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時代周刊 一百六十九 沒有最黑只有更黑
第五集虎狼之疆域一百六十九沒有最黑只有更黑黃少龍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封密函遞了過來,上面用火漆了封著,正是八賢王的密函,保羅匆匆展開,看完后無奈苦笑,這寇老西兒,真真壞了透了去了,居然拿自己做誘餌,呼倫那炸藥桶脾氣,知道自己的事情還不得帶著遼國精兵殺到西夏來么,雖然說國與國之間并無正義可言,問題是,自己變成了誘餌,自然不爽。
旁邊楊將軍側首觀看,看完了一臉歉意,老宰輔這招的確陰損了些,這不是硬把保羅往火炕里面推么。
摸出火折子一晃把密函燒掉后,保羅便問黃少龍,“少龍兄,眼下西夏舉國大喪,興慶府全面戒嚴,我想走也走不掉啊!何況邊疆陳兵十數萬,想悄悄溜走當真不容易……”
“侯爺放心。”黃少龍一笑,他跟龍云鳳在大遼操作細作網多年,經驗老道得很,何況八王爺也有計較的,自然把路線安排好了,“八王爺說了,您可以從西夏入吐蕃,再從吐蕃入成都府路,由白帝城沿水路而下走江陵,再由襄陽回轉東京。”
保羅一聽,好嘛!這個圈子兜大了,香香和小星在拓跋天護送下業已回東京了,我再走吐蕃,豈不是硬往吐蕃明王巴瓦卻央槍口上撞么!
八王爺也不知道如何想的,官家的數十萬大軍分明已經往宋夏邊疆開撥,他卻讓保羅走吐蕃,雖然走吐蕃安全系數高那么一點兒,可實在是太遠了,而保羅也不知道官家的安排,無奈之下也只得聽從八王爺的安排。
“屬下在西夏還有任務,便不能護送侯爺和楊將軍了。”黃少龍說完一拱手,卻是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看著楊將軍擔憂的眼神,保羅笑笑,“鳳姐姐,放心了,我好歹一身武功也是直追天下十四杰的,若是連自己娘子都護不住,豈不是太也沒面子了。”
見他胡吹大氣,楊將軍不由啐了一口,不過心里面卻是歡喜的,女人本事再大,總希望自己的男人比自己強,正如紫霞仙子所說“我心目中的男人是個蓋世英雄,穿著金甲踏著七色云彩而來。”女人么,從八歲到八十歲,沒一個不喜歡浪漫的。楊將軍雖然巾幗英雄,卻也不能免俗。
他跟楊將軍商量了一會兒,卻是轉身出門,準備去跟耶律宜蘭說個清楚。耶律宜蘭和沒藏氏不一樣,不管如何,自己到底是虧欠她的,若不能帶她走,心中實在不安。
耶律宜蘭和烏古喜眼下卻是在城外智禪寺住著,那智禪寺主持了然和尚是契丹人,凈光白獅子又是大遼宗室出身,畢竟也算目睹家鄉人,可憐她羞愧自己居然跟親侄女的未婚夫勾搭。當真是起了青燈古佛的念頭,整日便吃齋念佛,心如古井一般。
保羅匆匆出城,在城門口卻是糾纏了許久,畢竟這一國之主龍御賓天,古代的禮法限制,就算他眼下已經是質子軍大統領,卻也費了許多口舌,最后不得不塞了許多銀子這才得以出城,而且還不得不由數百擒生軍跟著。
