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 羞愧的九院管理委員會大佬們

在王順義帶頭之后，其他的人也都開始舉起了手。

最終，在一開始所有人反對的情況下，還是全票贊成他的這個決定。

“他其實比我們更加擔憂這筆資金的安全，這么多年的努力，咱們也就存下那么點錢。看起來非常龐大，甚至占了國家的外匯儲備的幾分之一，但是，如同劉一九那小子說的那樣，這些錢，對于我們九院眾多的項目來說，太少了。指望國家財政撥款？國家都沒錢呢。軍方的裝備采購？軍方的錢養活著龐大的國防科技單位以及人口，還能剩下多少？”

結束之后，其他人問著王順義為什么要支持劉一九的這種危險的決定，王順義如此說道。

“咱們缺錢是事實，但是至少還能堅持幾年的時間吧！”徐志輝可不認為僅僅是這個。

“就是啊，老王，如果不是你，咱們肯定是不會贊成的。”

其他人也是不認可這種說法。

王順義看了眾人一圈，然后嘆了一口氣，“摸著良心說，這小子這些年承受的壓力可比我們小？我們管了多少事情？一切都是他在奔波拿主意，在十年前，咱們誰敢想象九院能夠發展到這樣的程度？當初一個火箭炮項目，我們搞了多少年都沒有獲得成功？”

眾人盡皆黯然。

往事不堪回首，沒有誰愿意去想過去時間他們浪費的那些歲月。

“說起來，咱們都應該感到慚愧，本來我們應該挑起來的擔子，壓到他一個小年輕的肩膀上，在任何單位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也虧得這小子不是常人，否則，九院會這樣？這次他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不然，怎么可能會這樣孤注一擲？平時咱們躲了清閑，讓他承擔了那些壓力，在他需要我們支持的時候，我們能夠不支持？這樣，我們晚上還能睡著？”

王順義的一連串反問，讓所有人都是羞愧不已。

他們之前節約無比，到了后來九院資金充足，很多時候為了地取得研究成果，就如同劉一九說的那樣，根本就不計成本。

這是他們跟中國其他單位所有的技術人員最大的不同之處。

別的單位的科研人員，在研究的時候，首先得考慮到成本問題，然后再在一個成本范圍內去選擇最適合的方案。

甚至，很多單位，為了他們的項目能夠繼續下去，技術人員都是得往首都的主官單位里面去跑經費，去申請經費，哪里還能有多少的時間來全力投到技術研究里面？

歸根結底，都是錢鬧的。

九院里面，技術人員的職責，僅僅只是負責技術研發，不需要考慮錢的問題。

而這些，都是劉一九那個曾經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個人努力獲得的結果！不僅僅要給九院搞錢，還得負責一些技術項目的關鍵技術攻關，甚至，很多的技術成果都跟劉一九的前瞻性眼光有著莫大的區別。很多時候努力很久沒有突破，劉一九幾句話就能夠給他們指明一條光明的道路。

“而且，大家都應該清楚，他其實沒有那樣大的魄力去承擔這個后果，這個后果，是我們所有人都不敢想的，沒有了那百億，甚至沒有了他要的那五百億，我們堅持不了幾年的時間。所以，他表達了他的決心之后，讓我們投票表決。這是為了讓我們給他足夠的信心！”王順義意味深長地說道。

“確實是這樣。在之前，這小子根本就不管提什么舉手表決，任何事情，再大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召集我們開會，也只不過是通知我們，反對都是沒用的……”謝和平也是嘆了一口氣。

“看來，我們應該多為這孩子想想，雖然他是我們整個工程最核心的主體，但是也是一個人。”

“以后咱們還是多為他考慮一些吧。該支持的絕對不能不支持。不該支持的，也必須支持，錯了就錯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謝和平的一番話，對于其他人的觸動很大。

這些老頭本來就是單純的技術人員，劉一九的付出，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跟別的單位進行對比，九院完全就是在天上了。

“之所以說這些，我不是別的意思，而是我希望咱們大家在以后的各種技術項目里面，手都緊著一點。開源節流才能解決財政問題，雖然主要還是得開源，但是節流同樣重要。以后，成本問題，都多考慮一下，能夠多剩下一分，絕對不去浪費這一分。”這才是王順義說這番話的目的。

