點墨跡。
那一年,他只有四歲……
眉心一點紅痣的他,繼承了母親那傾城絕美的容貌,一時間,他成為朝曦家族的寵兒。每當他被父親,哥哥,或是這個阿姨,那個阿姨抱在懷里的時候,說著親親的時候,他卻看到自己母親的眼里,有一絲化不開的哀愁。
他不明白自己母親為什么不開心,是不是因為他被別人抱抱,親親?于是,他開始拒絕,每當父親,哥哥們想來抱抱,親樣他的時候,他就躲到母親的身后,藏在她寬大的裙擺之下。卻不知他這樣的行為,讓父親和哥哥們,更加喜愛。總是說:小熙真可愛,小熙快出來。
他問:娘親,你為什么不開心?
娘親說:熙兒啊,你的美貌讓娘親真的很擔心哪。
他奇怪地問:為什么?
娘親苦嘆一聲:娘親怕你成為別人的玩物吶。
玩物又是什么?他不懂,他只有四歲。
朝曦家族是一個怎樣的家族,他不知。他只知道父親有許多貌美的姬妾,她們生了許多貌美的哥哥姐姐。可是,一些阿姨總是在他見過一次后,就不見了,然后,就會有新的阿姨成為父親新的姬妾。
三年后,他七歲,大哥十三歲。大哥抱著他說:小熙,你快快長大,你要記住,你只屬于大哥知道嗎?
他奇怪地看著他,他抱地太緊,讓他渾身不舒服,這時,父親出現了,他把大哥趕走了,然后將他抱起,親著他有臉和他眉心的紅痣:“小熙啊,以后不要隨便亂走,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還是覺得奇怪,為什么自己的家,不可以亂走?他沒有聽父親的話,依舊亂走,然后,看到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大哥,在一片花園之中,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發出那些古怪的聲音。
他很驚訝,他的驚訝是因為看到的父親和自己的大哥所做的動作,就像家里那只大狼狗對母狗做的動作。那些動作和聲音都讓他面紅耳赤,讓他嚇得逃離。
他告訴了娘親,娘親更加愁眉不展。
他問:娘親,父親和大哥在做什么?
娘親說:這就是娘親擔心的,娘親怕下一個,會是你……
他奇怪地問:家里每一個孩子十三歲被父親做那樣的事嗎?
娘親搖搖頭:不,只怪你大哥太俊美。朝曦家族,是一個yin亂的家族。
又是什么?他不懂,他才七歲。
可是,他很快玩物是什么,yin亂是什么。那一年,他十歲,大哥十六歲,二哥十三歲,三哥……他們,都長大了。
他開始足不出戶,整日呆在自己娘親的身邊。他不想成為他們的玩物,不想像三個,即是父親的玩物,又是大哥的玩物,朝曦家族,讓他惡心!
可是,大哥來了,他在他的面前,調戲他的娘親,而他,卻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一聲不吭地看著。
然后,父親來了,卻跟大哥,一起了他的娘親,就在他的面前,他們告訴他,這就是快樂,讓他快快長大,可以跟他們一起享受這種快樂。
他看著父親和大哥留在他娘親身上的痕跡,他為娘親蓋上了薄被。娘親沒有哭,而是拉著他的手:“熙兒,在朝曦家族不想成為別人的玩物,就要把別人當做玩物。去找爺爺,去找他。”
于是,他跪在了爺爺,朝曦家族當家的面前,冷冷地說:“爺爺,我要做當家,我不要做別人的玩物。”
爺爺只是冷冷一笑,扔給了他一對瓶瓶罐罐:“分清楚了再來找我!”
他一瓶一瓶撿起那些瓶罐,他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因為他的爺爺,什么都沒說。
在陰冷的月下,他打開了其中一瓶,他必須知道這些是什么,才能成為當家。可是當他聞下去的時候,他全身開始發熱,他渾身就像要炸了一般地難受。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將他扔進一深井。
冰涼的井水瞬間將他淹醒,在他生命垂危之時,那人又將他提了上來,冷冷地笑:“知道死是什么感覺了沒?!”
“知道了。”他嗆著水。
那人長嘆一聲搖搖頭:“你真的想做當家?那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陰沉的聲音,讓他揚起了臉,陰森的月光下,是一張同樣陰森可怖的臉,這個男人,毀了容。
他問:你是誰?
他扯了扯唇角:一個玩物。
他驚:所以你毀了自己的容?
他苦笑:不錯,生是朝曦家族的人,死是朝曦家族的鬼。不想成為玩物,不成當家,便成鬼!!
他立刻跪倒在他的面前:我要做當家,不要做鬼!!
他久久地盯視他,久久地……
這個毀容的男人開始教他識別那些瓶瓶罐罐里的藥,讓他嘗遍朝曦家族研制的各種c魂藥和解藥。漸漸的,普通的mi藥迷不了他的魂,普通的c魂藥傷不了他的身。幾米之外,他敏銳的嗅覺就出來人身上是否帶著藥,而且,是什么藥。
這一切,花了他三年的時間。
已經十九歲的大哥終于逮到了落單的他。他冷笑地看著他的大哥,當他要近他的身時,他只是輕輕吹了口氣,他便癱軟在了他的面前。他將他脫了個精光,扔進了湖。那天,正值冬季,天,很冷。
他再次站在了爺爺的面前,將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貼上了標簽。有人來報,大公子被人扔到了湖里,險些凍死。他沒有露出半絲表情。
爺爺問:是不是你干的?。
他說:是。
爺爺冷笑:為什么不上他,為你娘親報仇。
他回答:我嫌他臟。
爺爺卻是笑了,笑容中,帶著滿意。他將煙桿給了他,煙桿帶著機關,機關按下,便可吹出迷香。
那一年,他十三歲,已經成為冉家下任當家的候選人。
他繼續跟毀容的男了學習武功,學習各種挑逗之術。
父親來了,凌虐了他的母親,只為讓他看清事實,他不可能成為冉家當家,取代他的地位。他看著娘親身上的斑斑傷痕,為她蓋上薄被。
娘親沒有哭,而是拉著他的手,“熙兒,那個禽獸不是你的父親,你不用怕。你只有成為當家,娘才會開心!”
他變得驚訝::“那我父親是誰?”
娘親的臉上,終于帶出了溫馨的微笑:“等你有能力成為當家的那一刻,我和你的父親,就會一起離開這里,獲得解脫。
那是他十四年來,從未見過的微笑,那種微笑,能讓他的心變得溫暖。他不懂,那種笑容代表了什么,但是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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