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黃老爺子

10月就將要在忙忙碌碌中渡過了，10月的最后一天就是一個周末，老爸和小鷗帶上準備好的東西再次坐班車向城里出發，本來小鷗想讓鷗爸一個人去的，可是鷗爸怕自己談不來價錢，就要小鷗也跟著去，沒辦法，小鷗只好又貼上膏藥跟著進城了。

進城后，他們第一個是先去十八橋的老中醫那里，說起來，小鷗也真是多災多難的孩子，出生沒半歲得了急性肺炎差點死掉，當時老爸還在外當兵，老媽一個人農村里一人帶三孩子，外面還下著大雪，是村里幾個叔伯，鐵鍬鏟子弄出一條路來小鷗送到鎮上救回一條命。7歲那年又腰眼上長了一個癤子，用了好多辦法治不好，而且越爛越深，鷗爸是到處找偏方草藥也沒什么效果，最后打聽到這個老中醫給用了幾劑草藥外敷才好了起來，就這樣，左側腰眼處那塊一分錢硬幣大小的疤到成年后也沒平整多少下去。

走了近半個小時，路上買了二封點心一路拎著來到了十八橋的診所，可看到那個坐診人并不老爺子，而是換成了老爺子的兒子，他說父親現在不坐診了，除非有特殊的病人，他無法診治的，才會請出老父，他以為小鷗他們也是來求診的。鷗爸和黃醫生說了小鷗曾經是黃老醫生的病人，今天來看看老醫生，還有點小事想請幫幫忙。說明了來意后，黃醫生和里屋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說了一下，就帶著這對父女出門回老宅。轉了圈進了一個大院子，原來黃醫生的老宅就在診所的背后。

“我父親雖然不坐診了，但身體還很好，平時也閑不住，這地方也大，就讓他沒事時幫翻弄一下藥草”。

進入院子，只見老人家正在踢腿，看老人家的樣子就知道晚年生活很幸福，這老爺子可不是象別的小說里寫的老中醫就是那種漂漂渺涉的世外高人模樣，反而有點肥胖，象個彌勒佛。小鷗看到老爺子就沖了過去，一把抱住老人的胳膊

“黃爺爺，好久沒見小鷗，你想不”真汗啊，幾十歲的人了硬要裝幼稚。

“小鷗來了啊，你是好久沒來看黃爺爺了，你個小壞丫頭”。

“我沒生病啊，老跑診所干嘛”

“誰說生病才來啊，你看黃爺爺退休了那么長時間，你都不來看我，肯定是把我忘了”。

“沒啊，我不是成績不好，一直努力補習來著，加上爸媽工作也忙，沒人帶我來啊”。

“那你現在成績好不好啊，有沒有不及格的課程？”

“沒有紅燈，英語上回測驗還考了80多分，這不下周就要期中考試了，今天還是我死求老爸硬跟著來的呢”，這丫頭片子，為了哄老爺子，硬是把話反過來說，鷗爸在一邊心里直滴汗。

“那就好，考好了爺爺給獎勵。小柯啊，聽黃強說你有事找我，是啥事啊”

鷗爸：“也沒啥大事，就是上回打獵進了石頭嶺那邊的老林里，在追一只東西時挖到了這個，也不知有啥用，讓您給掌個眼”說罷，鷗爸拿出了用藍布塊包裹著的那只晾洗干凈的人參。

老爺子接過去打開布包一看，一直觀察老爺子表情的小鷗就發現老人家眼睛里就象裝了一個小電珠，噌得亮了起來。

“這不是野參嗎？”黃強。

“是野參，你看，這上面的小疙瘩雖然不多，但也有些年份了，只是挖的時候斷了幾根須，真可惜了”。小鷗心汗？她就是隨便這一挖啊，那參須這么細，全挖出來好費功夫的。小鷗在暗自里腹誹，可老爺子興起了，進里屋拿出老花鏡來仔細觀察著，一邊看，時而搖頭，時而點頭的，最后還說道：有點可惜了，這參再過些年挖的話會就差不多30年了左右了”。

