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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口誅筆伐與巧妙應答】

更新時間:2012-03-06  作者:得閑讀書
臺灣娛樂1971 329【口誅筆伐與巧妙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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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梓鈞唱完這首歌的時候,下面的搖滾迷就像是得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興奮,不少認沖著臺上大喊:“F—iretr——uckF—iretr——uck……”

《Firet乳ck》,這首源自于后世惡搞的彪悍歌曲,在搖滾節上徹底火了。

至少,在第二天搖滾迷離開的時候,都會朝對方比一個中,叫聲“F—iretr——uck”,以表達自己對他人的問候。

不過,這首歌是注定不能發唱片的,最多在私底下傳唱。美國雖然號稱自由之邦,但現在是七十年代,雖然私底下有些東西爛得發霉,但依舊不能擺上臺面。

你問為什么?我們來看看這首歌的歌詞:

“Now_here’s_the_thing_abying_firet乳ck(關于說‘firet乳ck‘這件事),

rts_F_and_it_endK(它開頭是F結尾是UCK)

So_Whenever_誘’re_in_t肉ble_orlf_露ck(以后碰到什么倒霉的事情)

You_no_longer_have_to_exclaim:“Oh,Fuck!”(你再也不用說)

Hey_lookey_just_bleeped_me(消掉中間的音)

Instead_say_firet乳ck,it’easy(把“操”說成“消防車”,非常簡單)

摔掉牙,消防車

被狗咬,消防車

爛實驗,消防車

輸游戲,消防車

Firet乳c,Yeah(耶,消防車)Neme_ynna_say_the_F_word(下次再想說F開頭那玩意兒)Jy_firet乳ck(就用消防車代替)It_摸re_polite(這樣說更有禮貌)And_if_誘_didn’t_likeng(如果你不喜歡這首歌去“消防車”你quan家)。”

讓王梓鈞意外的是,美國權威音樂雜志《告示牌》直接全文刊載了這首歌的歌詞,還配上了評論:“我實在想不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歌曲,從頭到尾讓我全身起雞皮。它本應該停留在黑人社區之中,扎克利.王居然將它帶到搖滾節上來教壞年輕人……顯然他成功了,那天搖滾節結束,不止一個家伙對我說:F—iretr——uck從沒有哪一天,有如此多人罵我fk,而我居然沒有理由生氣。”

《告示牌》的文章雖然帶點批判的意思,但更多的是調侃。那些沒有去參加搖滾節的搖滾愛好者看了文章后,頓時后悔自己沒有去現場,因為只看歌詞就覺得這首歌非常有意思。

而許多小報雜志,也紛紛刊載了這首有意思的歌,不過大多數都是持批評的態度。

由于這首歌的歌詞不斷出現在媒體上,接下來一段時間,firet乳ck一度成為許多叛逆青年的口頭禪,甚至是好朋友見面打招呼,都會彼此問候一句firet乳ck,弄得一些不明真相的旁人莫名其妙,以為哪里出現火災要叫911。

這個時候的美國青年大多空虛無聊,難得發現這么“有趣”的新鮮玩意兒,firet乳ck一詞通過口口相傳,居然迅速在全美的年輕人中流行開來,整天將這句話掛在口上。這讓王梓鈞都始料未及,他只是想惡搞而已。

面對這一糟糕的現象,《紐約時報》的娛樂版首先忍不住跳出來罵王梓鈞:“這個來自臺灣的華人壞小子,他正以一種糟糕的價值觀教壞我們的美國孩子。《加州旅館》中的吸食毒品,《消防車》中充斥頭尾的‘操’,這樣的歌曲居然能獲得許多年輕人的喜歡,簡直就是美國社會的恥辱……”

《紐約時報》是美國三大報紙之一,是高級報紙、嚴肅刊物的代表。它崛起的最初,就是以反對黃色新聞(不是H報道,黃色新聞是那種極力夸張渲染、暴力,達到聳人聽聞以增加銷量的新聞總稱)著稱,抨擊王梓鈞這首惡搞歌曲理所當然。

有了《紐約時報》帶頭,其他一些以衛道士面目示人的大報小報也開始口誅筆伐,甚至號召讀者不要去看王梓鈞即將上映的電影,因為電影里多半也是些暴力惡俗的東西。

《華盛頓郵報》,這份報紙是前幾年報道水門事件把尼克松總統逼下臺而出名,一個評論員

這樣說道:“我實在無法想象,天使一般的奧黛麗.赫本居然會參演這個中國小子的電影。我采訪過《人鬼情未了》的群眾演員,他說這部電影里有許多暴力、鏡頭,其中一場中國小子與奧黛麗.赫本的親熱戲達到了三分鐘。他就像想靠這些負面的東西來吸引觀眾,可憐的奧黛麗.赫本,她一定被扎克利.王騙了……”

