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暴斂天物 男人的悲哀

可等夜澤剪開外套，準備剪內衣的時候，手不由得停住了。

這胸肌……是不是太發達了點……

剪開厚厚的外套和棉衣，里面露出一件小巧的黑色內衣。因為被雪水浸透的關系，內衣呈半透明狀。一對若隱若現的敖包，將內衣撐的繃繃的，呼之欲出。兩粒葡萄一樣的凸起，隱約看見一抹粉紅……

這，該不會是……

“咕咚……”

夜澤咽了口唾沫，心跳霍然加快，手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

但在快碰觸的時候，又生生止住。

冷靜、冷靜，可不能乘人之危。

夜澤深吸了幾口涼氣。

可就在這一剎那，可能是夜澤剛才剪外套的時候捎帶剪斷了哪里，也可能是內衣帶質量不太，又或者，里面隱藏的那對敖包太過堅挺……

嘣的一聲輕響，內衣竟然蹦開了。

兩座白晃晃，顫巍巍的高聳山峰，赫然躍出。

夜澤只感覺手掌被一片柔軟觸及，一陣酥麻之感，瞬間電過半個身子……

“…………”

一對碩大的玉兔嬌嫩欲滴，兩粒水嫩的粉紅含苞待放……

兩行熱血，順著夜澤的鼻孔汩汩流下。大腦之中，一片眩暈。

“咕咚……”夜澤咽了下口水。

下意識的，摸了摸，按了按，揉了揉。

手指，不由自主的向那兩粒粉紅凸起移去……

突然，夜澤猛一激靈，手觸電般的縮回，拍著自己的臉，連連自語：

“淡定，夜澤，你要淡定！！！”

前世百人斬，按理說不會如此不堪。可問題是，這輩子還沒嘗過葷腥呢。正是血氣方剛的年華，哪受得了這種刺激。

不過，作為一名有素質有原則的資深流氓，缺乏技術含量的事，夜澤還是不屑干的。

“我是為了救人，救人……救人……”

夜澤戀戀不舍的閉上眼，一邊念叨著，一邊強忍著誘惑將其翻過身，非常熟練的把那女人的褲子也剪了……

拽過毯子，在蓋上之前，夜澤還是小心翼翼的半睜開一只眼，偷瞄了一下……

健美苗條的身材，充斥著堅韌的力度。圓潤水嫩的肌膚下面，好似隱藏著不同尋常的能量。

還有那脊背、脊背……

“咦？！”

夜澤雙眼豁然瞪大，且帶上了一抹驚愕。

在女人的背后，紋著一副詭異的圖案。圈圈塊塊的，夜澤也看不出是個什么東西。夜澤隱約覺得，很像是傳說中的魔法陣之類的玩意。

但讓夜澤驚愕的原因并不是這個。

一個透著幾分靈異的九芒星貫穿整個圖案，而在九芒星的每個角上，都紋有一個清晰無比的漢字。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夜澤用力揉了揉眼睛，又小心翼翼俯身上前，用手指在那些字上搓了搓，才確定自己不是幻覺。

看到這些字，夜澤的臉色是相當精彩。

夜澤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個世界沒人懂得漢語，認識漢字。因為夜澤曾經寫了“煞筆”兩個字讓包括風叔在內的很多人辨認，沒一個有反應的。夜澤可不相信，黑石村的大老粗們都這么有涵養。

可是，那女人背上的漢字……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將夜澤猛的從沉思中喚醒。

夜澤一驚，猛的回過頭，只見一個梳著兩根羊角辮的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少女穿著一身米黃色的麻布長裙，套著一件白色皮襖，枯黃的頭發上散落著幾片雪花。或許是因為寒冷，清秀的臉龐上有些發青，紅紅的鼻頭一張一翕，與一對靈動有神的眸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見到這名少女的模樣，夜澤頓時釋然，笑道：“哈，水兒，又來幫爺爺買酒嗎？”

