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師 第五百二十八章 影評之死
“哈哈哈”
因為葉惟這篇是時候評測影評人們了,麗茲連番的樂笑,真可惜沒能參與,這可是歷史性的時刻啊看著普格、霍尼克特等這些之前罵他的人都在上演現形記,感覺真爽,為好朋友驕傲嘛。shuo樂文
真想看到他們的表情會不會很尷尬還有什么最挑剔影評人獎它的評選取決于影評人平均評分排行榜的最低者,一部電影想得到他們的好評是最困難的。
獲獎者沒有讓媒體大眾意外,有著“全美脾氣最壞的影評人”之稱的華爾街日報的喬摩根斯頓,比同行低了,這位4歲的老頭歷盡了影評界的滄桑變化,是現存不多的老資歷。
亞軍是紐約客的安東尼萊恩,他還沒有評過,自然就缺乏話題,人們的目光已經被季軍牢牢吸引住了,紐約郵報的首席影評人盧拉姆尼克最挑剔的獎項被紐約幫所包攬,東海岸的風格如此,但拉姆尼克和viy的恩怨才是焦點。
葉惟對拉姆尼克的點評笑抽了很多人,可那就是拉姆尼克的評語,這能怪誰呢。
最挑剔之后是最中立,排行榜上同行差值最不高不低的那些人。冠軍是芝加哥讀者的jr瓊斯,亞軍是沙龍的斯蒂芬妮扎克拉克,季軍是舊金山紀事報的邁克拉薩爾。他們的差值都不足,基本上每次的評分都是主流影評界的綜合意見。
文章中沒有如何打趣這些中立影評人,緊接著公布了羅杰艾伯特的評測,非常驚人的結果
艾伯特竟然比同行們高了,能排在最傻瓜影評人第四位。文中試圖作出分析,這和艾伯特的風格有關,他喜歡對好電影打高分,對壞電影打超低分遠比其他人少,而且一些影評界爛片他則認為是高分好電影。
啊麗茲看到最后怔了怔,噢有點兒失落。不過想想的確是這樣,比如現在和斑點狗的新鮮度差不多,那么如果艾伯特打了高分,他和拉姆尼克在數據上是做了同樣的事情,實際上并不一樣。
太多新聞話題了媒體們足以的興奮,第一次有電影人以這種方式炮轟影評界,葉惟還在文章附錄放出統計數據文件,任何人想要詳細了解都能,以他的身份敢這么做,就不會做假。
影迷粉絲們真高興,viy說了就是新奇幽默,就算這玩意僅供參考,卻絕對狠狠的耍了影評界一把不知道jr瓊斯等那些最中立影評人的評價是什么
葉惟似乎為了避嫌而沒有提及,但很快就有影迷整理傳播這些獲獎影評人們的態度,萊恩、扎克拉克都還未作評,邁克拉薩爾打了b的差評
一些影評人好像打定主意要無視或者看定了形勢再評,不愿意參與進來,其實影迷都知道是由于敏感的宗教基調。而最傻、最平庸、最挑剔和最中立四位冠軍,格雷伯曼打了a,理查德科利斯還未作評,摩根斯頓和瓊斯都打了好評
“很難不喜歡它的感動。”4,喬摩根斯頓
“因為導演葉惟成熟的發揮、故事真實的勇氣、無可挑剔的對話,這部可信的、疼痛和樂觀的電影將永遠留在記憶中。”4,jr瓊斯
能讓冠軍們全都亂了陣腳,這樣的已經必定是觀眾擁護、影評爭議的電影,就看會到哪樣的爭議程度了。
號星期一如期到來,一個個新事態讓這場口水戰進入到白熱化,被全球娛樂媒體所報道。
延續了首天的強勢表現拿下周末北美票房冠軍。是時候評測影評人們了引發影迷圈的網絡熱議,arii網發言人表示早一步已和葉惟團隊合作,網站將會完善這些評論家數據統計系統,像“平均評分avragrvir”,與同行均分的對比,又像評論分組,所有評論中有多少比同行更高,多少一樣,多少更低,讓他們的風格和最新排名隨時可以查到。
在療養中的羅杰艾伯特在芝加哥太陽報和他的影評官網發表了的影評,以大拇指做出評分:
艾伯特參加過無數的口水戰,而這次他決心支持,四星的滿分影評,字里行間流露著他的心情。
