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煌 一一五四 蘇醒之時
竟是逆奪龍氣,還有那秦皇凝聚萬載的氣血精華,甚至還有那元魂印記——
似也感受到徐福與重玄二人的目光,那殷御長身站起大袖一揮,負手身后,意態自若
“朕賭這秦皇不可能復生,賭云界六教,不會坐視看來這最后,朕終究還是贏了”
那氣機波動,是難以言喻的恢弘霸道!
而殷御目望重玄,滿含著那譏哂之意
“若是以前的重玄,朕必定深信不疑可如今的你,朕卻不能不做防備十二鎮國銅人,雖使朕心動可朕治政百載,統御天下,又豈會被眼前之利所迷深知這世間之事,越是誘人,越是使人心動,就越是要小心翼翼,警惕陷阱若是換成以前,什么秦皇,什么銅人,根本不會理會——”
重玄默然,是殷御暗中通告諸教諸世家,這件事他早已知之
“然而大商國勢日衰,所以朕今日行險,九逆奪龍!”
殷御的目光,又看向了徐福;“徐仙師,不知你可愿為我大商效力朕殷御,必定以師禮供奉!”
重玄面色一變,這句話看似是詢問,言辭謙恭其實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隱含威脅
逆脈奪龍,殷御立于陣中,此時不但是反奪著秦皇龍氣甚至在強行融合著那秦皇所遺,那一點真靈
而徐福之靈禁,同樣也在其內亦是此刻殷御的底氣所在!
“荒唐!陛下你胡說些什么?”
重玄下意識的,就一揮拂塵,往殷御方向潮卷而去
即便此時,他并無有傷自己主君之意,只是欲使殷御,從那陣眼中移開
殷御見了,卻是震天大笑,也無什么動作那十二銅人就齊齊偏頭,往重玄注目
重壓驟臨!重玄立時一口鮮血吐出,滿目的愕然渾身氣機近乎失控動彈不得那揮出去的拂塵,也無力散亂開來
而殷御此時,則又是淡然道:“石越,你既然已到了還不現身?君王有難,你這個做臣子的,難道準備坐視不成?”
那四周一陣寂靜,片刻之后,終是一聲嘆息聲傳來
石越從遠處虛空,跨步而出須臾間就已至殷御身前,一言不發的持刀而立
殷御卻也毫不在意,依然笑望徐福:“不知徐仙師意下如何?朕知那外域皇朝,是如何供奉至境圣尊朕這里,也絕不短缺!”
徐福卻是上下仔細打量了殷御一眼神情萬分怪異的低聲呢喃:“吞龍之局原來這就是吞龍之局老夫明白了,有趣,當真是有趣——”
半晌之后,就又搖頭道:“實在抱歉!此事我需仔細考量一二,一月之內必定會給陛下你一個答復”
說話之時,徐福已是在重玄肩上一拍立使后者從氣血逆亂中恢復了過來然后一手攜著,步入千丈空中
那殷御的面色微變,雙手緊繃兩側十二鎮國銅人的關節都發出一陣輕響,
隨即似想到了什么,殷御的神情,便又恢復如常
“那么朕就靜候佳音便是!”
徐福的身影,是折間就不見了蹤跡
殷御也不曾放在心上只需那禁制還在,有十二鎮國銅人
這位至境,終究是難逃掌控
他先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覺平滑,彈性十足不似以前的肌肉松弛,滿布刻紋
殷御知曉此時的自己,相貌必定已年輕了幾十歲而此時軀體之內,更是充滿了力量感覺哪怕夜御十女,也不在話下——
殷御失笑,就又抬起頭,看向那十二尊高有五十丈的巨大銅人
“石越你說,朕能否如當年秦皇,一統天下!甚至君臨萬界?”
石越不答,殷御卻是肆無忌憚,一陣哈哈大笑
而此時在這處小千世界的邊源,重玄卻正死命的,欲從徐福的束縛中掙脫似欲張開言語,卻又被一股力量封賺不能說話
而直到行出了這主墓室,徐福才微微一笑,把重玄釋開
而此時后者,是一臉的苦澀憤慨
“老師,你明知那所謂吞龍之局,指的根本就不是陛下!為何還要那般說?”
“自然不是!”
徐福哂笑:“那根本就非是秦皇真靈,一個副魂而已,吞了確是有些好處,卻還不足以挾制于我而看似是掌控了十二鎮國銅人,然而若無那鎮國天璽那也不過是無根之木,不足為憑”
又目光幽幽道:“這位陛下既然已經生了對老夫不利之念,難道還要老夫再去刻意提醒他不成?就讓他回光返照,得意一陣反而重玄你,看來究竟還是受了你那主魂影響,對那殷御放不下方才出手,可是的這位陛下,將老夫激怒?”
那重玄似欲張口,卻又啞然無語
徐福卻已是搖頭道:“要知你其實并不欠他今日正該是斬斷塵緣之時短短百年,你已沾染太多因果,再若糾纏,必定身隕倒是老師我,欠你良多無論如何,都不能使你卷入大商浩劫”
而說到此處,徐福又回望身后:“霸王臨世,血劫已起,此處再留無益今日此間,也不知會隕落多少圣階不過看那殷御,似乎也不像會在此處身殞的樣子,應該能提前脫身你術數之道,強過于我,應該深知才是”
重玄更是苦笑,正是如此,才會焦急
殷御之劫,不在今日,而是一月之后不過卻種禍埋因于今時——
將李別雪殘留于魂海中的最后一絲意念也徹底驅逐磨滅宗守也終從那無思無想的入定狀態退出
他小視了這位無上元魔,所以多花了半刻時間
而神識一醒,就覺渾身上下,都是麻癢刺痛痛感甚至更勝先前
麻癢是因傷口在恢復,刺痛加劇,則是因氣脈已經暢通大半的緣故
真不愧是萬刃卷云決,第十等圣靈級別的
所有創口,就有金氣縈繞,恢復艱難
沒有九竅生元石,宗守只能依靠丹藥之力,而此時渾身上下,依然是千瘡百孔
神煌 一一五四 蘇醒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