“老爺子，我和孩子媽都還年輕，用不上這種東西，這不也快年邊了，家里最近比較緊張，您幫著給估個價吧。如果可以能不能幫我看看有沒有人需要這參的。”

“黃爺爺，您幫著看看吧，我們家搬新家了，我房間連個板凳都沒有，寫作業都是趴在床上寫的，我爸爸說給我置辦一個寫字臺和書柜，我要放好多好多書在里面。”小鷗啊小鷗，裝小娃娃累不累啊。

“參我們診所里就能收，價格肯定高出國營藥店的，目前雖然沒有病人需要這藥，但保不準以后呢。”黃強接上了話。

“是這樣的，如果你這參是完整的，市面上就能值1萬3千塊，可是現在這，這，還有這里都有了傷，還斷了幾根須，我只能給你10000塊，你看看合不合適。”小鷗一聽，差點沒暈過去，這隨手一拔砍掉了3000塊，能買多少東西啊，唉，我用點心，用點心，哪怕挖上一整天，也值啊，后悔也沒用了，以后再挖參時就需要小心了。鷗爸聽到這話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小鷗，心想肯定也肉痛的要命，可嘴上還要回答：

“能值這么多啊，成，就按您說的辦。”

黃老爺子：“強子，你去我衣櫥里的抽屜拿上存折，去銀行里取1萬塊錢出來給小柯。”

鷗爸：“我跟著一塊去吧，我也順便辦個折子，這么多錢帶著不方便”。于與黃強跟老爸一起去了附近的農業銀行。而小鷗則留下來陪老爺子。小鷗繼續裝小孩哄著老爺子，時不時的拿起院子里曬的藥材尋問作用，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丫頭，要不你來我家吧，來城里上學，我教你學中醫”。

“黃爺爺，我怕是沒那耐心學啊，中醫挺好，是國粹，可不適合我啊，我只喜歡美食，我以后想做大廚師，了解一些中藥可以做藥膳，幫我爸爸媽媽護理身體”。也是啊，越到后面中醫越不吃香了，小鷗雖然有逆天法寶可以種植中藥，必竟她只是她一個人的，不可能大批量拿出珍惜藥材，而靠她一個人如何能挽救中醫，難啊。

“小丫頭，你從哪里學到的這些啊，真聰明啊，想了解中藥，就要經常接觸中藥，你來我家不是剛好方便嘛”。

“這些都是我在書上看來的，現在我還小，不能一個人進城，等我長大以后我會來經常來的。”

這時候鷗爸回來了，而黃強回了前面的診所。

“麻煩你了老爺子，這丫頭沒給添亂吧”。

“這丫頭聰明的很，我讓她跟我學中醫她還不愿意呢，說長大要當大廚”。

“是啊，這幾個月這丫頭就在家瞎搗騰呢，還種了好多人家外面寄來的調料，說是要給我們做大餐吃”。

“那你們可有口福了，不知道我這老頭有沒有機會吃到鷗丫頭做的大餐呢？”

“黃爺爺，你可以去我家玩啊，我家現在的房間好多，你去有地方住的，那樣就可以經常吃到我做的美食嘍”。

鷗爸給老爺子留下了工作站的電話號碼，說好了如果老爺子想來時，提前打個電話過來，家里好準備準備。從黃家出來，父女倆就奔著離農貿市場不遠處的一個典當鋪而去，雖說有了1萬塊錢，可是那個東西牌子也拆了，鷗爸拆時很小心，沒有傷到項圈本身，所以小鷗心想那個圈子應該能賣不少錢的，參的價格已超出了他們原來的估算，這只項圈不知道能有什么樣的結果，一路走著，經過了那家國營百貨商場，小鷗抬頭看看了，心想一會再來吧，好好給家里人買點東西。再活一世之悠閑的生活 22、黃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