古代的大喪之禮可不比現代,譬如古人父母故去,孝子要在墓旁結廬而居兩年到六年不等,即便是朝廷大員,也得歸寧守孝,除非是皇帝開口挽留,你還得上表婉辭,皇帝再下旨挽留,這便叫做“奪情”,以示忠孝不能兩全。
而一國之主大喪,這便是國喪,規矩更加多了,因此就算他眼下扮演權勢滔天的綏德侯,也不得不守這規矩,就好比下象棋,馬只能拐腿馬,砲只能隔著打,得按這個規矩走。
他到了城外智禪寺,耶律宜蘭卻是死活也不肯見他,凈光白獅子不懂其中緣故,雖然幫他說好話,也是無濟于事。
瞧著四下無人,烏古喜流著淚低聲跟他說話,“小主子,奴婢知道你不是咱們契丹人,可奴婢是真心把你當自己的主子,自己的男人,你們漢人說‘嫁雞隨雞,嫁叟隨叟’,可奴婢自小跟娘娘便沒分開過,以后奴婢是不能服侍你了,望你回去后有空的時候能偶爾想一想娘娘和奴婢,奴婢……奴婢便滿足了……”
保羅黯然,心中酸溜溜,眼眶也有些發酸,奈何耶律宜蘭死活不見自己,卻是一絲兒辦法都沒。
他也知道,耶律宜蘭怕是和耶律馨一般想法,自己畢竟是呼倫的夫婿,雖然契丹人對禮法看得沒漢人那么重,可畢竟懸殊太大,哄得了自己哄不了天下人。
“喜姐姐,是我對不住你和她……”保羅說話間也有些哽咽了,耶律宜蘭和烏古喜對自己的柔情到底和沒藏氏那等全然情欲不一樣,他伸手入懷,摸出柯爾特來塞到烏古喜手中,“這是我沒在大宋做官的時候自己親手做的,你……留著做個紀念罷!”
他說罷轉身,走到了院門口,一回首,烏古喜兩行清淚,雙手緊緊捏著柯爾特癡癡看他,他大聲喊道:“姑姑,潛兒……走了。”
一語雙關,外面些擒生軍自然不明白,躲在房間里的耶律宜蘭卻是心碎欲絕,嬌軀冰涼,柔荑一捂嘴唇,終究忍不住,快步奔了出去。
到了門口,恰好看見保羅背影轉過院門口,她緊緊握拳頭,指甲卻是陷進肉中,那血流出來,她卻渾然不知……
“娘娘……”烏古喜快步走到她身邊攙扶住她,她臉色刷白,喃喃道:“只恨生在帝王家……”熱淚滾滾而下。
保羅爺怏怏不樂回到綏德侯府,一肚子邪火沒地兒發泄,一腳踹開了關著速額真的房門。
“小白虎,識趣的趕緊求饒,不然爺可說不準做出什么事情來。”保羅此刻一臉兇神惡煞,速額真卻是被勉子鈴弄壞了,身子被綁得跟粽子似的,體內兩顆勉子鈴切切震個不休,也不知道流了多少體液,眼珠子都翻白了,哪里不說得話來。
“哼!還裝死。”保羅嘴上兇,卻也知道這時候說話白搭,走過去一拍她身子,內力一震這下兩顆勉子鈴從下面擠了出來,滾到床上后噶然而止。
“Shit,你就等著給爺打掃茅而罷!”保羅說了一句狠話,轉身出門,反手又把門鎖了。
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老冠準放出的消息有沒有傳到西夏朝廷,心知想走的話必須小白虎的魯班鷂,當下策馬便去沒藏國舅府上,幸好,沒藏訛寵似乎還沒得到確切的消息,看見他后笑嘻嘻說:“綏德侯,大統領,這額真公主的滋味如何?”
