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九十九章 司馬懿的變化

在張肅的聲音徹底消失，嚴顏倒下的那一刻，蔥嶺正在視察礦山的諸葛亮，手中的折扇直接掉在了地上，代表嚴顏的軍團天賦不潰，和另一個基本確定是益州的頂級精神天賦消失了。

“益州，戰敗了？”諸葛亮難以置信的自語道，怎么可能會戰敗，精神天賦和軍團天賦啊，這可是代表著漢室最高成就的力量，就這么消散了，益州的戰局到底糜爛到什么程度了。

諸葛亮雖說心下焦躁，但是也盡可能的保持著自身面色的平穩，做出不慌不忙的神情從地面上撿起自己的折扇，盡可能保持著原本的樣子和荀家在這里的人巡視開發的礦山。

直到諸葛亮按部就班的完成這些工作，趕回蔥嶺主基地將司馬懿找來之后才神色肅然的通知對方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什么，益州戰敗了，他們是豬嗎？我們給送去了相當詳實的情報，哪怕其中有誤差，也不至于敗到你猜測的那種地步吧，他們是豬嗎？還能更蠢嗎？”司馬懿聽聞諸葛亮的消息，當即破口大罵。

現在司馬懿還不是幾十年之后的那個老烏龜，年輕氣盛，還想和諸葛亮死扛的他，根本沒達到幾十年后那個養氣的功夫，更何況這一世漢室大局勢太好，司馬懿還真沒想過搞翻這個國家。

雖說身為世家子，對于自己的家族非常的看重，對于自己有一個身后底蘊的源遠流長的家族非常自負，但是身后這個名為漢的帝國，讓他走出國門之后，能昂首挺胸的斥責其他國家的貴族。

這對于重威重名，重身份的世家子來說本就是一種榮耀，而正因為這種國家加諸他們這些走出國門的年輕人身上的榮耀，讓他們對于這個國家愛的越發深沉。

出了國門，享受到了帝國強大的福利，讓他們更清楚的認識到了身份，認識到了國家，不再是世家那種純粹的家國觀念，而是更正式的明白了身后這個國家的存在的意義。

是庇護，是榮耀，也是責任，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熏陶，司馬懿這種家伙，雖說嘴上不說，但享受著國家的帶來的隱性福利，也讓他對于身后這個國家越發的認同。

簡單來說，對于現在司馬懿來說，愛國不再是一句空話，甚至他現在更多是希望這個國家繼續壯大，繼續強大，然后反補自己，以在這一過程之中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福利。

個人的命運和國家的命運在這種走出國門，征服天下的歷程上開始了高度的統一，國家的強大和個人的強大也開始了高度的重合，保衛國家直接等同于保衛自己，壯大國家直接等同于壯大自己。

在這樣的環境下，就連司馬懿這種性格的人都被強烈的帝國主義觀念熏陶成了愛國分子，畢竟熱愛這個國家，強大這個國家，能給自己帶來真實不虛的好處，那么本來就是自己的義務，為什么不完成的更好，正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懿直接對于戰敗的益州破口大罵。

因為益州戰敗對于這種處于國家立場的司馬懿來說，不僅僅是益州的損失，還關聯到自己的損失了，你傷害了國家綜合國力，這個國家還有我的付出啊。

你要是只是損失你的玩意，司馬懿一句話都不會說，但是我現在也在為這個國家奮斗啊，結果你這么搞，損失了那就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知不知道你們益州打敗了對于我們都有影響啊。

諸葛亮按著太陽穴聽著司馬懿的破口大罵，說實話，他沒有什么抵觸心理，出了國門，享受到了帝國帶來的各種福利，讓他們清楚的明白了愛國，所以他和司馬懿一樣懂得國家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因而益州的戰敗，已經不再是地方勢力的失敗，而是整個國家層面的綜合國力的損失了，司馬懿聽聞這話，想都不想直接開罵，已經說明了司馬懿的立場。

很明顯，就像是陳曦當年告訴諸葛亮的一樣，在這個時代，有一個強大的帝國作為自己的母國，出了國門之后，你們就會真正的愛上這個國家，尤其是年輕一輩，還處于熱血上腦的年齡，很快就會被這種意志所同化，慶幸自己所處的國家。

“行了，行了，仲達少罵幾句。”諸葛亮按著太陽穴說道，“我現在同樣很煩躁，叫你來不是讓你罵人的，我們需要想辦法了。”

