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管理員 130、嘿,朋友,開掛低調點。
“無話可說對吧。”
思遠坐在審訊卓前,他的面前是那個曾經風光的大善人劉漢初,他被逮進來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小時,一絲不茍的頭發已經亂成了一團,完全看不出他身上的那股學者氣息,根本就是一個臟兮兮的糟老頭。
“陳組,體檢分析報告已經出來了,有兩個好玩的消息,你要不要看看?”陳明的助理拿著化驗單走進來,然后愣了愣:“齊組,你也在啊?”
思遠點點頭:“分析報告上有什么好玩的?”
“哦,是這樣的。”剛從特工學院淘換來的女神特工小鮮肉上下打量著齊思遠,眼里滿是驚艷:“是這樣的,劉漢初身體上有多處陳舊器質性損傷,其中生殖系統曾經遭到嚴重創傷,不具備生育能力。”
“別……別說……別說了……”一提到這個,劉漢初就好像是被戳中了軟肋,原本死不松口的他,當場就軟了:“求你了……”
思遠用眼睛斜了他一眼,示意繼續說下去,嘴角還掛著一抹殘忍的冷笑。
“根據最新從美國引進的dna檢測技術,劉云并非他的親生兒子,而是他大哥劉遠山和他妻子的兒子。”
“哦?還有這么一段秘聞呢,真是夠辛辣,繼續說。”陳明獰笑著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劉教授。你的家事我們管不了,但我想知道你那親親小寶貝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會怎么樣,還有外頭會怎么看你們這一家子。”
助理清了清嗓子:“劉漢初受傷的部分包括兩個雙腳的左邊三根腳趾、全部睪丸和一部分的。左肋下也有一塊殘缺,應該是取走了一塊肋骨。”
“別……別說了……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你們不要這么殘忍……”戴著手銬的劉漢初老淚縱橫的撲倒在桌上,情緒顯得格外激動:“我說……我什么都說……”
“小零,記錄一下,包括語音和音影。”思遠點起一根煙,吩咐道:“還有,給他拿點白酒和幾道小菜來。”
“是!”
雖然不明白齊組長為什么要這樣做,但經年累月的訓練讓她養成了不問緣由的習慣,所以她只是按照吩咐把思遠要的東西全部拿來了。
“老劉啊,知道你平時愛喝兩口。酒不是好酒。就當送你最后一程吧。”思遠笑道:“你知道你自己做的孽。我明著告訴你,你的命是沒人能救的,如果想讓你家人好好活著的話,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說出來。不然那個怪物可不只是要你這條老命。”
“我說……我說……唉……”劉漢初被解開手銬之后。整個人都老實了起來。也頹廢了起來,他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悶掉:“人在做,天在看。我知道。遲早是要還的。”
劉漢初其實也是個可憐人,解放前因為他親爹是個軍官,所以跟著常凱申逃命跑到了寶島,當時他親爹身邊只帶了他大哥一人,而他母親、他和他小妹則留在老家等待消息。
可這消息一等便是十年無音信,一家孤兒寡母眼看就要斷糧了,為了能讓他們兄妹吃上一口飯,他母親雖是大家閨秀出身,可仍然忍辱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光棍殺豬匠。
這殺豬匠在一開始對他們娘仨還算是可以,畢竟在那個年代每天能沾點肥油葷腥已經算是極好的生活了,可沒想到好日子沒過多久,席卷全國的饑荒突然來臨,本來以為穩定的生活再次被打亂。
劉漢初的家鄉屬于重災區,整整一年顆粒無收,別說雞鴨豬狗了,就是樹皮草根都被扒拉得一干二凈。
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劉漢初夜里突然被一陣大刀剁骨的聲音給驚醒,醒來之后發現炕上自己的親娘和那個屠夫都不見了。他偷摸著跑到廚房的方向去看個究竟,可這一看之下,他當場就嚇暈了過去,在案臺上他娘親的半個身子就像被片好的豬肉似的白花花的躺在上頭,腦袋早已被割下,孤零零的放在一邊,空洞無神的雙眼正直直的看著窗戶縫中的自己。
