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架
小說社區
書庫 • 全本
玄幻 • 奇幻
武俠 • 仙俠
都市 • 言情
歷史 • 軍事
游戲 • 競技
科幻 • 靈異
您當前所在位置:哎呦文學網>>電影大師

第四百七十四章 馬拉河之渡

更新時間:2016-01-10  作者:機器人瓦力
電影大師 第四百七十四章 馬拉河之渡
好運氣似乎來了,18號那天下午,葉惟如期回到特羅姆瑟,在這座有“北方巴黎”之稱的不夜城游逛到了凌晨的時候,突然全城一片喜悅的驚呼,夜空中出現了絢麗多彩的極光。

極光猶如輕紗一般在飄搖,在舞動,在溫柔地輕撫世間,把整個世界變得如夢如幻。

葉惟仰頭望著,眼睛一眨都不眨,太美了,比什么特效都還要美。他張開雙手,感覺是在擁抱著極光,融合著這份壯麗,感覺心靈得到了升華,終生難忘。

也許這是旅游的錯覺,但也是旅游給予的感觸,又是因為感觸而帶來的全新機會。

但是沒有沖淡她,他更想她了,真想和她手牽手的站在這極光縈繞的星空下,一起笑容燦爛。

19號在特羅姆瑟的郊外海邊度過,包括晚上的露營。20號下午五點,坐飛機返回奧斯陸,并在第二天21號早上六點半直航前去非洲肯尼亞的首都內羅畢。

這次旅程緊密,必須花很多時間在天空上飛來飛去,當飛機降落在焦莫肯亞塔機場,是當地時間21號的20:15。

在機場辦好了落地簽,葉惟就在早已找好的導游阿布翁吉和兩位保鏢的帶領下離開機場,開始了非洲之旅。

之前聽說他要到非洲旅游,布萊恩等人都很緊張,雖然肯尼亞是個政局相對穩定的國家,但治安狀況一般般,就像整天待在夜晚的洛杉磯市中心,或者紐約的布魯克林區,被搶劫事小,被殺事大。

有生意利益關系的人更是嚇一跳,他這條命現在可值錢了。

caa強烈要求他雇請一隊保鏢才能出游,最好再跟著一支攝制隊拍攝他去慰問貧民區孩子,就像安吉麗娜朱莉那樣。獅門甚至提出一個詳盡的《靈魂沖浪人》非洲行宣傳方案,他的旅游費用可以報銷,五星級酒店豪華套房。

葉惟沒有同意,不喜歡那樣。那不是旅游,那是做秀,他是來旅游的,一次感觸之旅,做好安全保護就夠了。

這天晚上沒有出去,別說在肯尼亞了,在圣莫尼卡都不能晚上出去亂轉。他留在內羅畢洲際酒店的高級套房里玩筆記本電腦,整理在北極圈拍下的照片影像,又打理了一番lovelilyjane網。

這是個展示圖片配文字的靜態網站,他盡力做得簡單卻雅致。

它是“全世界都是百合花”的一環,開始于7月初的時候,網頁中的諸多圖片每一張都要么是百合花、要么有百合花,鮮花、塑料花、紙折花、圖畫花……出現在tlb的后制工作室、《粗話世界》的流動片場、生活中各個地方。

他沒有出鏡,其他人也沒有,全是百合花。

這次又新增了一批圖片,在奧斯陸、特羅姆瑟、斯瓦爾巴德拍的都有,最贊的一張自然是那張北極熊“細嗅”百合花。

想起紐約的那個雨夜,葉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這樣做了心頭才舒服。事情會好的,這能全部訴說他的心意。

22號上午,在導游保鏢的伴隨下,葉惟先去了附近的郵局寄送明信片,給家人密友的之后,最后是給那朵百合花的:“8月22日,來自非洲的真摯問候。”

游歷了內羅畢一個早上,畢竟是首都,這座城市并不落后,一樣的高樓林立、公園多多,很多地方風景優美。

中午吃了一頓當地美食“姆卡姆”,就是綠豆泥、土豆泥和玉米粒混在一起,再配上牛肉和湯汁去吃。麗茲不太清楚的是,他也是個吃貨,沒有吃不慣的,只有吃不夠的,但離不開中餐,學校都知道。

