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1649 第一百一十七 漢唐集團一心為民
這又是一個清晨,空氣新鮮的像牛奶一樣,清新,甚至有一絲香甜。
在布袋鎮的演軍場上,安保隊暫時二隊的吳化龍隊長,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弟兄們,不,是隊員們。
今天我們終于成軍了。
如果不看發型,不看外形,不看體重,他們和安保一隊的隊員差不多一樣了,此時大家真的都一樣,光著上身在站軍姿。
一百多條漢子,分成兩隊,赤著上身,雙手后背,雙腳岔立,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無論在哪個時空,這樣的場面總是感人的。
真不容易啊!最終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
這二個多月來他們都很辛苦,但這辛苦絕沒有白費。
“全體都有,準備剪頭!”
吳化龍聲嘶力竭地高喝道。
安保二隊的全體明人也是聲嘶力竭地高喝道:
“是!”
當初,伍堅強隊長和郭懷一打賭的時候,有個前提,要他們找穿越者們需要的一百個人。要他們在臺灣有家業,要他們聽從所有的命令。
當時郭懷一痛快地答應了,這好辦,他們又不是沒見過“入伙”,或者紅毛蕃的雇傭兵。不就是招點“小伙”嘛,簡單的事兒。
在他們回到熱蘭遮城后,郭懷一和何斌隨便挑選了一些弟兄。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合不合適心里早就知道。
倆人對著弟兄們只說了一句話:“休教他們小看了去。”
眾人轟然響應。
吳化龍也要堅持去。
郭懷一說:“我估計著上他們那里可能要受累,你見過他們訓練的手段。”
吳化龍不在意地說:“略知一二,不過了了。”
何斌笑著說:“龍官兄弟,正好多多了解,長一樣本事也是難得。”
吳化龍正色道:“何先生所言極是。”
于是吳化龍便跟著安保隊一同來到了布袋鎮。
事實上他們還是先到的。
安保隊發了他們兩套軍訓服,里外全有,又給了他們行軍帳篷,打發他們先去布袋鎮扎營,向那里的人宣傳漢唐集團的政策,但是不可擾民,各項規定和要求交待的清楚明白。
他們的武器仍是長矛。只不過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么每人都要在一個小盒前站一下,而且還要按下手印。
一個滿臉紅刺的年輕人還不停地喊著,以后本人到熱蘭遮城來取工資!只能本人來啊,其他人不行!
一時間場面亂轟轟的,大家都昏頭脹腦。
吳化龍心里明白,這是讓他們做前哨,負責開山劈路。這不算什么,布袋鎮嘛,大家對那里都很熟,還有幾個朋友在那居住。
但吳化龍自從接過他們發放的衣物時,他一直在心里嘀咕,為何不發給我們黑衣,而發尋常的花衣?
但又一想,想必是他們見到了自己這些人在紅毛城和基隆的戰力,認為我等無法和他們相比……事實確實如此,無妨,假以時日,定然叫他們刮目相看!
事實上,防暴服還有,但穿越者們考慮到防暴服在穿戴上有些繁瑣,怕這些明人們不適應,所以先從軍訓服開始吧。
看,穿越者們的好心竟被古人誤會了。
人與人的交流從來都是困難的,它不分時空。我想讓看盜版的朋友來支持我一下,他們能嗎?幾分錢,他們可能嗎?不好說。
布袋鎮只有一條小街,一百來座房子,竹子搭的,磚瓦的都有。遠遠沒有赤嵌地區熱鬧,也沒有二層行溪地區有人氣。
明人準雇傭兵們,一共一百零一個人。
他們集體操縱著兩條小型夾板船,那都是在紅毛城繳獲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到了布袋鎮的碼頭。
才六十公里嘛,再說此時西南季風時常有。
他們基本學了操縱軟帆,但只是基本,和停靠都沒有問題。但想要熟練,可以與風浪搏斗,那還得一段時間。
前一段時間吧,有一次,在看著他們辛苦地操練后,有個漢唐公司的年輕人輕視地說:“倭國人三十多年前就能操縱軟帆船穿越太平洋和大西洋,到了美洲,到了歐洲,你說你們這些明人也算是海上討生活的人,怎么學得這么慢?連個倭國人都比不了”
當時,吳化龍一時氣結,臉都紅了。他先忍住了氣,沒有反駁他,這還真不是因為怕漢唐集團的人,而是他先弄清楚那家伙說的那些地方是在哪兒。
他找到明人的老朋友,電公高德高公子詢問,電公高德很隨便就拿了一個ipad,翻出了地圖給他看。
等他弄明白后,心中大怒,揚言說,倭人絕不可能操縱軟帆船,航行如此之遠!
電公高德卻翻了翻資料,沒再說什么,少有的沒有問長問短,只丟給他一句話,好好練吧,還來得及。便更少有地干凈利落地揚長而去。
從此吳化龍便把此事記在心中,逢人便問,尤其是那些和倭人有過交往的人。結果還真有一個人說,是有此事,去哪了不知,但好幾年后才回來,好像是伊達政宗的一名家臣。
伊達政宗,不就是那個仙臺的大名嘛!
