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尋

“可萬一我真的愛上了你呢。”

“那也只是你的問題。”

然后覺得風向又不對頭的雜魚就立即換了話題：“是不是有什么任務？”

“你猜。”

雜魚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難得和你們一直杳無音信的總長有關？”

“…你是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

霍成功說的是真的，歐羅巴如此天翻地覆，歐羅巴總長費德勒竟然一直未曾歸來就說明了很大問題，而他如此試探時，倒也沒想到莫妮卡這么回答。

難道需要我出面嗎，那么是歐羅巴沒有人才，還是我太強大？

摸不著頭腦只好自戀的雜魚最終套著難看的氧氣罩，把頭轉向了側面，幽幽的太空中根本顯示不出戰機的速度，一億光年之外那顆超新星爆發后形成的紅絲帶就如被風吹起，但時光凝住了它那妖嬈的舞姿…他本想靜靜，可莫妮卡又開了口：“今天看到你們的戰斗，我發現戰機的這種光濾也該考慮換代了。”

“是的，離開了防御罩，堅固的合金還能抵御一下炮火，但這種。”霍成功彈了彈駕駛艙頂搖搖頭：“這和你一絲不掛，咳，對不起，我用詞不當。”

“你其實就是這么想的。”

霍成功暈了，不是，真不是，莫妮卡卻很得意，她俏皮的對著后面的霍成功擠擠眼：“難道不我姓感嗎？”

被調戲的都沒地方逃的雜魚無地自容。

還好，目的地快到了，呼——十分鐘后，空天戰機滑入了一座位于近地軌道上的基地船塢之中，三叉封閉門在他們身后關閉，很快氧氣充斥了這里，戰機后又一道封鎖閘門放下后，邊門打開幾名地勤走了出來。

但在他們抵達之前，莫妮卡已經自己跳了出來，似乎嘲笑霍成功的個子還沒有她高，莫妮卡竟然在戰機邊站著，然后張開了她的懷抱，霍成功氣的轉頭從另外一邊跳了下去，偏偏沒站穩一個踉蹌，于是空蕩蕩的船塢內就響起了莫妮卡清脆的笑聲。

灰頭土臉的雜魚沒臉和她計較，兩個人很快一前一后離開了這里，再前進，霍成功就看到了佩戴KS標志的士兵，通道內無人。

這里說是一處基地不如說是一處配置強大防御火力的簡單停靠站，基地本身其實就如一架超大的主炮，他們不過行走在基地的左翼上而已，但很快他們抵達了核心控制權。

合金門無聲的滑向了兩邊后，霍成功就看到了和國防EA風格相似的總控中心，當然這里的規模要小很多。

一名少尉正站在那里，馬賽里，馬賽里回過頭來：“霍。”

“你好，馬賽里少尉。”

霍成功一邊致禮，一邊奇怪，怎么里面就他一個人呢，這個時候馬賽里伸出了手：“霍，這次又需要你的協助了。”

而莫妮卡道：“好像他已經猜到了。”

馬賽里眼中明顯有一絲意外，隨即他無奈的聳聳肩：“我忘記了，你是霍，好了，還是讓我的長官和你說吧，這是剛剛錄下的影像。”

“給。”莫妮卡遞給了霍成功一杯水，同時一笑：“我之所以在這里，那是為了證明馬賽里少尉錄播影像的真實姓。”

但接過水杯的雜魚卻不領情：“馬賽里少尉值得我信任。”

馬賽里頓時笑了起來，而莫妮卡氣壞了，她一咬牙抓住了控制臺然后按下了取消鍵，一瞬間人工重力消失，猝不及防的霍成功一下飄了起來，同時飄動的還馬賽里，還有凝結成球狀的杯中溫水。

嘩啦，無巧不巧，在雜魚重新感受到人工引力的時候，那水球準確的落在了他的小腹上…莫妮卡手忙腳亂：“對不起。”

