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五章 一炮打響

第二天，高揚和烏里楊科坐上了去往吉布提的航班，在下午兩點抵達了吉布提，而在到達吉布提之后沒有多久，隨著一架從巴黎到吉布提轉場的航班降落，烏里楊科很快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烏里楊科對著高揚點了點頭道：“我們等的人到了。”

高揚看了下手表，道：“這么快？”

烏里楊科不以為然的道：“從巴黎到這里比我們沒遠多少，他用這點時間趕到只能說是正常。”

高揚笑了笑，道：“我們沒有和托米約定時間，也沒辦法說他是個守時的人，不管怎么說，我喜歡給我節約時間的人，而那位托米沒有讓我們等太久，這一點為他加分不少，走吧，我們去航站樓出口接人去。”

高揚和烏里楊科在航站樓的出口等了沒有多久，他們兩個沒有舉牌子，也沒有拿什么明顯的特征物，但是一個隨著人流走出的中年男子在掃視了兩眼后，立刻就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來的人大約一米七五的身高，頭發已經花白，嘴唇非常薄，抿著嘴的樣子看上去給人一種很堅毅的感覺，不過看頭發這人像是個小老頭，但是看臉的話，卻又不像他的頭發顯得那么老。

走到高揚和烏里楊科面前之后，那個人沉聲道：“你們好，我叫托賈.米哈伊洛維奇。扎伊霍夫先生讓我來找你們兩位。”

烏里楊科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很自信要找的就是我們兩個，沒錯，我們就是在等你。我是烏里楊科。你前老板的朋友，這位是公羊。他有可能成為你的新老板。”

高揚對著托賈.米哈伊洛維奇伸出了手，沉聲道：“很高興見到你，托賈，你可以叫我公羊。”

托賈.米哈伊洛維奇跟高揚握了握手。道：“您可以叫我托米，公羊先生。”

托賈.米哈伊洛維奇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衣，下身穿著一條西褲，腳上蹬著一雙顯得有些臟的皮鞋，背著一個很舊的單肩包，配上臉上堅毅但是有些木訥的神情，看起來活脫脫就是一個南歐的老農。

從外表看。看不出托賈.米哈伊洛維奇有什么特別之處，但高揚沒有以貌取人的習慣，沒有說什么多余的廢話，松開了托米的手之后。高揚直接道：“走吧，我們這就出發。”

托米一言不發，跟在了烏里楊科和高揚身后，一路上一言不發，但是能看出來，托米是個老兵。

托米走路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而且在走路的時候，總會以并不大的動作觀察四周的情況，在上了前往港口的出租車之后，托米先給高揚和烏里楊科拉開了后邊的車門，然后，一言不發的上了副駕駛座。

雖然腰間沒有槍，但是托米的左手習慣性的放在腰間，而且一路上總在觀察路上的情況。

從種種細節可以看出來，托米的神經一直保持著緊張的狀態，這并不是他在有意表現什么，而是純粹的經過了長時間的重復同一件事之后的下意識動作。

看著副駕駛座上的托米，高揚突然道：“托米，你當過保鏢嗎？”

托米沉聲道：“沒有正式的當過，只是最近幾年的兼職。”

烏里楊科一臉好奇的道：“那么你在扎伊霍夫那里做什么工作呢？”

托米平靜的道：“什么都做，我開始時是作為臨時的武器測試員，后來，我為扎伊霍夫先生擔任武裝護衛，擔負些押運的工作，再后來，我經常跟隨扎伊霍夫先生出席各種場合。”

高揚和烏里楊科沒有再多問什么，到達港口之后，三人上了一艘快艇，直接到了距離吉布提港不是很遠的西西里王子號中轉船上。

崔勃他們都在中轉船上等著了，帶著托米上船之后，高揚把托米介紹給西西里王子號上的眾人。

略作交談之后，托米沉聲道：“公羊先生，我得到的通知是今天會有一場對我的考驗。”

高揚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崔勃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準備了一門60迫和一門107火箭炮，靶子也設置好了，喏，就在那里的海面上。”

高揚往遠處的海面上瞥了一眼，能看到一個浮球在海面上隨著海浪沉沉浮浮的，更遠處好像還有，但是肉眼看不太清楚了。

測試托米的地方，高揚本來是打算放在索馬里的，而且也能順便讓綽號三炮的周舟來試試托米的功夫，同樣是好炮手，周舟能看出來托米的真正實力，也知道怎樣才是對托米的最大考驗，但是因為時間太緊，高揚他們有可能馬上就要出發去哥倫比亞，所以只好從簡了。