也是在這天早上,隨著新一天的洛杉磯時報發售和官網更新,整個周末被葉惟熱炒的影評之死終于面世。
如果說艾伯特的參戰令人激動,寫出的上乘影評卻不讓人驚訝。葉惟這篇長文就完全出乎人們的意料,這不是典型的viy說了,更不是他在社交網站的嬉笑怒罵,哪有什么笑話
看著報紙和網頁的很多人突然驚醒,那些笑話是誘餌因為這根本一點都不輕松,這都不知道是給誰看的
但有些人,感到了震撼。
影評之死葉惟,
要談影評的死亡,有四個領域不得不先厘清,電影人界,學術界,影評界,觀眾界。四者之間怎么先后排序,起什么樣的相互作用,都是一直爭論不休的問題。核心問題在于他們怎么看待電影,他們又是怎么看電影。
觀眾界是最好介紹的了。電影絕對是最沒有藝術架子的藝術創作品之一,對于其它大部分的藝術品,人們都默契的認同觀者和評論者需要該藝術領域的一定學識,你要欣賞一幅梵高的畫作就要有油畫認知,你要評論一首肖邦的鋼琴曲也得有樂理基礎。懂得美學,兼備史學也是需要的,正如當你閱讀一部托爾斯泰的。
但對電影這一領域,大眾的默契則似乎是你不需要任何的學識,就可以觀看、看懂并評論任意一部電影。
這自然是因為電影從誕生之初就被作為一種大眾商品進行販賣,它當商品比當藝術品的時間還長。后來好萊塢把這種商品變成了暢銷商品,它多數時候就是在討好觀眾。這使得日子一長,你走進藝術展館總會帶著尊重的心,你走進電影院卻多半是想“我今天能不能有個樂子就看這些拍電影的了,他們最好能。”
電影不只是商品,電影還是一門藝術,不管是大眾藝術或是什么。我不確定是從來如此還是時至今日才如此,多數觀眾已經遺忘甚至是不屑這一點。
回溯到年代,觀眾界還不是現在這樣,那也可能是美國影評界最好和最有影響力的一段歲月。一切開始于年著名影評家詹姆斯艾吉去世,年他的影評文集出版,這是美國史上第一本影評文集,它意味影評人正式獲得知識分子的頭銜,他們寫的東西會被嚴肅對待。然后,英雄人物們應運而生。
在那個年代,紐約客的影評家寶琳凱爾的一篇影評就能把一部電影推舉為偉大作品。很多新好萊塢電影因為得到她那激情銳利的吶喊,還未上映就轟動全美,又或是一夜間從無人問津變得場場爆滿。
不過別誤會,寶琳凱爾是真正把影評推向大眾化的人之一,她的理念初衷是“我擔心某一天電影不再是唯一一種每個人都能自由享受并發表意見的藝術,我擔心它變成像音樂、美術一樣,成為只允許學術界研究和鑒賞的東西。”
羅杰艾伯特也擔心這點,他還擔心電影藝術的平民化會使藝術電影失去地位和生存空間,因為大眾最熱衷的肯定是他們所能理解的那部分。所以他在芝加哥太陽極和影評電視節目中大力推薦經典藝術片和“被遺忘的電影”。
安德魯薩里斯是另一派的重要人物,你也許聽說過“作者論”電影是導演的作品。它源于法國導演弗朗索瓦特呂弗。是薩里斯在美國帶頭極力傳播作者論,用作者論寫影評,發掘默默無聞的新導演,平反被人忽視的老導演。那時候法國新浪潮運動也開始了,隨后是新好萊塢運動,導演的聲望地位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薩里斯和凱爾是一生的死敵,兩人從年代起的論戰奠定了美國影評界的派系。
凱爾不同意作者論和薩里斯其它那些理論,像是建立一個影評新體系“導演萬神殿”pah,把導演們分層排序的想法。她認為作者論是通過犧牲制片人、編劇和演員等主創來抬高導演,以其審美方式更會把一些垃圾rah是凱爾最喜歡的影評用詞之一視為藝術,它是反智和反藝術的,如同某種邪教儀式。
而薩里斯對主流紙媒上的影評中的陳詞濫調十分不屑。引用同時期另一位影評家以斯拉古德曼諷刺的“決定性評語表”可以說明情況:
“人們說很多時候影評人們的影評比他們評論著的電影還要陳詞濫調,樣本評論語句有:絕對能火、令人震驚的、扣人心弦的、奢侈的和令人激動的、豪華的、迷人的想象力、前進、偉大的戲劇、絕對的銀幕藝術、非常不錯的表現、激動人心的緊張、巨大的動人、壯觀的結局、無能的導演、異常的笨拙、驚掉下巴、腎上腺素狂飆、令人費解的、地獄般的、非常好的、引起共鳴、讓人迷醉、黑暗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強烈的自我、完美的程度、驚人的、了不起的。聽上去我們所有時間都在大驚小怪。”
薩里斯認為這些影評人沒有激情,不敢冒險,他說“缺失批評理論使美國影評界喜怒無常,每部電影的好壞都只是因為看得開心或不開心。”他提出影評人一定要熱愛電影,以電影藝術為呼吸,言之就要有物,應當結合理論、歷史和電影本身的調度,解釋清楚為什么一部電影是好電影或壞電影。
對于凱爾的論調,薩里斯承認影片的原始故事通常不是導演想出來的,但導演的工作主要就是以個人的風格把劇本文字轉化為影像,而因為影評又是把影像轉化為文字,所以傳統影評人很少關注到影片純粹的美學,只是復述了影片內容。而他的作者論影評,必須把形式放在比內容更高的位置來看待,這才能幫助影迷真正認識到導演的風格。
不滿薩里斯的還有很多人,像德懷特麥克唐納,這位紐約的精英知識分子、文化評論家最不滿的是薩里斯把屬于大眾文化的電影高雅化,如使用一些高雅藝術領域的評論術語去寫影評,混淆了先鋒藝術和主流藝術的界限。
他的批評逼迫評論家們紛紛選擇陣營。電影藝術算是什么。
相比麥克唐納那幫輕視電影的人,凱爾和薩里斯實屬著同一個熱愛電影、與觀眾緊密聯系的陣營。但凱爾是那種誰都罵的毒舌獨行俠,她同時批評輕視和過于重視大眾文化的評論家,也同時批判好萊塢和先鋒派的電影人,她說“拒絕好萊塢,你是矯情;拒絕先鋒電影,你是腦子有病。”薩里斯同樣不認為他和凱爾有什么關連,抨擊她不想把電影提升到主流藝術層次,其實是因為她老派保守的思想作祟。
兩人及其陣營分子都認為自己那一套是藝術、正確的看待電影的態度、影評的未來。
你也看得到,影評界實在有過一個輝煌的百家爭鳴時代,他們影響著人們今天如何看待電影和看電影。
不過在學術界的大部分學者們看來,他們都是白癡。電影的學術和媒體評論同出一源、互相交織、爭斗已久,電影理論家大衛波德維爾曾說:“在年代,我開始讀研究生時,我驚訝的發現新認識的朋友們對我給電影評論等媒體寫的影評嗤之以鼻,學者們還對影迷們十分不感冒。而即使是有著學術教育背景的影評人們也會對學術界懷有敵意。”
歸納而言,學者認為影評人是靠著評論電影寫稿賺錢、急匆匆地以一些特點詞匯對一部電影下定論的狂熱門外漢。一種是學術影評,另一種是新聞媒體影評,它們意見不合且沒有彌合的前景。
波德維爾承認過兩者的裂痕多歸咎于學術派,還肯定了一些公眾懷疑:
盛推“宏大理論grahry”的學術界既拒絕電影大眾化,也拒絕作者論,不屑大眾流行電影,遠離電影制作,不關心好萊塢的運轉,連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也怠慢對待。學術界更看重那些由艱深的理論、晦澀的術語拍成的沉悶作品,這正好符合以逐個逐個鏡頭鑒析研究電影的方式。他還透露其實有一批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學者是仰慕一些有才華、愛電影的影評人的,而且從他們那獲益匪淺,影評人們反之亦然。