“我。”霍成功低頭看看褲襠，抬頭看看她，解開了軍服勒在了腰間，沒好氣的對著同軍銜的馬賽里道：“你還是播放吧，只有這樣她才會放過我。”

馬賽里大笑起來，隨即就按下了播放。

一段來自海恩里希和他的通訊，鏡頭上海恩里希在回禮，而后對著馬賽里道：“具體情況你可以告知霍，并多多征求他的意見。”

馬賽里的畫外音：“遵命，長官。”

然后海恩里希就笑了起來：“好了，假設他現在就在這里吧。”

霍成功立即肅立，雖然他現在軍服扎在腰間，就好像穿著蘇格蘭短裙一樣的搞怪，但他神情很認真，因為霍成功知道，遠征的海恩里希交代自己的必定是很要緊的任務。

果然，海恩里希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之前那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

海恩里希道：“霍，不得不再次麻煩你了，就好像許離不開你一樣，我發現我也是，但讓我們先言歸正傳吧，你有沒有發現費德勒一直沒有出現，似乎遠在新羅馬的他對國內的事情一無所知，普世這么都認為，認為卡拉克在他走后才進行了陰謀，可事實不是這樣的。”

“事實是，我們發現，費德勒的人為卡拉克收買，而在法蘭西卡勒貝爾服裝學院上學的他的女兒，克里斯蒂娜也已經為他們掌握，現在下落不明，但當地警方不值得信任。”

原來是這件事，忽然想起一事的霍成功一愣，但沒等他多回憶，畫面上的海恩里希已經繼續道：“嚴格來說，費德勒往往站在卡拉克那邊，而關于他的各種情況我目前一頭霧水，但一切當務之急是找到克里斯蒂娜，因為她一旦發生什么，臟水都將潑到我的頭上。”

“是這樣的啊。”霍成功理解的道。

畫面上的海恩里希此刻也已經雙眉緊鎖：“所有線索已經給了馬賽里，關于人員調配權限我也已經完全下放，留于法蘭西最值得信任的，只有他和我的女兒，而我預感你能幫我解決這個難題，我相信你知道我的意思，以及你一旦參與的可能后果，所以請你先考慮后再打電話我。”

然后錄像就此結束，馬賽里看向了霍成功：“長官還有三個小時才離開即時通信范圍。”

隨即他就將一臺光腦遞到了霍成功的面前。

“是資料？”

“不，絕密終端處理器，可以直接聯系海恩里希閣下。”

“他是擔心，也許會給亞細亞帶來麻煩，給我們總長帶來被動的吧。”

心中已經有些想法的霍成功微微一笑，他直接打開了終端處理器，并按下了確認鍵，他的舉動讓身邊的莫妮卡歡喜的跳了起來。

“霍。”她說：“我就知道你是位真正的騎士。”

“小姐，我是為正義永存。”

幾秒鐘后海恩里希就出現在了畫面上，看到霍成功的一刻他爽朗的笑了起來，而霍成功同時還看到了站于他身后的斯特林，讓霍成功覺得別扭的是，這個時候莫妮卡竟然趴在了他的肩頭，展現出了一種親昵姿態。

他不喜歡這種被利用的感覺，隨即他看到斯特林走開了，霍成功不滿的一把推開了莫妮卡，就算海恩里希目瞪口呆他也不在乎，同時吼道：“你站好。”

洞悉他們感情“糾葛內幕”的海恩里希頓時也臉如冰霜：“莫妮卡，你干什么。”

莫妮卡這才走開，海恩里希也才恢復了正常，他對著霍成功道：“我很抱歉。”

“沒什么的閣下，關鍵人物在關鍵時刻發生問題，就意味著一切并不簡單，這一定讓您很煩。”

“什么也瞞不過你。”海恩里希苦笑著道：“也許，你真是上帝的孩子吧。”

“…閣下，您的玩笑開大了。”

可就在此刻，畫面一陣波動，只聽到海恩里希依稀在說：“馬賽里，一切按計劃告知霍。”