幸好他當時沒有昏迷多久,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醒來之后連鞋都顧不上穿,捂著嘴忍著眼淚拔腿就跑,卻只是把自己妹妹給放在了那個噩夢之地。
離開屋子的劉漢初很快就在樹林里迷失了方向,等好不容易發現了逃生的方向,卻在山里遇到了幾只餓急眼的野狗。當時的劉漢初又餓又冷,根本沒有機會逃過野狗的追捕,他甚至清晰的記得當時被野狗撕咬的感覺。
不過也算是他命大,因為天寒地凍所以雖然被野狗咬掉了不少皮肉,但總歸沒有因為出血過多而死,反而被一隊路過運送物資的士兵發現而僥幸逃生并被送到了醫院之中。
在經過治療之后,他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但當時他根本不敢說話,因為他實在是害怕被送回那個可怕的地方,所以一直裝啞巴。他為了能留在部隊大院之中,從他能行動開始,他就開始在整個大院之中到處找活干,什么臟活累活他都搶著干,所以漸漸的大家也都接受了這個不會說話但很努力的小啞巴。
終于在第二年夏至前后,他被一位在醫院中治病的首長看到了,被叫過去問了幾個問題,他還沒開口直接就哭了出來,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始末都說了出來。
當時那位首長十分暴怒,讓他帶著自己的警衛連就回到了那個村子,可發現那個殺豬漢早已經人去樓空,沒有留下任何音訊。在那個混亂的年代,想在茫茫的逃荒大潮中找到一個人,那著實是一件難于登天的事情。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至于劉漢初,因為他媽曾經讀過書甚至還留過洋,所以他也有點文化,基本相當于初中文化水平,要知道那時候部隊里有個初中生可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了,所以他就這么的被留在了部隊中,擔任掃盲兵,平時也負責寫寫宣傳標語。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的過去,劉漢初漸漸的也長大成了一個大小伙子,十七八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可是他卻因為身體的殘缺而變得一天比一天陰郁。心中總像有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泄,但大部分時候卻都是可以的壓制住,因為他仍然在努力尋找他唯一的妹妹。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十年浩劫的開始,浩劫之風讓當時整個社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躁動和狂熱……
“麻煩說重點。”陳明聽的直打哈欠:“比你更慘的事。我見過幾百件。說重點。”
“別急。”思遠打斷陳明的話:“讓他慢慢說。我們有時間。”
陳明看了看思遠,一臉拿你沒辦法的表情,不耐煩的揮揮手:“快說快說。”
當十年浩劫開始之后。原本風平浪靜的地方也出現了滔天巨浪,因為劉漢初這些年在這非常低調也非常會辦事,所以這股駭浪一來,所有人都倒霉唯獨劉漢初卻成為了造反有理的頭目。
突然從默默無聞到手中握上了權利,他心中的那團火頓時急速膨脹了起來,一夜之間他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開始四處抄家、批斗,就連當初把他救出火坑的首長都沒逃出他的迫害,被他打斷了一條腿之后自殺身亡。
“你一共害死過多少人。”思遠拿出本子:“這個非常重要。”
“十個或者二十個,我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劉漢初雙手抱著頭,鼻涕眼淚已經流滿了一桌:“我用二十年來贖罪,為什么他們還不肯原諒我……為什么……”
思遠沒說話,只是敲敲桌子:“坐好,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如果你想不起來,究竟是誰,那對不起,我們幫不了你,只有等那個怪物怨氣全消時自動消失了。不過……恐怕你全家不會有一個活口。”
“我……”劉漢初的表情十分痛苦:“我直接經手的,十五個……或者十六個。”
“十五還是十六!”
“十……十六……”
“把每個人的遭遇都說給我聽!”
