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回 諜影重重

曹小強回到公司后，找來周蘭，鄭重的問道：“周蘭，我們賬上還有多少錢？今天我和國防部剛簽了一份總價300億的合同。”

周蘭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也長得圓圓的，像是合不攏了：“要命了！曹總，財務總監宋婧婧剛送來的報表你沒看嗎？刨去咱們后繼需要支付沈機、鐵道部、吉利集團、國防部等方面的二期三期的一百五十多億資金，賬面上只剩四十多億現金。”

小強道：“我怎么覺得還有一百多億呢？”

周蘭道：“有五十多億不是按照您的吩咐，專門用來采購各式消費品和工業原材料了嗎？這錢現在可還沒看見回頭紙呢！我們發貨是發了，非洲那邊可沒打款，只給付了鉆石，這鉆石我們還沒來得及出手呢。”

小強繼續問道：“沈陽分公司那邊的原木銷售快結束了吧？一共賣了多少？財務還沒把帳并進來嗎。”

周蘭對于小強混亂的資金估算大為不滿，埋怨的說道：“賣了三十億兩千多萬，已經算進總賬了，你都不仔細看的嗎。”

小強笑道：“第二批的二十噸藍寶石不是還沒出手抵押嗎？”

周蘭道：“目前天然藍寶石的銷售已經出了6噸左右的貨，估計今年的全球市場都基本飽和了，我們出貨要是速度再快點，就要把天然藍寶石的短期市場價格打垮了！

這6噸貨回籠了接近9百億資金，已經全部用來歸還前期的800億抵押貸款，這才剛剛才把抵押貸款連本帶利的還清。

目前，第一批的二十噸藍寶石還剩下14噸，第二批運來的二十噸藍寶石基本沒動，總計有34噸藍寶石。”

“你前天不是說，我們有些大寶石已經引起轟動了嗎？沒拍出天價嗎？”小強問道。

說到這里，周蘭高興地道：“目前拍出了六塊五百多克拉的高純度藍寶石原石，還拍出了三十多塊三百多克拉的原石，總共拍得了三億多。這些大寶石確實是暴利！非洲客戶真不識貨，把大寶石原石混在小寶石堆里，都不會做個分類的嗎？哈哈。

不過曹總，寶石拍賣要緩著來，一下子出太多就不值錢了。咱們這可是天然藍寶石，不是人造藍寶石！賤賣可就虧大了。”

小強頭疼道：“我看財務那邊剛剛報上來，古董拍賣現在進行了有五期，全部加起來有780億，扣去手續費和國稅，凈得717億，再來一期拍賣會，夠把從銀行古董抵押得來的750億貸款還掉了。”

周蘭道：“曹總，按照計劃，這些古董要辦二十期拍賣會的，等到抵押貸款償還完畢，剩下可就是完全進咱們公司的賬面了，再抵押就不劃算了！

之前一個月一次的拍賣，五期下來分別是95億，132億，164億，177億，212億，這是芝麻開花節節高的勢頭呢！榮寶齋的廖國強經理說了，第六期拍完，肯定能把抵押貸款還上。他還建議咱們接下來就把拍賣先停下，等明年春天再繼續拍賣，價錢會更高。”

小強微微一蹙眉，說道：“沒看公司正缺錢嗎？只要缺錢，拍賣暫時就不能停！”

周蘭道：“故宮博物院、國家大博物館和各地的文物單位館從咱們公司的拍品里挑了不少古董，粗估一下有大概三十多億，按照曹總您的吩咐，這些都算是捐贈。國家文物局很高興，打算安排央視給咱們拍個新聞專訪。”

小強回絕道：“我沒興趣。你代表公司，另外再帶上懂行的榮寶齋廖經理他們一起去吧。”

周蘭嘖嘖的道：“曹總，你可真是少有的慈善家，這年頭的捐贈者，沒有電視臺和新聞媒體在場，根本就一毛不拔，可你竟然連央視都看不上啊。”