面對主流報紙的一致聲討,一些音樂雜志則對這首歌RAP與金屬搖滾結合風格頗為贊賞。《滾石》雜志這樣稱道:“毫無疑問,扎克利.王是個搖滾樂的天才。在《加州旅館》的歌詞中可以看出,他顯然對搖滾樂的現狀非常不滿。盡管這首歌連續八周排在單曲榜第一,為他賺來了名聲和金錢,可是他沒有像其他歌手一樣趁機擴大影響,也沒有靠此出大唱片賺錢。他有自己的藝術追求,他在醞釀一個更大的計劃,于是這首《消防車》誕生了。拋開這首歌粗俗的歌詞不提,扎克利.王吸取了當前不少黑人說唱歌手的優點融合為一體,并融入現在頗具爭議的金屬搖滾元素,形成了這種令人耳目一新的全新曲風。據扎克利.王自己介紹說,他將這種音樂叫做RAP—ROCK。這種嘗試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但對于搖滾樂的貢獻卻是毋庸置疑的……”

王梓鈞早對主流報紙的批評寵辱不驚,但《滾石》雜志的追捧,卻讓他哭笑不得。《消防車》這首歌的曲風,可是后世爛大街的玩意兒,雖然他對這首歌從歌詞要曲調都進行了不少修改,變得比原作更加帶感,但也不用這么夸吧。

好嘛,咱都成了搖滾樂探索的先驅了,不知道二十年后是不是還能進搖滾名人堂。

《滾石》的評論頓時贏得不少年輕人和搖滾迷的贊同,甚至不久后貓王也公開承認,他覺得《消防車》的風格非常有趣。貓王此時經濟窘迫,正在一邊吃藥一邊忍病開演唱會,雖然處于事業低谷,但他的影響力卻是巨大的。他這一開口,頓時將輿論的聲音再次擴大。

最王梓鈞的,還是那些黑人歌手和黑人樂迷,甚至有黑人指責《告示牌》種族歧視,它報道中那句“它本應該停留在黑人社區之中”,被當做證據受到公開詰問。不少民間的種族和人權機構,也紛紛抨擊《告示牌》作為一本具有權威性的雜志,不應該出現這種字眼。

《告示牌》連忙出來澄清,說自己并沒有侮辱黑人的意思,可依然有許多黑人跑到《告示牌》的雜志社外靜坐示威。

事情到現在,最高興的莫過于羅恩,因為現在鋪天蓋地的輿論,讓Freewill唱片公司和其所辦的搖滾節名氣大增,越來越多的唱片公司、發行商和歌手上門來尋求合作。

“王,你真是太棒了,你是個營銷宣傳的天才”羅恩每次看到王梓鈞就上來興奮地擁抱。

“關我屁事”王梓鈞翻著白眼。他當初唱這首歌純屬惡搞,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搖滾節,居然鬧出這么大事情。

“幫我聯系媒體,我要開一個記者招待會。”王梓鈞說,“再不澄清一下,那些自認為正派的家伙,可就不會走進影院看我的電影了。”

“好的。”羅恩道,“就以你的新單曲發布會的名義來召開吧。”

“隨你”王梓鈞沒好氣道。輿論鬧這么大,沒有羅恩這個家伙在私底下故意推波助瀾,王梓鈞死都不相信。

1974年11月1日,王梓鈞在洛杉磯Freewill唱片公司召開新單曲發布會。

得到消息的媒體,大多有派了記者過去,就連《紐約日報》、《華盛頓郵報》這樣的大報紙雖然罵得厲害,但也派了人過來捧場。當然,到底是來捧場還是來砸場,這個就只有到時候才知道了。

王梓鈞隨著羅恩走到主席臺,往下面一看,赫然有上百家大小媒體。

王梓鈞今天穿著一身白色西服正裝,正是林鳳嬌花了3000美元讓人定做的那一套。他剛一出現,頓時引來一陣閃光燈閃爍。

“各位媒體的朋友好,歡迎來參加我的新單曲發布會。”王梓鈞說著看了下面的記者一眼,說道,“首先,我要對前一段時間的事情道歉……”