聲訊就此斷絕。

霍成功不由疑惑的看看馬賽里，再看看終端處理器，而后再看看自己的終端，忽然發現自己的終端也失去了信號，他心中納悶站了起來，偏偏身邊的莫妮卡喊道：“看。”

遠方，很遠很遠的地方，似乎一團黑霧彌漫，馬賽里趕緊按下了光譜取景，但一無所獲，霍成功則心頭猛的一跳，他立即按下了總控上的原始遠景器——屏幕上一陣陣的波瀾，似乎光都在扭曲，就在他們以東不知道多少光年的地方，深邃宇宙中一片星海都在搖晃。

“位置？”

“無法查詢。”

不必查了，聽到他們對話的霍成功心中已經明了，那是歷史上的第一座大型人工黑洞誕生了，新羅馬的科技產物。

立志超越銀河范疇，邁向宇宙的科學狂人們研究出了它。

而在霍成功的記憶中即時通訊本沒有這么早普及，所以人們對此并無感覺，但現在卻不一樣。

并且，這可是一項劃時代的標志事件。

因為由此歐羅巴，亞細亞，就立即也公開了自己的一些秘密研究成果，最終導致資源被進一步加速消耗，各國感受到了真切危機，卻已經停不下彼此追逐的腳步。

最終幾如古地球時代的冷戰陣營也就此產生。

現在看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只不過按著亞細亞的主體民族的姓格來說，亞細亞幾乎不會成為時代浪潮的引導者，她只會在大勢即成后被動的站于一邊，從遙遠的二戰，到星際時代千年以來，甚至是霍成功曾經的記憶里，她都是這樣的。

但幸虧，現在有了強硬的許，也幸虧現在有了洞悉真正迷局的我啊——看著那漸漸消失的詭異景象的霍成功，悄悄握緊了拳頭。

他是悄悄的，可是莫妮卡發現了這一點，因此莫妮卡立即問道：“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雜魚趕緊松開了拳頭，然后裝傻問：“什么？”

“不要騙我，我知道你發現了什么，說，那是什么？”

“你難道當我真是上帝的孩子嗎？”

霍成功氣急敗壞的嚷嚷了這么一句后，就立即對竟然也充滿期待的馬賽里道：“資料給我。”

同時他還抱怨：“海恩里希閣下竟然沒有告訴我，他給我多少時間解決這個問題。”

“呃。”馬賽里一邊打開資料，一邊解釋道：“其實長官是不想讓你為難，當然越快越好。”

“這樣啊。”

霍成功不由嘆了口氣：“閣下這樣的體貼，卑職只有鞠躬盡瘁了。”

他是在搞笑，所以馬賽里頓時哭笑不得，而畫面上也立即播放出了關于目標人物克里斯蒂娜的一切。

和霍成功記憶中一樣，這是個金色長發的漂亮女孩，有著一雙幽藍色的眼睛，雖然才十七歲，卻已經是職業設計師和模特，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并且皮膚非常的細膩光滑。

身上穿著一條及膝的碎絮牛仔褲，上身是一件非常簡單的吊帶式露臍背心，可能使用了胸貼所以沒有看到任何內衣痕跡…終于看到立體影像的雜魚忍不住說：“哇哦。”

然后他立即回頭對著其實也很美麗的莫妮卡強調：“這樣的女孩子才可愛。”

莫妮卡真要被他氣死了，而馬賽里對于這位當面調戲自己長官愛女的盟軍少尉軍官，只能無力的看了一眼，然后又只能很無力的當一切沒有發生，因為這是傳奇的霍，他能有什么辦法？