九院隨著這些年的發展，尤其是為了追趕世界先進國家的技術，在科技研發上面，完全就是不計成本，本著用錢去砸的精神把技術給砸出來的。

其他人根本就不管錢，反正他們需要的什么，都是直接找相關的部門給解決就是了，成本什么的，不去考慮，自然有著財務部負責。

徐志輝對于這事情最是清楚，“之前各個基礎項目，投資其實并不大，成本浪費的問題，也不是非常突出，畢竟，一個項目，幾十萬幾百萬就能夠搞定，浪費也不是太多。不過隨著這幾年我們的技術深入發展，咱們的各個項目耗費的資金也是越來越多，很多時候，我們財務部在進行成本核算的時候發現，很多的成本都是可以節約下來的……”

他這話有些如同馬后炮。

不過說的都是事實。

之前這些搞技術的人員沒有誰去考慮這些問題，甚至，九院研究出來的各種先進裝備因為成本太高，加上他們為了保證利潤而直接讓價格翻倍，軍方根本就用不起，也都是因為浪費過于嚴重。

“到了現在，一個大項目，咱們別的不說，就拿武裝直升機以及專用運輸直升機的研究來說，這些項目里面，在之前的材料，都是可以保證使用要求，咱們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追求更加先進的性能而再次開發性能提高不了多少的材料……”

“老徐，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好像我們是故意浪費一樣。我們技術研發單位存在的目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讓技術不停地發展下去？咱們之前的材料是夠先進的，但是如果有更先進的材料，我們的新直升機性能能夠不提升上去？”聽到徐志輝說這話，汪月山不樂意了。

武裝直升機跟運輸直升機，這幾年是一區最為重要的項目。

之前甚至其他的分區都是優先配合他們的。

結果，為了追求一更高的性能，尤其是飛行速度以及防御能力，結果使得他們要求二區多立了很多的材料項目。

“我不是說你們故意浪費，而是，如果一開始，我們先解決有無問題呢？在現有的基礎上把我們的項目弄出來，雖然性能比我們想要達到的會差一些，但是總體上，成本也會下降很多。更何況，咱們的直91，相比世界上的同類型來說，也算是優秀的了。至于更高性能的研發，這是后期繼續改造的事情。如果不缺錢，咱們也不會提出這些事情。”徐志輝對于技術不是很懂，但是他卻能夠把這些拿出來說事情，“老汪，我說的，你覺得呢？”

汪月山無法反駁。

目前他們的直91，因為性能依然在不斷地提升，成本不僅沒有降低下來，反而增長了不少，這些新出現的技術成果，不斷地加入到正在生產樣機的武裝直升機以及運輸直升機上面，原本的設計不斷地被推翻，導致首飛一再推遲。

同樣，很多之前生產的零部件因為不符合新的設計，還沒有發揮作用就被拋棄掉了。

這樣是最大的浪費。

更讓人憂心的是，這些高成本的新技術投入到里面，并沒有使得直升機的性能大幅度提升，僅僅提升了一小部分。

“咱們的武器裝備性能提升，這是長久的事情，追求更高的性能，這是我們每一名國防科技工作者應該有，必須有的態度。但是，我們已經脫離了最開始我們那種先解決有無問題，再追求技術提升的原則。”王順義也是認同這種說法。“之前，我們沒有去考慮這些問題，但是現在不得不考慮。我們必須出更多的成果，才能保住我們九院的特殊地位，讓小劉的壓力輕一些。”

這番話說出來，不僅僅是汪月山，很多的項目負責人都是滿臉通紅。

他們為了追求更高的性能，更高的配置，達到世界上最為先進的程度，一直都是不停地推翻原設計，這使得整個九院的成果出現的時間越來越長。

不是沒有成果，而是他們不滿意成果。

否則，九院的武裝直升機以及運輸直升機早就出來了。

“大家都回去考慮一下吧。爭取盡快能夠弄出更多的成果。不追求世界上最先進，只要能夠符合我們部隊使用，而且，咱們的設計都是模塊化，這樣等到以后升級，只需要更換相關的零部件就可以了。”

劉一九不會知道，在他離開九院去首都找大佬們談關于去日本搶錢的事情的時候，院里面的老頭子們給他解決了一個非常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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