下面的記者頓時豎起了耳朵聆聽,因為輿論足足鬧了一個月,王梓鈞從沒公開發表過自己的觀點,甚至從不接受媒體采訪,而是整天忙碌于他的電影。

“對于《消防車》這首歌,它對未成年人造成的不良影響,在此我向他們的家長和社會各界致以誠摯的歉意。”王梓鈞說著站起來,朝下面鞠了一躬。

不管是不是發自真心,所有的記者都鼓起掌來,畢竟作為一個公眾人物,當眾道歉是值得鼓勵和認可的。

“至于成年人,”王梓鈞坐下繼續道,“我認為他們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他們所思所想,我并不能控制。當然,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我今后不會在唱這種有不良影響的歌曲。說實話,我當時寫這首歌,不過是因為朋友的一句玩笑話,覺得很有意思,才把它寫了下來。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通過它來獲利,只是在搖滾節上唱出來與搖滾愛好者們交流而已。如果真要找出誤導年輕人的主要原因,那就是……”

記者們注視著說話的王梓鈞。

“那就是《告示牌》和《紐約時報》這些大報紙。”王梓鈞笑道。

王梓鈞話一出口,臺下“轟”的一聲喧鬧起來。

《紐約時報》的記者甚至直接站起來說:“扎克利先生,我們只是對你的行為進行了客觀的報道和評論而已。”

“這位先生,請你先坐下好嗎?”。王梓鈞微笑著看著他,“現在還沒有到記者提問時間,隨意打斷別人的說話,是很失禮的行為。”

“抱歉”《紐約時報》的記者面色冷冷地坐下,想聽聽王梓鈞能怎么狡辯。

王梓鈞道:“首先,我唱這首歌的初衷僅僅是在搖滾節上和同道人交流。將這首歌的影響帶到大眾面前的,是《告示牌》這本雜志。作為一本權威雜志,我覺得不應該將帶有臟話的歌詞刊載出來,雖然他的主要目的是出于批判。還有就是《紐約時報》,作為具有公信力的大報紙,你們對于新聞的嚴肅客觀態度讓我很敬佩。但新聞從業者是要有職業道德的,不是所有的新聞都可以客觀報道。事實上,正是你們的報道,讓這首歌的影響不斷放大,最后讓更多的年輕人,甚至是未成年人知道這個詞——”王梓鈞朝《紐約時報》的記者一指,說道:“F—iretr——uck”

“哈哈哈……”大半的記者都笑起來,還從沒有明星敢當著《紐約時報》記者的面罵“法克”的,雖然只是含沙射影地罵。

《紐約時報》的那位記者滿臉血色,剛想說話,卻被王梓鈞打斷:“好了,大家來聽一聽我的新歌吧。相信這首歌可能有人聽過,因為我以前在香港唱過它,后來還在那邊出了唱片。”

工作人員放好唱片的唱機打開,《誘_are_beautiful》的歌聲傳出,很快就吸引了現場記者的注意力。

這首歌,無論是曲調還是歌詞聽起來都讓人非常舒服,歌中將愛情寫得如此單純和美好,簡直就像個純情大男生寫的。誰又能想到它和《加州旅館》、《消防車》出自同一個作者之手。

“太棒了,我喜歡這首歌”一個女記者贊嘆道。

另一個男記者也面帶微笑地說:“它讓我想起了初戀的感覺。”

一本音樂雜志的記者說:“我敢保證,這首歌能登上單曲榜前三。”

另一人反駁道:“那可不一定,扎克利.王可是得罪了《告示牌》,排名的時候做手腳也說定。”

“這首歌將會在明天上市,同時各大電臺也會播放,有興趣的記者朋友待會兒可以到公司來領,一個人可以領一張唱片,都是我親筆簽名的。”王梓鈞聳聳肩道,“當然,如果你討厭我的簽名,我可以讓人給你換一張空白的。”

“哈哈。”記者們善意地笑了笑,王梓鈞這實在調侃《紐約時報》的記者呢。

“下面進入記者提問環節,各位有什么問題可以隨便說。”

“扎克利先生”《紐約時報》的記者率先舉手。

“請說”王梓鈞道。

“我認為先生你剛才的言論很不負責任,歸根結底,你是那首歌的創作者和演唱者,并且最后造成了不良影響,讓許多還在上學的小孩整天把罵人的話掛在口上,并且引以為榮。這是即成的事實,不管你成不承認。”