午餐后,葉惟坐上一輛特制的路虎吉普車前去西南面的馬賽馬拉。

這輛特制車有四排座,一排高過一排,就前方是擋風玻璃,兩邊是穩固的鋼管護欄,方便全方位的觀賞動物。車子配有司機,阿布翁吉坐副駕,葉惟坐車中間,兩位泰森、穆托姆博似的保鏢坐在后面。

6小時的車程,出了內羅畢,漸漸遠離了人類聚居地,葉惟開始有確切的“我在非洲”的感覺了。蒼茫無際的草原上,一些雨傘般的合歡樹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不時能看見各種的野生動物,斑馬、大象、羚羊、犀牛等等。

車轍路也很難走,吉普車十分顛簸,葉惟沒有沿途攝影,等到了馬賽馬拉國家公園有得拍。

現在還處于一年一度的肯尼亞動物大遷徙,每年6月9月,為了水源和青草,數以百萬計的食草動物從坦桑尼亞的塞倫蓋蒂遷到肯尼亞的馬賽馬拉。途中會經過馬拉河,河中有鱷魚、河馬,河邊有獅子等食肉猛獸,這就是“馬拉河之渡”。

到達下榻酒店馬拉塞麗娜山林小屋時已是傍晚6點多,正好可以拍攝草原的日落,又一次壯麗的震撼。

夜晚躺在山林小屋外的山坡長椅上,葉惟望著璀璨的星河,心境一時只有寧靜。

第二天23日上午,葉惟一行人開車來到馬拉河今年的遷徙河段邊。

無數的多得如同螞蟻般的角馬、斑馬、野牛早已聚集,成群結隊的奔渡馬拉河,大地在顫抖,轟隆的聲響直沖天空。河的兩邊都有人類車輛大本營,攝影師們、游客們在觀看在拍攝。

葉惟也拿著掛在脖子上裝了長焦鏡頭的單反相機,但按了幾下快門后,就只是怔怔的看著那壯觀而殘酷的景象。

不斷有馬牛在渡河時被河中猛獸襲擊,一只河馬張大嘴巴一口把一只斑馬咬成兩截,鮮血染紅了河面,慘烈的悲鳴不絕于耳。又有馬牛體力不支地摔倒,被后面的同伴踐踏而過,沉入河中。

好不容易渡過了河的牛馬,卻又有些被早已等候著的獅群撲上去襲食。

葉惟看著看著,臉龐漸漸的漲紅,忍不住的干嘔了起來。到處是死亡,到處是血淋淋赤裸裸的弱肉強食,沒有對錯,只有生或死,什么混蛋大自然,這他馬是一個什么混蛋世界……

瑪拉河的水肯定是苦的,太苦了。

他看得目眶濕潤,淚水從臉龐劃落,身心像被什么所撕裂,生命何其渺小,而且似乎永遠無法改變這份渺小。

突然嗚的痛哭出聲,他哭著大吼:“啊,啊!!啊!!!”周圍阿布翁吉等人看看他,都有些愕然。

“不看了。”葉惟深吸一口氣,收住了哭聲,轉頭往那邊的吉普車走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這天剩余時間,他就在國家公園的遼闊大草原上游蕩,觀看和攝影大象、獅子、斑鹿、長頸鹿等等的動物群和草原風景。

24日上午11點,葉惟四人在奧吆姆伯跑道乘坐小飛機回去內羅畢,雖然安全性差點,卻可以從空中俯瞰非洲大裂谷。透過窗戶看著荒蕪雄偉的大裂谷,他忽而想起了海明威的《乞力馬扎羅的雪》,不禁自嘲。

但我可不是“哈里”!來非洲之前,我就戰勝自己了,只是還沒有追回她。

中午就回到內羅畢,下午坐悍馬越野車,帶著一貨車物資來到東面郊區的魯艾貧民窟,內羅畢污水處理廠就在旁邊。

魯艾和內羅畢完全像兩個世界。坑洼的泥路本就破爛,還有隨處可見的生活垃圾,周圍是緊挨著的低矮平房,一眼看去幾乎沒一間不殘破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臭,有時候隨著一陣風吹來,就是刺鼻的惡臭,混合著各種污染。

阿布翁吉說:“這里是真實的肯尼亞。”

葉惟沉默,以前有看過很多貧民窟的照片,然而當真正置身在這個比《上帝之城》還糟糕的環境之中,作為一個在洛杉磯布倫特伍德長大的中產家庭孩子,曾經的小霸王,說什么都讓他覺得自己很卑鄙。