“嗨!別提了。”保羅假作懊惱,“這小白虎是個死也不松口的,我可不愿意用強。”
“喔!居然是個白虎?”沒藏訛寵眼神一亮,接著便恬著臉說:“蕭兄弟,不如……讓哥哥我來……”
“等我嘗了滋味再說。”保羅假裝不肯,接著又說:“聽說她師傅有個厲害的玩意叫魯班鷂,據說是個能日飛八百里的寶貝,眼下在擒生軍大寨中,我卻是想見識見識。”
沒藏訛寵哈哈大笑,“這有何難,一會兒我讓人送到你府上就是。”接著又神秘兮兮說:“太后讓你晚上進宮商量……”
保羅假意露出一個是淫賊都能心領神會的表情,“我說沒藏相爺,訛寵兄,怎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跟太后那可是清清白白,純潔得不能再純潔……”
“我日你。”沒藏訛寵飛起一腳,“本相爺都做了你的便宜小舅子了,你居然還說這話,若被我姐姐聽見了,一準兒說你負心薄情。”
Shit,這廝臉皮真是比大爺我還厚。保羅腹中暗罵,嘴上卻順著他說話占便宜,“好好好,舅子相爺,算我錯了,我還得回去繼續調教小白虎,別忘記了趕緊把魯班鷂送到我府上。對了,聽說綠帽子王的弟弟野利旺榮帶著十數萬大軍回轉京城了?”
沒藏訛寵聽了臉色狠厲說道:“就怕他不來,本相叫他來得走不得。”
“咱們姊舅同心,其利斷金,我的武功韜略可是樞密院大王……”
“放心放心,這樞密院大王之位定然是你的跑不掉。”沒藏訛寵以為他不放心樞密院大王的權勢富貴,“就算我想貪著不放,哪里抵得上你在太后那邊吹枕頭風。”
我干你,大爺我長得很像吹枕頭風的面首么?保羅心中大罵,臉上卻帶著笑,“那行,我可先走了。”說罷轉身離去。
保羅剛離開,老太監藏花麻從里屋走了出來,“相爺,你真打算把樞密院交到綏德侯手上?”
“眼下還用得上他,等收拾那些余孽……嘿嘿!”沒藏訛寵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藏花麻陪著笑,“相爺高明。”
保羅爺自然不知道奸猾的老太監已經倒向沒藏訛寵,何況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老太監么,那就是一顆棋子罷了,眼下要回東京城,他們聯合便聯合了,他又不貪那樞密院的權勢。
待到晚間,沒藏訛寵果然讓人把魯班鷂送來了,為首的正是擒生軍將軍貝卡薩斯,諂笑著拍馬屁,保羅心說反正要走了,連打賞都免了,反而又敲詐了貝卡薩斯一筆,說自己馬上要做樞密院大王了,小貝啊!本侯看你武功出色又有決斷,只做擒生軍將軍未免大材小用了。
貝卡薩斯聞言又驚又喜,這樞密院不管在大宋也好,大遼也罷,都是掌管兵馬的,等于現在的國防部,他豈有不巴結的道理,頓時又屁顛顛小心翼翼從懷里摸出一疊銀票來,卻是剛從擒生軍諸位統領那兒收來的孝敬,他剛剛做了擒生軍的將軍,那些擒生軍統領雖然是速額真的手下,可眼下大洗牌,額真公主都倒臺了,自然要巴結頂頭上司,果然是沒有最黑只有更黑,這錢卻是最后進了保羅爺的口袋。
保羅一年地,乖乖,胡商萬里錢莊的銀票,自己又發了,連客氣也不客氣,直接一把接過數了數,又是十來萬進帳,當下拍著胸脯說,小貝,你的事情便是本侯的事情,放心好了,你先回去罷,一會兒我還得進宮和太后商議朝政,說著露出一臉的淫笑。
貝卡薩斯點頭哈腰,心里面美得喝了蜜糖一般,這位綏德侯可了不得,那可是太后的男人,自己這錢送出去,說不準沒幾天又要高升了。卻是把錢送出去還一臉兒開心,喜滋滋告罪離去,回家做升官發財的美夢去了,卻不知等他知道這位綏德侯是大宋國的細作會如何表情。
等貝卡薩斯離開,他頓時扯了楊將軍去看那魯班鷂,一看之下大驚失色,我干,這……這……這……過去看書上說“公輸班制木鷂以窺宋城,飛三日不下。”還以為就是風箏,現在一看,頓時甘拜下風了,竹子和木頭做的骨架,翅膀上蒙著薄薄的獸皮,分明便是一個飛機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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