這雖然很為難人,但為了查到山鬼的真實身份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變成山鬼需要天地人三方面因素全方面契合,不是說想變就能變的。首先需要沖天的怨氣,讓蒼天和地脈都能感受的到。其次還要有合適的季節,只有在春天這種生機盎然的季節才可能會讓怨氣凝結。最后,還得需要這個人的命格與眾不同,靈氣超乎常人才有可能形成山鬼而不是怨魂,雖然聽上去兩者差不多,可破壞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我再給你縮小范圍。”思遠托著下巴想了一陣:“你在春天害死了多少人!記住,春天!”
“我……我真的不記得了……”
這一點思遠毫不懷疑,以他的年紀和事情發生的年代來看,想清晰記得三四十年前的事,那絕非易事,但也并不是沒有辦法。
“嗯,那你等等。”
思遠說完,直接一個電話撥給了千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會不會催眠?”
“不會。”千若回答得斬釘截鐵:“我倒是認識有人會。”
“嗯,能請到他嗎?”
“在英國,你確定?”
“算了……”思遠捂著頭:“我需要一個人已經丟失的記憶該怎么辦?”
“這不是難事,不一定需要催眠啊。”千若神秘兮兮的一笑:“我的心理學論文就是《完美重現》,你在哪?我屈尊去一趟好了。”
在得到思遠的位置之后,千若很快就來到了這里,她作為一個在心理學上還算頗有建樹的青年學者,對于這種問題顯得很有把握。
她走進屋之后,先聽了一遍完整的錄音,然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筆錄,最后長出一口氣:“就這事兒啊,交給我了。你們先出去。等我好消息。”
見她這么胸有成竹,思遠和陳明也沒什么話好說,只是默默的退出了房間,坐在外頭的辦公室里喝著下屬給泡的茶,聊了開來。
“話說,我覺得吧,那個殺豬的真不是個玩意,如果不是他辦的這么多好事,估計也就沒什么左明軒了吧。連自己媳婦都吃了,這他媽也是人?”
陳明狂灌下一大口滾燙的茶水:“還有。我一直弄不明白。為什么他要用劉漢初的妹妹換左明軒的妹妹。”
“我想,應該是左明軒的家人求他換的,畢竟誰能忍心去吃自己親生孩子?那么這里頭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山鬼既然被左明軒控制。我們再引誘的它會不會起作用?”
“左明軒想完全控制山鬼?”凌老大慢慢的走過來。放下一疊資料:“我回了趟總部。老頭說山鬼跳出六道,別說左明軒個御守了,恐怕就算是天守來了也不能控制。最多也就是現在這個程度了,一旦它消化了之前吃掉的人,它立刻會出現在目標的周圍,除了麒麟大圣在場,否則誰也不可能控制它。老頭還說讓我們別往死胡同里鉆,山鬼有根巨大的齊眉棍不代表它是男性,它憎恨、缺失什么就會幻化出什么。”
“你是說……它那個不合比例的生殖器其實是它所憎恨或者所缺失的東西?”
“大概是,老頭在這方面還是很權威的。”陳明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子:“你是說女的?”
“不一定,需要排查。”
沒多一會兒,千若一臉得意的從審訊室里走出來,拿著筆記本往思遠面前一放:“名單在這了,還愣著干什么?查啊!”
不得不說,特案組這種辦案權限非常高的組織效率那可不是基層派出所能比的,在名單出來之后,整個情報科全員出動,這可都是世界級的情報人才,雖然找這些人不亞于大海撈針,但他們卻還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符合條件的人選。
情報組四十三號人,二十個留守在這與其他兄弟情報部門打串聯,二十三號人則出發一路奔向當初劉漢初所在的地方。上午發出的指令,下午就已經有十二份資料擺在思遠的面前了,剩下的四個在晚飯前也能夠搞定。
“這個。”思遠掃了一圈就發現了問題:“絕對是這個,命格奇硬,這種人一般很難被弄死,但一旦不是自然死亡那必然會被轉化,也許是冤魂、也許是孽、也許是山鬼。就是這個!”
