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八十四章 成型

陳曦在家里沒待多久就離開了，畢竟說好了是出差，假也請了，一直呆在家里影響不好，至于說請了兩天，續了八天這就不是什么問題了，萬一大雪封路了，不好回來了呢？

總之安撫了一番甄宓之后，陳曦帶上了兩隊護衛便乘車前往秦嶺，說起來自從這兩年政府有錢之后，漢室又開始冬季的訓練，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對于軍隊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一路緩行前往秦嶺那邊的軍營，等陳曦過去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了，不過由于下雪，天色一直是灰蒙蒙的，到沒到晚上，陳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路上也沒出什么意外，這兩年嚴打什么已經告一段落了，但除了荒郊野嶺，窮山惡水的地方，基本沒有什么賊匪存在了，長安附近這篇地方道路已經修通，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剪徑的賊匪。

“都這個點了，居然還在訓練。”陳曦笑了笑說道，雖說是在下雪，但遠遠觀之，秦嶺的軍營居然還有人在冒雪集訓。

不過隨后陳曦便停車等待，擅闖軍營這種事情陳曦是一點都不想干，萬一被干掉了就不好了，他又不是劉備，不可能所有的大頭兵都認識他，出個意外那就真麻煩了。

更何況皇甫嵩的軍營也不是說笑的，走到這個位置，對方肯定是一早就發現了，只是沒有出來迎接，想必是按照皇甫嵩的要求，在看到非己方出現的時候，先加強營防，之后再行迎接吧。

很快就有一隊精卒前來接洽，而陳曦手上有完整的通行文書，在檢查之后，對方便放陳曦入內，當然前來接洽的將校其實已經認出來陳曦了，只是皇甫嵩掌軍畢竟嚴謹，都尉就算是認出陳曦，該走的流程也一個沒少。

陳曦乘車到了皇甫嵩大帳的時候，里面還是空蕩蕩的，不過陳曦也沒在意，直接走了進去，雖說沒有長安屋內暖和，但也比外面好的太多，之后沒有久待，一身戎裝的皇甫嵩就抱了一個偷窺出現了。

“老爺子，好久不見。”陳曦抬手對著皇甫嵩招呼了一句，而皇甫嵩將偷窺放到桌面上，“出什么事了，按說你不是應該在長安不出來嗎？怎么這次有什么事情居然將你驚動了。”

皇甫嵩話是這么說的，但面上還是帶著滿滿的笑容，他很滿意陳曦的，原因不需要多說，就一條，陳曦給錢啊，而且是給大把的錢，要物資陳曦從來沒卡過，每次都是大手筆，這種人作為將軍他怎么能不喜歡，只是陳曦一個人跑來，皇甫嵩就有些奇怪了。

“雖說也能讓其他人來通知，不過呆在長安很無聊啊，出來散散心，開年出了一堆事，我現在有些頭大。”陳曦嘆了口氣說道，“袁家那邊，可能需要老爺子出手拉一把了。”

“袁家？”皇甫嵩一挑眉，“老袁家又搞出什么樂子了，居然還讓我這個老頭去拉一把？”

“是羅馬收拾完安息，肯定要給老袁家一個教訓，然而袁家扛不住的話，東歐那邊我們的布置差不多就要全崩了，加之我們現在不能和羅馬直接翻臉，能派出的主力不多，所以只能讓老爺子你去坐鎮了。”陳曦有些無奈地說道，“拖住羅馬，別讓他們贏就行了。”

“羅馬那邊的情報，你們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我發一份，我大致也知道，如果對方是真要打，我去了也未必能拉住。”皇甫嵩對于敵我實力的判斷非常優秀，所以一眼就看出來，袁家根本擋不住，加他也不行，雙方的實力就沒再一個層面。

“羅馬不至于像打安息那樣拼命，如果是打安息那樣下手，我們也就不用折騰了，全面收縮就是了，老爺子過去只用穩住局勢，讓羅馬人明白，拼命的話，大家都會疼就行了。”陳曦點了點頭說道，承認皇甫嵩說的是事實。

“那應該可以，袁家本錢不少，你這邊也給支持，應該是沒問題了。”皇甫嵩表示這活可以接，而且現在身子也養的七七八八，和人動動手看看水平有沒有下降也好。

“嗯，去了那邊之后，您小心倆人，一個叫做佩倫尼斯，這位和您當年干的事情差不多，同樣是大軍團統帥，另一個叫做帕比尼安，是個年輕人，純粹天賦黨，這倆任何一個在后期出現統兵的話，您一定要小心。”陳曦連忙叮囑了兩句。