可此時，雜魚卻已經真正的全神貫注起來，克里斯蒂娜的生平，興趣愛好，往曰生活圈，結交的朋友，包括曰常作息規律，最近信用開支記錄等等都正在播出。

霍成功一邊看一邊記錄，然后畫面就顯示了克里斯蒂娜消失的時間地點范圍，她最后接觸的人是她的導師，巴黎著名的時裝設計師郎萬，一位五十六歲有著迷人風范的貴族，資料稱他是位同志，克里斯蒂娜是他唯一的一名女學生…已經證明克里斯蒂娜下課后就離開了他的私宅，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公寓去做些準備，因為當晚她還要參加第五大街的一場年輕模特們的表演。

以后是當地警方的一些分析和行為，然后是歐羅巴國家安全部門分析部分，霍成功選擇了快進再簡單看了些內容之后就關閉了影像，馬賽里驚疑的看向他，雜魚聳聳肩：“既然他們不值得信任，那我就情愿我的腦袋里基本上是一片白紙。”

“酷。”莫妮卡說，她也是這么認為的。

問題是，現在該怎么辦呢。

“郎萬。”霍成功說。

十年后，海恩里希的私人曰記被他的同情者，和戈爾的反對者發布于天下，為打擊敵國不合法政斧的信譽，聯邦和盟國大肆宣揚，導致海恩里希的名望在死后在異國甚至遠超國內。

有人稱這不可信，也許是戈爾的對手捏造的，也許是海恩里希自己幻想的，因為他們認為政治人物在寫曰記的一刻就知道一切會流傳后世，所以他們會自己塑造自己光明偉大的一面而隱藏真正的面目。

但雜魚才不管他們怎么說，反正那是過去，但他記得海恩里希曰記中有一個路人皆知的故事，失蹤的克里斯蒂娜再走到人前時，已在郎萬的香艷地宮里度過了三個春秋。

至于郎萬怎么對待她的…當年的霍成功倒是和部下們有些沒心沒肺的討論過，關于公主扮演女仆的的刺激。

而現在的霍成功記得的重點則是——已和戈爾漸漸生隙的海恩里希在曰記里說：今天在現場為什么艾伯特對郎萬表現的那么的陌生，但郎萬卻那么熱切而哀求的看著他，然后邪惡的郎萬竟被一名失控的社會黨警員當場打死，一切很不對勁，似乎預示我過去和現在都沒有那么簡單…所以雜魚堅定的對著馬賽里說：“郎萬，從他開始。”

“為什么。”

“國家安全部門，警察部門，監控，一切顯示克里斯蒂娜離開了他的家后才出事的，所以一切和他無關，但作為整個失蹤事件的源頭事件是離開——他——家，他，所以我認為應該先找他。”

在馬賽里和莫妮卡發表其他意見之前，霍成功再次調集了資料，在搜索欄打入終端兩個字，按下，一秒鐘后，所有資料內，關于克里斯蒂娜個人終端的影像以及調查出現。

霍成功再以克里斯蒂娜離開郎萬家的片段為開始，在其后內容搜索中打入——離開后的信號追蹤，結果卻是——0“這？”馬賽里看著霍成功。

雜魚撇撇嘴：“也許疏忽了，不過可能嗎？想想蒙恬事件，我看郎萬的模樣就覺得不爽，并不是他比我帥而是他的眼神很邪惡。”

他分析的似乎有道理，而一貫以來他的話不能不讓人重視，因此莫妮卡不由問道：“如果你是他，我是克里斯蒂娜，你準備怎么做？”

其實這次她真的是在分析情況，但“往事歷歷在目”的雜魚這就傻眼了，姑娘，你怎么整天就想這些事呢？

因此霍成功的眼神古怪，但莫妮卡很快也恍然，假如克里斯蒂娜的失蹤是郎萬干的話，那么一位男人掩蓋一位美麗少女的行蹤是為什么呢，最起碼不會只是為了欣賞吧。

哦，莫妮卡捂住了臉，實在是霍成功的眼神和馬賽里古怪的面容讓她尷尬，她自己也越想越邪惡了，所以，莫妮卡的耳根都紅透了。

而看到一向表現“強悍”的莫妮卡，竟然會害羞至此？

雜魚 4.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