“雖然這跟今天的發布會內容無關,但是我還是可以回答這位先生。是的,這是即成事實,所以我一開始就做出道歉了。”王梓鈞說。

那記者又道:“還有,剛才你的話是在污蔑《紐約時報》,我希望你為此做出道歉。”

“不,這不是污蔑。我唱了歌之后,并沒有去宣傳它,而是你們在宣傳,并且造成了不良影響,這也是既成事實。就像我種植了罌粟,本意是用來交流醫學,而你們卻發現它能做成毒品,并且為之宣傳。”王梓鈞說。

“你這是詭辯”那記者氣憤道。

“記者先生,大報要有大報的氣度,不要激動。你看《告示牌》的記者先生,人家就像個紳士一樣坐在那里,真是讓我欽佩。”王梓鈞笑著說。

“不管詭辯也好,推脫責任也好。我認為,對于《消防車》這首歌,大家最好的選擇是從此不再關注它,不再討論它,最大限度的避免去宣傳它,讓它慢慢消失。”王梓鈞問,“在座的先生女士,你們認為呢?或許,有人為了自己報紙的銷量,愿意繼續一邊罵我,一邊樂此不疲的報道。要不這樣,為了美國的年輕人,我們今天做一個約定,誰也不要再提這件事情。當然,你們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眾記者面面相覷,有感覺這位中國人太狡猾了,幾句話就將所有人繞進去,弄得好像不像他說的那樣做,就是對美國的年輕人不負責一樣。

事實上,美國年輕人又何止是說“法克”這么簡單。從六十年代后期開始,眼前的年輕人就被稱為“墮落的一代”,臟話、酗酒、吸毒、……好像所有的壞習性都積聚在他們身上。

《告示牌》當初寫樂評文章時候,也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純粹的調侃而已。只是后來搞得越來越大,《紐約時報》一加入,直接就爆掉了。

王梓鈞笑道:“其實,先生們。你們不覺得,這首歌是對當下年輕人糟糕現狀的一種調侃和善意的勸解嗎?我記得里面有句歌詞是這樣的,‘下次再想說F開頭那玩意兒,就用消防車代替,這樣說更有禮貌’。你們看,我在教孩子們改掉壞習慣。不是嗎?”。

這個中國人真能胡扯啊

說來說去,他居然是為了年輕人好,這首從頭到尾歌詞都是“法克”的歌曲,居然成了批判現實的良心之作。

“是的,這就是我的本意,希望孩子們改掉說臟話的毛病。”王梓鈞再次肯定說。

王梓鈞把所有能指責他的出口都堵死了,即便是《紐約時報》的記者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詰難才好。

終于有位女記者問:“扎克利先生,您的這首新單曲,創作靈感是源于你的親身經歷嗎?”。

“不,是我朋友的經歷。”王梓鈞答道,“我的一個朋友,有一天邂逅了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然后他把這個故事告訴了我,我就寫了下來。”

“你對《誘_are_beautiful》這首歌的銷量有沒有信心?”另一個記者問。

王梓鈞笑著說:“我對美國的歌迷抱有信心。”

“你認為它首周能排到單曲榜多少位?”《告示牌》那位記者終于開始發難了。

王梓鈞說:“也許能進前十也說不定,還希望貴雜志能多多幫忙。”

“只能進前十嗎?我覺得這首歌很優秀,扎克利先生對它進前三有沒有信心?”《告示牌》的記者繼續問。

“我當然希望它能進前三,那會讓我高興瘋的。”王梓鈞就是不上當。

那記者見沒效果,便不再這個問題上堅持了,換了種問法道:“《加州旅館》的銷量連續八周排在榜首,扎克利先生你覺得自己能不能保持這個記錄?”

王梓鈞道:“我覺得能不能保持上一首單曲的成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歌迷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我不止會唱頹廢的搖滾,我也會唱抒情的流行曲。同時,我也想借這首美好的歌,希望歌迷們不要盯著消極的事情,我多想想美好的未來。”

“啪啪啪”掌聲響起,《告示牌》的那位記者朝王梓鈞笑了笑,無奈地坐下。

“扎克利先生,你的電影《人鬼情未了》已經制作了幾個月,現在大街上也能看到它的宣傳,可是卻沒有標出上映時間。不知道這部電影什么時候可以上映?現在許多人都對你和奧黛麗.赫本合作的影片保佑極大的興趣,你能透露一下這方面的消息嗎?”。

“你馬上會看到它的上映倒計時。”王梓鈞說,“就在半個月后,11月15日。沒有首映式,直接進行公映,希望大家到時候能去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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