“小夜哥……你，你……你怎么能這樣……”少女咬著嘴唇，含著淚水的大眼中，透著幾分悲傷的意味。

與那些五大三粗的婦女們比起來，十四歲的水兒是毫無懸念的黑石村一枝花。而且，這枝花對夜澤還有那么點意思。整個黑石村都跟著風叔一樣叫夜澤“小澤”。只有水兒，頗為乖巧的喊夜澤“小夜哥”。

可是，水兒今天這狀態，明顯有些不對勁。

水兒死死的咬著嘴唇，身子猶如風吹落葉一般抖動。兩行清淚，終歸抑制不住的留下，順著唰白的小臉，跌落在手背之上……

悲傷，痛楚，不可置信……躍然于表……即便是再麻木之人也會為之動容。

夜澤正欲開口詢問，水兒突然轉身推開門，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隱約的，似有哭聲傳來。

“搞什么啊？”夜澤迷糊了。

恰好在這時，風叔從里屋走了出來，探頭問道：“水兒來了嗎？我好像聽到……”

看到夜澤之后，風叔一愕，隨即怒道：“小王八蛋，你他嗎的想干什么？！！……趕緊給老子滾下來……”

風叔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把夜澤罵的滿頭霧水。

夜澤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所處的位置，先是一愣，隨即臉色大變。

女人趴在桌子上，夜澤撐著桌子趴女人身上，一只手還摸著女人的后背。再加上流著鼻血的猥瑣樣……

夜澤臉色變幻不定，頗為心虛的辯解道：“風叔，這是一個誤會……”

風叔也認出了女人的身份，頓時更怒：“誤會個屁！！無恥！！！下賤！！！”

“靠！”

夜澤這叫一個憋屈，氣呼呼的指著女人的后背道：“是這女人不學好，在后背紋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是好奇，才趴上去看的。不信，你自己來看……”

“我才沒你那么不要臉！”風叔嘴上說著，可目光還是游弋了過去……

“這…………”

瞅見后背，風叔一愣，一個箭步竄了過去。

盯著那女人的脊背，風叔面部陰晴不定，沉聲問道：“從哪發現她的……”

“在，在好夢谷……”夜澤覺得今天的風叔好像有點不一樣。

“好夢谷？！”風叔的瞳孔霍然收緊，喃喃道：“難道他們找來了？發現了……”

還沒等夜澤明白怎么回事，只感覺眼前一花，房門聲響，風叔已經沖了出去。

伴隨著涌進房內的零星雪花的和寒風，風叔的聲音遠遠傳來：

“我進山一趟，你看好那女人。要小心，她是個封魔師……”

夜澤愣了老半天，莫名其妙道：“就算是封魔師又怎么了，把話說清楚會死啊……”

……………………

火紅的木炭時不時的飛出幾點火星，肥美的雪兔肉滋滋作響。

夜澤蹲在椅子上，一邊翻滾著烤肉，一邊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被包裹在棉被中，綁的跟粽子似的女人。

女人年紀不大，二十歲上下，身材高挑，容貌俏麗，頗有幾分拉丁風韻。即便在“閱歷”深厚的夜澤看來，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好香啊……”突然，女人嗅著鼻子，哼哼唧唧的醒轉過來。

拉丁美女似乎沒看到夜澤，一對美目睜開之后，目不轉睛的看著鐵架上的烤兔肉。

夜澤不由犯了嘀咕。

該不會是個傻子吧。自己也是從雪地里撿回來的，醒來時可沒像這家伙這么沒出息。

夜澤將兔肉舉到自己面前，女人的目光也跟著移動過來。夜澤又晃了晃，女人才注意到夜澤，不由一愣。

“醒啦？”夜澤友好的笑了笑。

拉丁美女貌似恢復了神智，眨了眨眼睛，張開了嘴……

“哪蹦出來的雛蛋！裝什么裝！老娘落在你們手里認栽，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倘若皺一皺眉頭，就是你小媽養的……”

“咣當……”