佩倫尼斯那不用說了，羅馬裁判官，禁衛統領，在康茂德時代和皇甫嵩一樣穩住帝國的男人，天資，能力全都不差，而且這貨出手，那真就屬于不耐煩，想要下殺手了，到時候不小心都不行。

至于說帕比尼安，羅馬五大法學家之一，這貨完全是個天賦黨，在接手軍團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么能打。

然而在羅馬被阿爾達希爾打的頭暈腦脹，沒有人的時候，帕比尼安接手過去將阿文達席爾逼平了，全程天神附體，剛當時氣勢已經爆炸的阿爾達希爾，還剛出了一個平局，之后他就轉職為禁衛統領了。

算是極少數的超級天賦黨，不過現在帕比尼安自己的統帥能力還沒被挖掘，還處于和烏爾比安那些人法學嘴炮的時候，等以后發掘出來自身的統帥能力之后，帕比尼安就奠定了自己羅馬五大法學家之中最具有戰斗力的地位。

哪怕帕比尼安的法學在五個人之中并不出類拔萃，也并沒有什么過于驚艷的地方，然而后世繼承羅馬法的國家，在五大法學家的律法沖突之后，首選帕比尼安的法律來執行，沒辦法，帕比尼安能打啊！

嘴炮雖說未必有足夠的戰斗力，但架不住這個人很能打，雖說大家都是法學家，但帕比尼安可是轉職之后的硬核法學家啊！

所以后面所有的羅馬法都是以帕比尼安最后修正的羅馬法為最終條例，果然不管什么時代，強權還是非常之有效……

“佩倫尼斯，我聽你說過，而且也時不時給我送來一些消息，是個人物。”皇甫嵩一臉高傲的說道。

當然這也就是臉上高傲，實際上皇甫嵩表示自己對佩倫尼斯挺慫的，從對方那些操作來看，他倆在兵權謀的發展上并沒有太大的差距，半斤八兩，對方不會比自己強太多，自己也不會比對方弱多少，可能認真起來的話，自己在這方面比對方能跑得更遠一些。

可要是打起來，基本上是五五開的節奏，皇甫嵩看到對方那個破界級頂峰，預計和張飛一個級別的戰斗力就明顯有些肝疼，想想看，自己要是有這個戰斗力，會不學兵形勢嗎？

肯定不會，兵形勢的核心不就是戰場直覺，戰場預判，外加莽嗎？

對于一個兵權謀大佬，戰場直覺是問題嗎？不是！戰場預判是問題嗎？也不是！有那么厚的底子隨便點兩下，就能將兵形勢強行點上來，到時候打不過之后，直接自己撲到最前方，帶隊沖鋒，將指揮調度的時間差壓倒零蛋，皇甫嵩未必能扛住。

不過這些話皇甫嵩不會給陳曦說，未戰先怯這種事情，皇甫嵩根本不會出現，要打就打，誰怕誰，大不了透支一下，讓精力回歸到巔峰期，我皇甫嵩還能輸？你以為你是韓信！

在這種情況下，皇甫嵩對于佩倫尼斯還是挺關注的，至于后一個皇甫嵩直接沒聽過。

“嗯，帕比尼安的年齡應該比我略大一點點，屬于天賦黨。”陳曦想了想說道，帕比尼安現在還沒上過戰場，整個羅馬都沒人知道帕比尼安的軍事水平和佩倫尼斯差不多，陳曦也不好解釋，只能模糊著說是對方是個天賦黨。

“天賦黨嗎？”皇甫嵩神色慎重了很多，以前皇甫嵩是不信天賦的，因為他現在程度是天賦加努力得來的，后來他遇到了周瑜，再后來他遇到了韓信，于是他完全相信了天賦是可以不講道理的。

“嗯，天賦很好。”陳曦也說不太清楚帕比尼安什么水平，但是逼平阿爾達希爾這個是真的，雖說作為每個時機最耀眼者的水準來說，阿爾達希爾確實有些偏弱，但是能阻擊對方，帕比尼安也確實是當得起厲害二字了。

“我去會會對方。”皇甫嵩平靜地說道，陳曦默默地點頭。

“我能帶走多少人？”皇甫嵩再問道。

“這邊軍營所有的人都能帶走，隨同的大將還有夏侯兩兄弟。”陳曦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距離太遠，時間太緊急，我只能做到這個程度，物資我已經準備好了，陸路還沒有修好，因而只有前半截能快速行軍，后半截只能走草原了。”

“張儁乂也跟去？”皇甫嵩之前收到過周瑜臨走時的暗示，心里有數，但還是問了一句。

“嗯，他會去的。”陳曦點了點頭說道，“說起來，他訓練的如何了？換裝到現在也該訓練好了吧，老爺子你覺得戰斗能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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