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對實力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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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我去上學？”兩年后，8歲的水夜不可思議的看著走坐在自己面前的戰國。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今天得知爺爺戰國會回來，水夜很是興奮，兩年前戰國就說過等到他8歲的時候，就會教他霸氣。所以水夜早早的帶著濃烈的期盼，連一直堅持的訓練都停下，在大廳里等著。好不容易等到了，戰國卻說：“要把他送到學校去。”水夜自然是大吃一驚，甚至認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嗯，是的，是空元帥親自下令的。”戰國肯定道。

“不是吧，為什么，以前都沒說過啊！”所以還是很詫異。

“不為什么，只是覺得不應該讓你一直呆在家里，不見風雨的雛鳥是永遠飛不起來的，再者說，你將來要加入海軍，也要有自己的人脈，去學校你會得到很好的鍛煉。”戰國幽幽的道。

“我能不能不去，我在家里就足夠了，寫字什么的我早就會了。”水夜想到要跟一群流著鼻涕的小屁孩待在一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盡力想讓爺爺戰國改變主意。

“不要妄想了，你必須得去，這個學校是‘空’元帥新近成立的，以培養未來海軍精英為目的的，可不是那種小孩子過家家的學校，它培養的是精英，不是呆子，也可以叫做‘精英訓練營’，雖然你的實力在你的年齡來說很強大了，但在真正的強者眼里什么都算不上。”戰國一眼就瞧出了水夜的小心思，嚴肅道。但看著水夜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一軟，降低音調溫聲繼續說道：“上次你吃的‘水水果實’就是空元帥給的，我們欠他一個人情，這次他親自下令要你參加，于情于理，我們都不能拒絕。”

水夜沉默了，知道這次是逃不掉了，連一旁的母親也只是眼中哀傷與不舍，都沒有開口阻止，這次自己是去定了，不過水夜轉念一想，去這個訓練營也不是什么壞事，水夜在這個島上已經呆夠了，能出去看看最好不過了，也可以更系統的鍛煉自己，心下的抵觸也少了很多。

“那我們什么時候走？”水夜認命了。

“明天。時間比較緊，而且精英訓練營在一個秘密島嶼上，你先跟我到海軍本部，然后再從那里出發前往，對了，這次你只能一個人去。”

“什么？”兩聲驚呼響起，一個是水夜，另一個是本來安靜的站在旁邊的卡莉法。

“為什么不讓卡莉法去？”水夜有些憤怒。

“你在干什么，竟然對你爺爺大吼大叫，還有沒有點規矩，為什么？就是因為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你平時冷靜的樣子嗎！要是她也跟著去了，你會安心訓練嗎。這是為你好！”戰國一拍桌子厲喝道。

水夜也有些被戰國的厲喝嚇到了，這是水夜第一次見到爺爺戰國發火，以前不管什么樣子，從來沒有這個樣子，水夜知道爺爺戰國是真的生氣了，吶吶的不敢說話了，但還是直視著戰國。

看到公公和兒子的對峙，一旁的蘭納趕緊打起圓場，勸道：“父親，你別生氣了，小孩子不懂事，不想和同伴分開很正常，好好勸勸他就行了，生氣傷身，消消氣。”然后又對著一臉倔強的水夜說道：“你爺爺也是為你好，你怎么可以頂撞他。快點道歉。”水夜也知道剛剛沖動了，于是也就順從的向爺爺戰國道了歉。

戰國見到水夜道歉，心里的氣也消散了些，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啊。但為了自己的面子，戰國也沒說什么，哼了一聲，就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大口喝了一口茶，盯著水夜，也不說話。

現場進入一種詭異的氣氛。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個氣氛，“少爺，你不用為我和家主斗氣了，卡莉法只是一個小秘書，說白了就是一個小丫鬟，不值得你這樣，卡莉法也沒奢望能一直跟著你，你就聽家主的吧。”卡莉法略帶哽咽的說道。

“我...”,少爺還想說什么，卡莉法打斷道：“少爺，你放心去吧，卡莉法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去準備午餐，先告辭了。”說罷，頭也不回的向外跑去，少爺分明看到了淚花在空中飄舞。

少爺唇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重重的嘆了口氣。

“卡莉法這小丫頭確實不錯，不過可惜了。”看到卡莉法這么懂事戰國也贊嘆道。

水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心里對卡莉法只有深深的憐愛，也頭一次對實力有了渴望。以前水夜只是完全憑著興趣進行訓練，雖然取得成績不錯，但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娛樂似的，對自己并沒有強烈的要求，而現在，水夜有了！