吳化龍相信了那個人的話。
于是吳化龍更加氣惱,對那些笨蛋似的弟兄們大罵,大腳踢。
看風向,你們她娘地學會看風向調帆!
他腦子里總是忘不掉那個漢唐集團年輕人的輕視的眼神。
那年輕人還有一臉的紅疙瘩。
就在這樣的苦練下,他們才勉強可以操縱著夾板船,沿海岸行駛。
還好,終于安全地抵達了布袋鎮。
到了布袋鎮的碼頭上,他們手忙腳亂的停靠好,這時才看到這里的王結首一路小跑地迎了過來。
吳化龍上了碼頭,不自覺地跺了跺腳,好像腳麻了一樣。
也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這動作,其他人也照學不誤。
好習慣學不快,壞毛病一學就會。
碼頭上一片跺腳聲。
本來布袋鎮碼頭上的人,看見有紅毛蕃夾板船來,遠遠地看去,上面又是有花衣人,非同尋常啊,心中害怕,都想躲起來。
后來靠近一些,又看見上面的人是明人發型,他們集體迷茫呢。
有人眼尖,喊到:“那不是二層行溪的吳化龍吳龍官嘛!”
小樣吧,還挺有名氣。
這樣,有人去喊來王結首他們。王結首當然認識吳化龍,以前共同做過生意。屬于彼此都得給對方些許面子的人。
吳化龍輕輕一笑,抱拳道:“有勞結首遠迎,龍官打擾了。”
王結首也是抱拳作揖,笑道:“吳管家遠來,未曾遠迎,見諒見諒。”
“哈哈,我老吳如今和大哥一起入伙了漢唐集團,不做管家了,現在我是二……”這時吳化龍想到伍隊長還沒有正式認命他,便含糊著說了個二就完事了。
王結首心想,若不是你搶先投靠了漢唐集團,我會跑著來接你?
但王結首面上不見聲色,一團喜氣。
“不知此次前來,吳管家所為何事?”
“哎,王結首,我已經不是管家,你叫我龍官就行了。此次我是為了工作來的……”
“公作?”
“是啊,漢唐集團要在這里曬鹽,要興辦鹽畫工,會是個好大的買賣!”
說完,吳化龍一只手掐腰,一只手四處一一比劃,頓時意興風發,滿面紅光。
這又不知是和誰學的怪毛病。
在王結首眼里,這可不是怪毛病,卻是一種“英氣”!
吳化龍一身花衣,花衣雖是怪異,卻將他魁梧的身軀勾勒出,看不出是什么做得矮幫軟底快靴,不用仔細看,便知穿上它行動便捷無比。肩下斜掛著一把短刀,黑漆漆滲人。
吳化龍渾身沒有了以往的硬氣霸氣,卻平添了“英氣”,一種站在高處看自己的樣子。
王結首有些不舒服,但仍是帶著笑說:“來。快到我家中,你家嫂嫂已置辦下酒席。”
“先謝過王結首了,隊中紀律嚴明,為官者以身作則。這次先行記下,改日到二層行溪,小弟再請王結首暢飲。現今有一事求王結首。”
在現在的吳化龍眼里,這個王結首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讓他看不起,可又一下子說不出來。
王結首身上還是最好的松江棉布,腳下還是牛皮底高腰快靴,頭上還是戴著方帽。可怎么看著不舒服呢?
“你我兄弟,哪里要說什么‘求’字啊?開口就是。”
吳化龍把漢唐集團的政策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讓王結首聽得又喜又惱。
喜的是,他不會被別人替代,照樣做他的結首,連他都必須要交得人頭稅沒有了,各種雜稅也沒有了,連田租都降到三成,赤嵌地區的種種傳言都是真的。惱的是,他們不收雜稅了,他如何從中打水?!收入少了一塊啊
王結首這幾個月一直在旁觀,打探著各種傳聞,在家里老老實實地等著。
那個傳言中的漢唐集團一定會派兵上門來要這個,要那個的,誰來不是這樣?但許多傳聞又和他想象的相反,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他可絕不敢上門去熱蘭遮城投靠。
還好現在他們真的找上門來了,卻是讓吳化龍吳龍官這樣的人傳達,王結首心里頗有些后悔,當初自己親自上門投靠就好了。
吳化龍開始與他長言起來。
當初他親自上門投靠時,漢唐集團派出了五大董事之一的孫德發董事,倒履出門,親切接見,大恨相見太晚,雙方把酒言歡。
后來郭懷一大哥和大才何斌上門后,對方更是迎出大門……里,排出精兵強將,熱烈歡迎,場面甚是熱鬧。
他們可能是看在大哥郭懷一的面子上,將繳獲的貨船和貨物統統歸還于貨主,那些貨主無一不大聲哭泣,那哭聲驚天神泣鬼神啊。后來那些貨主實在不好意思,才去東沙島取回些鳥糞石做回報,聽說那鳥糞石也并不是漢唐集團為自己索要,其有肥田之用,是漢唐集團看此地民不聊生,才想起此物有益農之用。可見漢唐集團一心為民啊!
我家大哥和何先生拜見漢唐集團董事長伍大鵬時,伍董事長親自敬荼
王結首聽得心酸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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