波德維爾是個有很多美好愿望的人,像相比宏大理論,更推崇“中層研究ilvlrarh”,一種既不在學術界的空中閣樓,也不在影評界的地面報社的研究電影方式,“感性上的賞析和理性上的分析可以相得益彰”、“結合評論分析和帶有理論反思的學術闡釋”,兩群人相互尊重、攜手共進。
可惜波德維爾對中層研究至今還未作出詳盡的闡釋,大概學者和影評人的本質對立問題難以解決:寫影評首先要說什么如他所言,典型的媒體影評是回答了類似這些問題:“這部電影有什么與眾不同的特點這些特點怎么加強我們對其價值的認識”而典型的學術影評則是回答類似:“如何把我的理論框架應用和解析在這部電影的哪個方面”
學術界不注重對電影的評價,不少宏大理論學者認為所有形式的藝術都是一種用以實現社會控制的手段,電影體現了意識形態。比如說,一個觀眾在看一部老式西部片時其實已經接受了西部片里種族主義的假定。而能以某種方式逃離、對抗、最終戰勝意識形態的導演才是好導演。
說了這么多,你也算認識學術界和影評界這對冤家了吧。但在談其它之前,我還要說說另一位影評家,大名鼎鼎的“美國公眾的良心”蘇珊桑塔格。這位偉大的女文人也參與過年代那場評論界論戰,是的,也被寶琳凱爾罵過。
那時候,桑塔格正以兩篇開創性的文章反對闡釋和一種文化與新感受力在知識圈聲名鵲起。她的理念是西方文化迷戀于對藝術作品進行闡釋,迫使評論家非得從中尋找意義,壓迫了感官體驗,削弱了因感受藝術產生的樂趣。并認為老派的文化權威成了社會欣賞大眾文化的絆腳石,應當拋除偏見,在傳統外重新定義人文藝術。
在反對闡釋中,對于哪種批評、哪種藝術評論最可取的問題,她主張更多地關注形式,以消除對內容過度強調引起的闡釋自大。她也肯定了那些精確、細致的學術論文的價值。但是“現在重要的是恢復我們的感覺。我們必須學會去更多的看,更多的聽,更多的感覺。”即觀者要通徹藝術作品的內容、事物的外在,看到真實的本身、心靈的感受。評論是為了訴說它為什么,而不是它是什么。
凱爾極不贊同反對闡釋,不喜歡桑塔格這些人給了一些“垃圾電影”尊重。她抨擊桑塔格的影評“一視同仁、沒有主見”、“既然什么都行得通,那其實什么都沒有發生,什么都不起作用。”批評先鋒文化圈“要是我們拒絕評論的標準,接受每個人都說自己是藝術家,把反商業作品就奉為藝術,如果讓桑塔格繼續做她正在做的事情,評論的末日就到了。”
要電影坐穩大眾文化的位子,影評大眾化但保持影評人權威的寶琳凱爾,影評風格輕蔑理論、主觀、毒辣、重內容和主創們的表現時至今天的主流媒體影評風格。
要推行作者論,提升電影的藝術地位,每個人都是影評人,每位電影工作者都是藝術家,尊重所有人,但要給他們劃分好才能等級的安德魯薩里斯,影評風格重形式、深奧難明。
反對簡單化的闡釋,要每個人見得人心,藝術批評民主化的蘇珊桑塔格,影評風格中立、關注形式、明晰的感知。
你支持誰
在那場論戰之后不久,好事都沒有發生,壞事全來了。
也許所有事物都會這樣,從低到高,從盛轉衰。年代起影評人開始泛濫成災,其中多數人不懂電影制作、不懂學術理論、不懂藝術美學、不懂何為理性,也不懂何為感性、不懂怎么毒舌,也不懂怎么抒情什么都不懂。只要你能弄清楚自己看了某部電影后是喜歡或者不喜歡,你有一份陳詞濫調評語表,你剛好還會投稿,你就是影評人。
應該說每個人都有喜歡和討厭一件作品的權利,無論主觀客觀,任何影評人也都會受喜好的影響。但在當時,以前還從未達到那么嚴峻的程度,于是從那時候起,影評漸漸失去影響力,到年代末,人們就開始說“影評已死”。