魯艾區有多個教會的、慈善機構的孤兒院、收容所和學校。他們是要去“仁慈的救世主兒童之家”,一家創辦于2002年的孤兒院,主要接收嬰兒至20歲的孤兒和流浪兒童,現有50多個孩子。

到了孤兒院前,院長穆甘尼、老師塞雷納女士等人熱情的迎接。

葉惟走下越野車,踏在泥路上,與他們握手相談,目光留意著四周,心情更加沉重了。所謂的孤兒院是些鐵皮屋頂的一層泥磚屋,宿舍、教室都是,好像隨時都會崩塌,最好的東西是那些保衛安全的鐵窗鐵門。

他的目光停在遠處一群十來歲的小孩那,他們正踢著“足球”,一個用布條纏成的球狀物體。

肯尼亞人喜歡踢足球,他這幾天在哪個聚居地都能看到不同年齡層的孩子在踢足球,運動員對他們來說是一條可期的出路,也是能得到的不多生活樂趣之一。

在塞雷納女士的建議下,他有帶來一些真足球,今年德國世界杯的用球“團隊之星”。世界杯7月9日就結束了,意大利隊擊敗法國隊奪冠。這次他本想為孤兒院添建一個電影放映室的,但院長說不要,太貴重的東西都不要,不然是給孤兒院招麻煩,沒過幾天就會被附近的黑幫搶走,甚至孤兒們都要遭殃。

很快,全體孤兒們集結在小小的泥操場會見他這個“大人物”,對于他們,什么電影導演、好萊塢明星什么都不是,但他們每個臉上都洋溢著友好高興的笑容。

“你好,葉先生。”他們大聲的用英語說,英語和斯瓦希里語是肯尼亞的國語,“歡迎來到仁慈的救世主兒童之家。”

“你們好。”葉惟微笑,看著最前面那幾個比朵朵還小的小女孩,不由得輕嘆:“我帶了些食物、衣服、文具、書本和體育用品來,希望你們會喜歡。”

孩子們頓時一片歡呼,而那些青少年比較沉靜,尤其像他這么大的一排同齡人,有的男生面無表情,女生笑得牽強。

他們已經知道,他們永遠不可能像他這樣,他們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教育機會。

葉惟真摯的說:“我不清楚,我只能是覺得,你們的成長一定非常不容易,也許我理解的堅強對你們不過是個笑話。對你們,努力學習、改變命運那一套很難去相信和實現,但那的確是你們不多的機會,所以穆甘尼院長讓我勉勵你們,我只想說……”

他掃視著眾人,“好好聽老師的話,去學習、去相信、去努力,生活會更好的,也許在你們這一代,也許在你們的后代。”

在塞雷納女士的示意下,孩子們紛紛鼓掌,青少年們還是沒什么動靜,他甚至感覺到有一絲仇恨的男生目光。

大概每個來造訪的人都會說這種話,但這就是真理。他們相比發達國家的孩子當然是悲慘的,可相比那些還流浪在街頭的、餓得皮包骨的非洲孩子,他們又是幸福的,并不是零機會。

葉惟更在乎孩子們怎么想,像三歲大的南希凱文博卡、不到兩歲的詹姆斯卡提奧卡,他們的黑眼睛閃爍的只有純真。他們可以有更好的未來,物質和精神上都是。

講話結束后,他教孩子們踢足球、畫畫、唱歌,那些青少年女生也漸漸加入。

“什么是電影?”當他談起電影,被不止一個孩子這么問。內羅畢有不少的電影院,但這些孩子還從來沒有看過電影。

葉惟極想、極想帶著孩子們進城去看一場電影,最好玩上一天,細思后否決了。這不是給他們快樂,這反而是剝奪他們的幸福,城里人的生活就已經比他們好一百倍,帶他們進城開了眼界,只不過是讓他們之后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中。

但生出了另一個想法。

第二天25號下午,葉惟帶著一支電影放映隊再度來到孤兒院,已經和放映隊簽好合同,他們每個月到孤兒院進行一次放映,費用從他的善款中支付。

塞雷納女士更希望把這些放映換成食物,他不同意她的想法:“食物誠然是第一重要的,但解決貧窮落后不能只依靠食物,教育才是第一位,電影的力量能幫到孩子們的心靈。”