小強斷然道：“樹大招風，我不想出這虛名。這次帶來的鉆石銷售的情況怎么樣了？”

周蘭喜道：“好賣！國內鉆石市場上的貨色，80都是走私礦石，而且價格一直在上漲，一年里，經過德比爾斯反復推波助瀾，毛鉆價格已經上漲了30！

明面上我國每年進口50多億美金的鉆石，實際上，通過走私渠道進來的鉆石，價值是官方數字的三到四倍！所以咱們的貨很好出手，之前公司聯系的全國各家珠寶公司目前都來了北都，咱們公司的寶石事業部這兩天都快忙瘋了！”

小強堅決的道：“甩賣！堅決甩賣！500公斤呢！慢慢賣的話不知道要出到哪一天，這些貨都是一克拉內的，給貨的是俄國賣家，精的很，里面沒有大顆的。”

周蘭道：“這500公斤毛鉆，按照寶石事業部的估計，用走私俄鉆的價格毛估估，大甩賣的話，最少也大約值40億美元以上，大約260億人民幣。”

小強道：“全甩了，現在正是急需用錢的時候，這次三百億的窟窿，必須馬上填上。”

“好的，我會告訴寶石事業部的。”

估摸著眼面前能靠鉆石暫時填上資金窟窿的小強松了口氣，待周蘭急匆匆出了他辦公室后，拿出倉庫的存貨單仔細翻閱。

“大約都齊了……參加完這次國防部的酒會，就能出發了。”小強翻著北都物流園區的入庫清單，自言自語道。

米國民主促進基金會中國分部。

這是一間不大的會議室，沒有窗戶，人走在里面，感覺腳下軟軟的。這件會議室在裝修時就用特種橡膠涂層從上到下厚厚的涂附了兩毫米，確保沒有任何電磁信號能夠穿透出去。

“這家小強國際貿易崛起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原木！藍寶石！古董！現在又是鉆石！全部被換成了軍火和工業設備，還有大量的民用物資！就是不知道買家是誰！”藤田雅人用蹩腳的日式英語重重的道。

“根據我們與大使館中情報部門的綜合分析，這是一家中國政府下屬的，不公開的，沒有在明面上進行任何報備的大規模軍火出口集團！他們的主要出口對象是不發達國家或者非政府武裝組織，采取的主要是易貨貿易形式。將大量低級軍火出口到非洲國家，換取礦產等初級資源。目前CIA在非洲的情報部門已經全面開始調查，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得到，所有非洲港口表面上的進出口清單上，連這家公司的影子都找不到！”羅格里格斯憤憤的道。

“赤道幾內亞是重點！查了嗎？”剛剛從弗吉尼亞州蘭利飛抵北都的高級情報官湯姆克蘭問道。

“根據該國大使馬姆比的說法，曹小強此人只是要求他代為引薦和對中方發出秘密采購照會，一共只是做了一次交易而已，之后再也沒有聯系過。我估計，這只是一個幌子，目的是誤導我們的視線。”羅格里格斯回答。

“要繼續查，要更加深入一些！”湯姆克蘭皺眉道。

藤田雅人搖頭道：“這很難，目前圍繞著小強國際貿易，有大量中國情報人員在活動。這家公司名義上的董事長曹小強、總經理周蘭、董事會里各個事業部部長，24小時都有中國的情報人員盯著。

尤其是他們的董事長曹小強！我們發現，有不止一輛特勤車輛跟著他，僅僅是那種拖著廂式工作艙的依維柯，我們前后就發現了五輛不同牌照的。

我估計，對方應該已經也發現了我們。根據設備部的報告，我們數個特勤人員的手機都有被侵入的痕跡。”

湯姆克蘭問道：“對于那個可疑的倉庫，你們做了更加深入的調查了嗎？”

負責情報搜集行動組的藤田雅人搖頭道：“完全無法靠近，渡部廣成和大冢孝三試圖帶著設備進去，結果被中國安全部門扣了下來，目前要被中方以非法測繪的名義驅逐出境。”

“該死。”湯姆克蘭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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