“益州那群人是豬嗎？我們家花費了不少的物力將情報竊取出來，給他們送了過去，哪怕是其中存在一些情報出入，但是其中大部分絕對沒有問題，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死了具有軍團天賦和精神天賦的擁有者，我除了說他們是豬，還能說什么！”司馬懿聽聞諸葛亮的勸解不僅僅沒有消氣，還變的更為生氣。

“你還知道那是軍團天賦擁有者和精神天賦擁有者，我這么給你說吧，不管是戰死的嚴將軍還是另一個精神天賦擁有者，都不是水貨，只能說是我們之前小視了貴霜！”諸葛亮眼見司馬懿聽不進人話，也火了，反正現在就他們兩個，哪怕打起來都沒人管。

“……”司馬懿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他不是蠢貨，雖說聽聞益州大敗氣急之下破口大罵，但是漢軍戰死了一個具備不潰天賦的內氣離體，戰死了一個具有虛幻意志精神天賦的智者，這可不是小問題了。

哪怕是司馬懿一直認為自己天賦絕品，能力非凡，但是說個實話，任何一個精神天賦擁有者都不是水貨，這些人的品行啊，或者其他方面可能有瑕疵，但是他們真的下定決心一戰的時候，就算是司馬懿與之對面也需要小心謹慎，避免翻船。

“真的，戰死了嗎？”司馬懿緩緩的開口道。

“軍團天賦和精神天賦消失了，雖說我希冀于是我的天賦出現問題，但是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寧可往壞的方向想，也不能只想好的一面。”諸葛亮平靜的說道。

“我去給我叔爺發個密報，讓他那邊查證一下。”司馬懿面色難看無比的說道，“精神天賦的擁有者都戰死了嗎？戰爭打到了那種程度啊，貴霜帝國……”

“我們之前確實有些小看對方了，哪怕對方曾經無比弱小，但是現在已經壯大到了這種程度，我們不能再以之前的眼光看待對方了。”諸葛亮沉穩的說道，“而且益州戰敗帶來的連鎖反應……”

“你的意思是北方可能出兵？”司馬懿瞬間領會了諸葛亮的意思，“不過也對，貴霜南北方矛盾那么大的情況下，南方如果打贏了北方一直沒有打贏的我們，那么北方為了顏面出兵的可能性很大。”

“我們將戰線前推一步，進行試探如何？”諸葛亮開口詢問道。

“我去南邊坐鎮，貴霜，哼！”司馬懿冷笑著說道，“不過你這邊也早做打算，往李將軍他們那里，還有袁家那邊抄一份消息。”

“袁家……”諸葛亮點了點頭，說實話，他其實傾向于給袁家那邊抄一份，至于安息那邊諸葛亮其實并不想抄，袁家的底子，在之前李苑送過來的情報里面有著詳細的記載。

不得不說袁家確實是劉備之下最強的諸侯，哪怕是現在落魄了依舊有著相當可怕的底蘊。

單說一個非常簡單的數據，漢家當前四千的煉氣成罡之中，劉備占了三分之一以上，孫策和曹操分別有個五六百，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一，劉璋有個兩百，袁家如果算上袁術有個六百以上，其他的則是分散在各大世家的手上。

當然這些是沒有算現在已經向袁家倒戈了的斯拉夫人，如果算上斯拉夫人的話，袁家麾下差不多就有接近九百的煉氣成罡，這個數據已經非常可怕了。

不過荀諶和許攸在這一方面玩的很好，擺明車馬是在和斯拉夫人做酒水糧食生意，最多是有結盟的意思，哪怕是諸葛亮也絕想不到袁家靠著魅力已經徹底征服了東歐平原上的斯拉夫人。

因而袁家擺在臺面上的中低層指揮人員也只有兩三百，不過就算是只有兩三百人，也足夠稱之為能上臺面的大型諸侯了。

自然諸葛亮更傾向于向袁家求援，當然主要也是想看看袁家當前的發展情況，再怎么說袁家已經占了先機，而且是一步先，步步先的那種先機，就算是諸葛亮也拿捏不準袁家的脈絡。

不過就在諸葛亮準備向袁家求援的時候，文丑的兒子文箕帶著一個換裝完畢的斯拉夫重斧兵軍團，以及足夠多的烈酒正式南下了。

與此同時已經見過了凱爾特人女教宗的審配，帶著雙天賦的重弩兵直接從烏拉爾山脈以西直接南下了，對于審配來說，能在即將衰亡前面見這位女教宗確實是一種幸運。

至少短時間之內，死亡已經和他拉開了非常遙遠的距離，不過想要徹底解決問題，還需要前往一次大不列顛，將妖精之湖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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