“顧偉,這是個男孩,看來我分析錯了嘛。”
“你沒對過幾次。”思遠哈哈一笑,不顧陳明的碎碎念,拿著資料走進了審訊室,把資料往劉漢初面前一扔:“這個人,你記得嗎?”
“他……”
看到這個名字和這一摞資料,劉漢初頓時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然后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默默的抽著涼氣,雙手不住的顫抖。
“看來你記得。”
“我就不問你為什么了,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對他干了人類所想象不到的事。你要記好我現在跟你說的話,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不是他的話,你的黃泉路就有一大家子跟你作伴了。”思遠冷笑道:“三天,三天之后,做好準備。”
說完,他起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看上一眼,而當他走到門外的時候,陳明突然拉住了他:“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
“心魔。”
“心魔?”
陳明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短短的時間,你心境的變化太快了,會沾染心魔,就像左明軒。我相信他既然能成為御守,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必然是個心地和你一樣善良的人。心魔……就是一張無形的網,會讓你……”
“變成另外一個人對嗎。”
思遠雙手插兜的往外走著:“不,我始終是我。”
“可是變得越來越……”
“殘忍?”
“是的,你還記得剛認識的時候嗎?那時候你軟得像顆柿子。”
“時間不長,經歷不少。狐貍曾經問我,如果有一天需要我獨當一面的時候,我該怎么辦,我當時沒有答案,但是……”思遠看了看天花板呼出一口濁氣:“現在我有答案了。我既然走了這條路,就沒得選。一年了,我入行也一年了,至少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我所遇見的事。心魔來自,我唯一的是當好我自己。”
說完,他扣上風衣,酷酷的離開這里,走過千若身邊時則滿臉溫情的拉起她的手,接著兩人攜手消失在黑洞洞的大門之中。
陳明在后頭久久駐足,然后突然扭頭對凌老大說:“老大。開始全面建立防御模型。我們要防備第二個左明軒。”
“你是說……”凌老大抬起眼皮:“他?”
“雖然不情愿,我不希望看到那么一天,但是我不能拿兄弟們的命冒險。”陳明的語氣顯得很低落:“老頭說過,亂世將至。”
“好的。”凌老大微微嘆氣。站起身拍了拍陳明的肩膀:“老規矩。賭一把。”
“我希望這頓飯我能請你們。”陳明的笑容帶著苦澀:“我不希望我能贏。”
而就在思遠走出去之后。遠遠一棟高大的鐘樓之上卻站著一個渾身青衣,黑巾包頭的人,他的身側插著幾個模樣怪異的卷軸。背后則背著一面銅鑼。面容隱藏在黑色口罩之下,看不真切。
“喂,那邊的!給老子下來!”一個身穿保安服的男人拿著膠皮棍站在下頭指著他:“跳樓也別在這,快滾!”
青衣男子一怔,扭頭看了一眼,然后連忙瞇眼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他跳了下來,一邊抱歉的打著哈哈一邊朝樓下走去,那保安沖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神經病!”