與此同時,美國電影在大眾流行娛樂的道路上一路狂飆,對行業中所有的大人物來說,藝術空間都越來越小。似乎被寶琳凱爾不幸言中,膚淺的流行文化鋪天蓋地,本該自愛的藝術文化又在墮落,最終爛成一團。
為什么年,桑塔格在紐約時報發表了電影的沒落,她在文章中表示,相比電影質量本身,她更注意到觀眾素質的倒退:“走向末路的也許不是電影,而是迷影philia這樣一種用來專門描述因電影而生的愛。”
我完全同意。好萊塢全部時間、電影圈多數時間都在為觀眾拍電影,賺不了錢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如弗朗西斯科波拉所說:“我走出學校后,就再沒有自由地拍過電影了。”竊以為桑塔格本可以省個“也許”,銀幕的面貌是觀眾需求的大體寫照。
迷影這種愛,很多電影人都還有,但很多觀眾已經沒有了,很多影評人也沒有了,況且在寫影評這件事上,只是有愛并不夠,因為愛可以產生其它許多情感,包括恨。
你很喜歡一部爛電影,你很討厭一部好電影,在這種情況下,你要如何去作出評論
影評人不同于普通觀眾。這是評論界爭執各方的共識之一,沖突的則是標準的高低、影評的寫法。媒體影評是一部電影和觀眾之間的橋梁,影評界公告天下這道橋怎么樣,在這點未發生徹底改變前,影評人應當有高于普通觀眾的水平。
回到之前的問題,我不知道你支持誰,但我認為他們都各有可取和不可取,我還十分贊同波德維爾說的影評最好能做到“描述劇情、再現情景、評價賞析”的三者合一。
在我看來,一個理想的影評人,要摯愛電影,卻不再狂熱。他觀影時記得自己是自己,所有的那些情感和生活,但他還要有另一雙眼睛和另一顆心影評人的眼睛和心。這使他可以同時從主觀和客觀對待銀幕中的一切。
而他之后寫的影評,會有著廣闊而又細膩的審美趣味,不會提及太多的理論,對形式的關注已經轉化為心靈感知,通過語言巧妙的運用重現電影激發的效果,并傳達電影的內容和剖析電影的特點,當需要的時候能以淺顯的道理說出高深的理論,上通下達,對電影的全局和細節都了然心中。
我在這里嘗試以年彼得杰克遜導演版的金剛寫一個舉例影評段落:
“人生總有些時候感覺進入了一個新世界,那是讓人心潮澎湃的夢想發生之地,似乎一直要尋找的東西都在這了。那些你渴望的美麗觸手可及,指日可待。然而當你轉頭看看自己腳下,你還正處于一個隨時萬劫不復、摔得粉身碎骨的境地。當金剛攀在帝國大廈的頂端,它看到了什么,它又在想著什么”
我不是說這一段落寫得多好,只是我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在媒體那讀過有這種企圖的影評段落了。
你可以說多數日報周刊影評人不屬于這個派別,緊張的截稿日期和限制也束縛著他們的深入發揮。這都是事實,另一事實是影評界的水平一路下滑,古德曼4多年前的諷刺越來越煥發出新活力。
有人會說“不對,現在好多了”,因為如果某個影評人說了些侮辱性的話語,或對政治正確越線,或搞私怨或,他的名聲將一塌糊涂,沒有人再愿意讀他寫的文章。諷刺的是,這個時代進步反而成了影評人的掣肘,這些要顧慮的尺度實際上傷害了影評人對電影作出最公正的評論。在容易爭議的時候,與其冒險賠上事業,一大部分影評人通常選擇使用陳詞濫調評語表了事。
無論是為什么,那些影評人回歸到陳詞濫調這一道路上,漸漸在沒有爭議時也那么賺飛來的稿費。而有時候他們和觀眾刻意保持距離,以彰顯他們是
電影大師 第五百二十八章 影評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