“要是自己的實力強一點，就不用到什么精英訓練營了，就不用和卡莉法分開，卡莉法就不用委屈自己，也就不會難過。”水夜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在心里深深的自責。

“爺爺，我同意去了。”水夜下定了決心，決定去那里增強自己的實力。

水夜現在知道了自己以前真的很天真，太過于理想化，總以為憑著自己的家世什么的，只要實力過得去就可以隨自己的心愿活下去，但現在，現實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這是什么世界，是海賊王的世界，強者才能有權利生存下下去，弱者本身就是一種原罪，而自己傻傻的自以為是，可現在連想和卡莉法呆在一起都做不到，還提什么逍遙自由，這些是只有強者才能享受到的東西，想要得到的話只有變強，在這一瞬間，水夜將一切都想通了，想要自由的活著就要變強。

看到孫子逐漸堅定起來的眼神，年老成精的戰國立即就知道水夜想通了，雖然具體的并不清楚，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孫子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在聽到水夜的話之后，也證明并他沒有猜錯，臉上重新浮現起笑容。

“想通了就好，哈哈，不愧是我的孫子。”戰國很欣慰。

但水夜卻感到心里難受，也就不在說什么，向戰國等人，打過招呼，跑了出去，去尋找剛剛出來的卡莉法。戰國和蘭納也很理解，也都默認了。

“卡莉法，你在哪里？”出來的水夜立即急切的呼喊道。

但沒有回應，水夜繼續呼喊了幾次，依然沒有回應，水夜有些著急了，開始在自己家里到處找了起來，但結果還是沒有，水夜不禁擔心起來，她究竟去哪了。最后，一個仆人告訴水夜，他看到卡莉法向著海邊的方向跑了出去。

聽到消息，水夜也不及說什么，匆匆的向那邊趕去，心里期盼到：“卡莉法，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來到海邊，海邊依然是澎湃的海浪，并沒有卡莉法的身影，于是水夜開始沿著海邊跑了起來。

突然，水夜想到一個地方，覺得卡莉法很可能在那里，那就是水夜經常坐著的那塊礁石。

急沖沖的趕過去，終于讓水夜松了口氣，卡莉法果然在那里，坐在礁石上，怔怔的看著海浪。

水夜慢慢的走過去，而卡莉法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依然看著遠方。

看到卡莉法兩眼含淚，一片像是被拋棄的表情，水夜的心也跟著攪動起來，一片酸澀，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卡莉法，明明答應過她兩個人要一直在一起，而現在自己卻要把她拋下，雖然不是自己的本意，水夜依然覺得很是慚愧。

輕輕地爬上礁石，將卡莉法攏在懷里，卡莉法見到是水夜后也沒有反抗，任由水夜抱住自己，但是眼淚卻流的更急了，將頭埋在水夜的懷里，無言的哭泣起來。

“卡莉法，真的對不起。”看到卡莉法流淚，水夜很心疼。

“不怪你。卡莉法知道不是你的錯。是卡莉法太沒用了，要是有實力的話，就能陪在少爺的身邊了。”聽到水夜的自責聲，卡莉法流著淚，抬起頭，咽咽的說道。

水夜就覺得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被她的話擊中了，再也說不出聲音，還能說什么，卡莉法這個傻丫頭真是讓人心疼到骨子里，水夜也覺得心里更加的自責，也更加的愧疚，嗓子里好像塞著什么東西，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填滿了，緊緊的抱著懷里卡莉法，完全沉浸在卡莉法帶給他的感動里，有些東西不消說，心卻會懂的。

他們就這樣相互抱著，中午、下午，傍晚，沒人來打擾這一對璧人，他們也完全忘了時間的流逝，想多感受一會兒彼此的溫暖。

當漫天繁星時，卡莉法主動從水夜的懷里掙了出來，微笑著，帶著淚痕說道：“少爺，我們回去吧。卡莉法已經沒事了，明天你就要走了，卡莉法要回去給你收拾東西。”水夜點點頭，沒有戳破。“那好吧。”

慢慢的兩人直起身，從礁石上下來，手牽著手，向家里走去。此時，天上殘缺的皎月投下幽靜光芒，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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