不過這個神經病一般的男子,卻在樓梯拐角處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手往墻壁上一拍,頓時墻上出現了一個瑩瑩發亮的光圈,接著他一步踏入光圈,慢慢的走了進去,嘴里還細碎的念叨著:“有妖氣。”
在他消失的時候,思遠已經坐上了千若的車,在副駕駛的他長出了一口氣:“三天后恐怕有場惡戰……”
“我相信你。”千若發動汽車:“一定能回來的,對吧。”
“當然。”思遠抿嘴笑道:“我還沒把媳婦帶回家給爸媽看呢。”
“那就行。”
千若一腳油門,汽車飛馳而去,在滾滾灰塵隱去的時候,他們剛才站的地方,那個青衣男子站在那里,他看了看特案組的大門,不屑的撇撇嘴,然后整理了一下背包默默的朝思遠消失的那個方向慢慢走去,直到同樣消失不見。
接下來的兩天,思遠都窩在辦公室里默默的熟悉各種法術并試圖讓術法和萬靈卡組合在一起,試驗了各種可能性,發現萬靈卡的名頭真不是蓋的,它不但能和各類術法完美結合甚至還能和各類巫術完美結合。
而且思遠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巫術和術法居然是殊途同歸,甚至有的還是矛與盾的關系,比如大部分術法需要強健的體魄,如果沒有體魄作為支撐很快就會被術法榨干而死,可許多巫術則是用來在短時間內大幅度強化身體,但是如果不快速釋放掉,那可是會爆體而亡。
這一來一回,如果能同時施展,那基本上就會變成一個臨時性的永動機。得到了這個結論之后,思遠立刻開始在自己身上做實驗,雖然每次失敗都會讓他痛不欲生甚至七竅流血,但自詡為術法界愛因斯坦的思遠卻在短暫的恢復之后立刻又全身心投入到這種看似壯烈其實真的很壯烈的行動中來。
還別說,最后還真讓他弄出了幾種可以整合的巫術法術,兩者一整和,威力簡直是平方倍的增長,甚至還出現了出人意料的效果。
“主上不行!不能再練習了,老主上吩咐過我,如果你的實力超過你現在的境界,就要制止你!他還說,你的進步會讓那些成百上千年的老怪物難以置信,所以一定要控制你!”
在一次實驗成功,思遠雙重金身加持并可以雙手施展大型破滅級法術時,夢鱗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掌拍在他的胸口把他彈落在地。
“是么?為什么?”思遠落地之后把地面砸出了一個深達五米的巨坑,但他卻安然無恙的從里頭蹦了出來:“快還不好嗎?”
“欲速則不達呀,主上。”夢鱗牽著他的手:“如果再這么下去,你恐怕……恐怕會走火入魔的。”
思遠收了金身,穿上衣服并摸摸夢鱗的頭:“我相信你。”
“嗯……那我回去上課了哦,明天要考試呢,考試好可怕……”夢鱗縮了縮脖子:“主上加油,你可以的!”
“去吧。”思遠微笑著用土法把他砸出來的大坑填平,然后拍了拍夢鱗的腦袋:“下午帶你去買衣服好不好?”
“夢鱗最喜歡主上了!”夢鱗尖叫一聲,飛撲進思遠的懷里用力親了他一口:“等你喲!”
夢鱗離開之后,思遠果然不再試驗,只是默默的開始在這個人跡罕至的深山里做一些簡單的訓練,直到……
“嘿,朋友。開掛低調點。”
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傳到思遠的耳邊,他頓了頓之后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現一個渾身青衣的男人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你是誰?”思遠雙手插兜,上下打量著他,發現這個男人的打扮十分怪異,但從他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子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給思遠的感覺就是自己剛從平圃里出來時,在白澤身上聞到的味道一樣。
“邪魔外道,還敢問我的名字?”
我了個去啊……思遠頓時呆了,他入行如此這么長時間了,這他媽可是第一次被人稱呼為邪魔外道,這是一件多扯的事,要知道他雖然不是什么科班出身,只是半路出家。可無論是黃帝內經還是狐貍傳承,那可都是妥妥的名門望族,可這家伙張口就是邪魔外道……
“你新來的吧?”思遠不遠多說話,直接扣上襯衫就準備離開:“你先搞清楚什么是邪魔外道。”
“一身妖氣,還敢說自己不是邪魔外道?”青衣男子面露不屑的笑容:“既然是妖,就休得怪我了。”
“妖氣?”思遠轉過頭:“那你想……”
“呃啊……”
他話還沒說完,一只膝蓋已經頂在了他的胸口,青衣男子根本沒有說任何廢話,上來就是給思遠悶頭一擊。這一腳頂得思遠雙眼一黑,一口氣差點沒能提起來。
“我日……”
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之后,思遠捂著胸口:“你玩真的?”
妖怪管理員 130、嘿,朋友,開掛低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