夜澤一頭從椅子上載了下去。

好一個潑婦！！！

還沒等夜澤爬起來，美女不經意的看到旁邊一堆衣服，好像很眼熟。又低頭看看自己，露在外面的光滑小腿……眼睛頓時紅了……

“你，你這個無恥的淫棍……竟敢……”莫大的屈辱，促使女人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比夜澤還高了半個腦袋。

被這么一個大號美女，居高臨下，用淚眼悲憤的注視著，夜澤深感亞歷山大，連忙解釋道：

“別誤會，你衣服里都是雪水，怕凍著才幫你脫的。而且，之前也不知道你是女的啊……”

為了表明清白，夜澤可真是磨破了嘴皮子，口水都快說干了，才算把激動的女人安撫下來。

“你說的是真的？”拉丁美女瞪著夜澤，又皺著眉頭感覺了一下，嗯道：“嗯，老娘倒是沒什么異樣，你小子應該是沒說謊。想也是，你這么個毛蛋，怎么會有膽子破老娘的處……”

夜澤一翻白眼，心話，老子是正派流氓，要不然早把你XXOO了。

拉丁美女又道：“你不是說誤會嗎？那還捆著老娘干嘛？！”

“呃，這倒也是……”

夜澤琢磨了一下。

反正麻藥勁還沒完全過去，正好借此試探一下。要是敢玩花樣，老子非把你再綁起來，然后XXOO。

“那好，這就給你松綁……”

夜澤解開女人的身上的繩子，又去找了一些衣服，讓她換上。

拉丁美女很豪放，看在夜澤救她的份上，沒追究被看光的事。甚至都沒拿自己當外人，換好衣服之后直接跑到壁爐邊上，取了烤肉就吃上了。

“這肉味真不錯……”美女咬了一口雪兔肉，一邊嚼著，一邊問道：“剛聽你說，這里叫黑石村？距離大雪山有多遠？”

“是啊，黑石村。距離大雪山還遠著呢，得橫跨黑石山脈才行。”夜澤問道：“你要去大雪山？”

“嗯，本來在前往大雪山的飛艇上，沒想到碰見仇家，躲避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下來……”

“……”

夜澤一陣眩暈，真是強人。

“飛艇可不是普通人能坐得起的，你可真有錢。”夜澤給女人倒了杯酒，故作感慨道。

“是夠貴的！”拉丁美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憤憤道：“以前坐那破玩意也沒覺得特殊，可沒想到價格那么高，一趟就是十萬刀爾。老娘又沒帶錢的習慣，臨走從侍衛身上順的那點錢幾乎都交代進去了。”

這女人，身份不簡單。

夜澤心頭一動，又倒了杯酒，很隨意道：“大雪山有什么好去的，冰天雪地。這錢花的，不值。”

“你當老娘愿意去啊！”拉丁美女一瞪眼，道：“老娘若不是逃婚，會離開拜羅伊特？”

拜羅伊特是北霜帝國的帝都，夜澤本想繼續套話摸底，但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問：“逃婚？”

“是啊！”拉丁美女一臉憤慨，怒道：“對方要是個美女也就罷了，可偏偏是一個臭男人。你說，我能不逃么……”

“你等等……”套出來的信息量太大，夜澤一時有點消化不了。

夜澤看了看一頭短發，英姿颯爽的高挑美女，結結巴巴問道：“你，你不喜歡男人……喜歡，喜歡女人？”

“廢話，男人有什么可喜歡的。皮膚那么粗，長的也丑，嘴上還有胡子……”拉丁美女一臉的厭惡，緊接著話鋒一轉，眼神也迷離起來，幽幽道：“女人多好啊。水嫩的肌膚，彈彈的酥胸……”

看著在那做龍抓手狀，發花癡的拉丁美女，夜澤有了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想起那對讓自己噴鼻血的玉兔，和那誘人的魔鬼身材，夜澤發出一聲哀怨的嘆息。

暴斂天物啊！！男人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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