而高揚他們這些半調子，也就只能設置幾個簡單的目標，看看托米是否能打準就算。

高揚揮了揮手，連船艙也沒有來得及進，直接就來到了后甲板上。

后甲板上放置著一門60迫擊炮和一門107毫米火箭炮，旁邊還堆放著一堆炮彈，但是兩種炮都處于非戰斗狀態。

崔勃指了指兩門炮，用漢語道：“炮是從骷髏幫借的，讓三炮特意給挑了兩門好炮，炮彈也挑過，基本上，炮和彈都是最好的了，如果打不準，肯定不是炮和彈的問題，另外，目標設置了十個，里面裝了顏料，只要打在了五米范圍之內，就能破裂發出煙霧并染紅海水，最近的一個八百米，最遠的一個四千五百米，是給火箭炮準備的。”

高揚點了點頭，對著托米道：“這里有兩門炮，是你擅長的，目標有十個，你沒有試射的機會，而你能否留下，和能否得到你想要的月薪，就看你的表現了。”

托米點了點頭，從單肩包里取出了一個外表磨損的很厲害的望遠鏡之后，舉著看了不到一分鐘，就把望遠鏡放在了包里，隨后開始快速把迫擊炮從分解狀態給組裝到了作戰狀態。

把迫擊炮組裝好之后，托米一言不發的把兩枚迫擊炮彈裝上引信，然后，再次抬頭瞄了一眼后，根本沒看炮上的瞄具，右手快速調整了一下炮口的位置后，隨即拿起了一枚迫擊炮彈放進了炮口。

“砰”的一聲輕響后，大約過了兩秒鐘的時間，最近的一個標靶的海面上轟然炸響，隨后空中就飄起了一團紅霧，而在炮彈炸起的水柱落下之后，海面上迅速出現了一片桔紅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高揚他們是不太懂怎么用炮，但是概略瞄準一炮命中八百米的目標，這個結果，很好很強大。

所有人都在點頭，而格羅廖夫更是滿臉笑意的對著高揚豎了豎大拇指，很顯然，托米的第一炮就打動了所有人的心。

只是打了一炮之后，托米卻是放開了迫擊炮，然后開始把一枚枚的火箭彈裝進了107毫米火箭炮里面，這時崔勃忍不住道：“嘿，托米，我們給你準備了很多迫擊炮彈，你可以多打一些的。”

托米點了點頭，道：“我明白，請稍等。”

把火箭彈裝好之后，托米還是沒看目標的范圍，只是把火箭炮的炮口調整了一下，隨即回身對著高揚他們道：“火箭炮的精度太低，所以我想知道你們是想看我的單炮射擊準確度，還是看對目標的摧毀能力？”

火箭炮從來都不是精度的代名詞，靠的就是大面積的火力覆蓋來實現殺傷，但是既然要考驗托米的實力，那就還是撿困難的來吧。

“我想看看單炮的精度。”

聽到高揚的回答后，托米點了點頭，隨即發射了第一枚火箭彈。

托米第一炮打的是最遠的目標，而第一枚火箭彈打的有些偏，但是火箭彈在爆炸之后，過了一會兒遠處的海面上還是能看到一絲表揚的紅霧。

第一炮還算是打中了，雖然火箭彈沒能直接命中，但標靶畢竟還在火箭彈的殺傷范圍之內。

托米似乎是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但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之后，就再此調整火箭炮發射了第二枚火箭彈，這一次近了一些的標靶再次命中，海面上出現了一大片的紅霧然隨風飄蕩開來。

托米發射了六枚火箭彈，雖然距離是越來越近的，但精度卻并非是隨著距離的靠近而提高，不過這是因為火箭炮的特性，而非托米打的不準。

處于火箭彈殺傷范圍內的有四發，直接命中標靶的有一發，完全脫靶的有一發，總得來說，托米的成績很不錯。

海面上還剩下了三個標靶，基本都在一千米左右，而托米也終于不再用火箭炮了，他轉過身來，手腳飛快的把迫擊炮的兩腳架給卸了之后，把迫擊炮的炮管從座鈑

上拿了下來。

把炮管放在一邊的地面上之后，托米又開始給迫擊炮彈裝引信。

高揚看到的都糊涂了，道：“托米，你為什么把迫擊炮給拆了？你想干什么？”

托米看著高揚，面無表情的道：“先生，你們設置的目標太簡單了，我想給自己增加些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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