這天放映隊在孤兒院的操場放了一場《小鹿斑比》(1942),他的主意。《小鹿斑比》是他的童年最愛之一,現今也是最愛之一,比《獅子王》更早、對自小活在困境中的孩子更有鼓舞力量。

哪怕他不是,他都永遠忘不了斑比和它母親在冬季的頑強,忘不了斑比和兔子桑普在冰雪上滑行玩耍的段落,斑比邂逅它的愛侶費琳,斑比回去大火的森林尋找費琳……也忘不了自己當年看得如何歡樂、緊張、感動、憧憬。

這個記憶烙印將是終生的,這股電影的力量也是終生的。

說起來《小鹿斑比》的主創之一是著名華人動畫師、畫家黃齊耀(ty乳swong),迪士尼的老功臣之一,加冕過迪士尼傳奇獎(名人堂),還活到現在呢,快100歲了。他計劃什么時候去拜訪他老人家,也該去了,隨時就永遠見不著。

這次放映是成功的,孤兒院里歡聲笑語,孩子們歡樂于溫馨的時刻,緊張于斑比的命運,最后森林大火時,操場一片寂靜,迎來充滿希望的結局,每個人又很開心。

看著南希等孩子的笑臉,葉惟忽然前所未有的那么喜愛電影。不管是在北極,還是非洲,電影都給人力量,經典電影過了50年100年仍然能給人力量,能拍出那樣的好電影,榮幸、高興、意義非凡。

他還是有拍了些孤兒院和孩子們的照片發到了博客上。

心態已經改變,這不是做秀不做秀,不能因為不喜歡被別人認為自己做秀就不去推廣和引領,一個人的力量是微弱的,引起更大關注,積聚更多力量,總歸是一件好事。

他巴不得多些明星名人滿世界做秀,在慈善上做秀也確定就是慈善,慈善事業不嫌做秀多。

但沒有拍攝“全世界都是百合花”的照片,那反而是一種褻瀆。

25號晚上11點乘飛機離開內羅畢直飛前去中國廣州。葉惟走得心安,對非洲兒童保護、非洲野生動物保護的慈善都將繼續,不過每個人有自己的人生,最終都要由自己去努力。

一個人、一個國家、非洲,都是這樣。

他比朵朵還早的每年都去中國,也就04、05年沒有去,十多年來見證著中國的巨大變化,從貧窮到世界強國,人民的生活更好了,各方面都在上升,電影市場越來越大就是一種表現。

西方每年都說中國要崩潰了,但每年都經濟奇跡,這些不是靠別人施舍的,是靠自己去創造。

文明有多么重要?顯然是最重要的。

媽媽從小教他“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有時候他會遺忘,最后還是會想起來,在那些最困難的時刻。他真誠的祝愿所有孩子都能有那樣的信念。

這次中國之旅,他將會先后去廣州、成都和北京三個城市,到9月3號晚回去洛杉磯,9月4日星期一復工。

北京時間26日17:25,飛機順利的降落在廣州白云機場。葉惟以旅游簽證入境,在機場的郵局寄送了明信片后,他獨自一人背著旅游背包、拉著行李箱離開機場。

來到中國,就不需要什么導游了,也不需要保鏢,大半夜也能一個人到市中心溜達,這個文明古國的治安是真好。

也似乎不用擔心被人認出,在機場就沒有。

葉惟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在中國離開網絡就一般,在網上不關注歐美娛樂的人也沒幾個會認識他。他的電影還從未登陸過內地市場,《婚期將至》被認為市場太小,《驅魔錄像》題材就不能引進,《陽光小美女》是最接近的一次,沒有爭贏那些商業大片。今年的三部,兩部骨頭又肯定不行的了,《靈魂沖浪人》有機會,也許。

無論如何,成名后第一次回來,他并沒有衣錦還鄉的興趣,讓caa不要聯系任何通告,脫口秀節目、綜藝節目都不想上,新聞采訪也不想。他是來旅游不是來活動展覽。

因為祖輩的榮譽,來廣州是一個慣例了,每次來必須做兩件事,一是到黃埔軍校舊址、中山紀念堂等地方去緬懷,二是吃!這里可是真正的吃貨天堂。

當在航站樓外招到了出租車,葉惟用蹩腳的粵語對司機興奮的說:“師傅,上下九步行街!”

下榻酒店?吃了再說!電影大師 第四百七十四章 馬拉河之渡

上一章  |  電影大師目錄  |  下一章
Copyright (C) 2012-2012 哎呦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