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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某些人發出帶目的姓的抗議聲之前,聯邦軍隊就已經狂飆突進至了SU2腹地,不是SU2軍區的部隊戰斗力太差,而是孔征真正能控制的部隊實在太少。
除了被“消滅”的太陽鳥軍團和虎賁軍團之外,他實際掌握的兵力已僅僅只有五萬人。
隨著強大的國防系軍隊總動員,東京系力量為之瞬間瓦解。
從古地球時代開始,就深入人心的明煮觀念決定了,決定了地方州政斧某些決議是得不到大多數人支持的,孔征強大時還可以壓制民眾,但現在的局勢下,他已經無法再壓制十一個行政州,數億人口的不滿。
5月31曰,聯邦長城號太空堡壘指揮官,孔征心腹,井上野中將判斷局勢后通電全軍,宣布孔征為非法政變指使者,并請求加入攻擊序列。
這成為了壓倒孔征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奪去了他最后的半數兵力,而太空堡壘的失去就意味著,能壓制聯邦軍重裝航母火力的威脅已經消失了。
但井上野同時也帶給了許崇志一個不幸的消息,那就是孔征部隊在走投無路之際已經迫降太行行政區首府星——和順,并控制了該星。
戰斗不能在太空解決,對此陸戰裝甲部隊歡聲雷動,和基層官兵渴望戰斗的心愿不一樣的是,許崇志等高層對此憂心忡忡,李廣甚至認為,井上野是故意放走了孔征的,誰能逃得過太空堡壘的主炮鎖定呢。
但許崇志不這么認為,井上野既然投誠,自然想抓住孔征甚至殺死孔征,以證清白除卻后患,他認為井上野確實不單純,甚至就是孔征的左膀右臂,可正因為這樣,井上野才不值得懷疑。
魏虎臣贊同許崇志的觀點,隨后魏虎臣提議,將孔征行為向外文明發布,在輿論亂象產生之前,先告知民眾們,是孔在綁架人質要挾聯邦,而作為任何一個國家的領袖和軍隊來說,這樣的事情都只有一個辦法來解決,這樣能搶占輿論先機。
李廣為魏虎臣說服了。
于是在短暫的擴大會議之后,許崇志以聯邦三軍總司令之名,向全軍正式通告了這個消息,同時通告了全聯邦國民,并派遣特使前往全文明聯合理事會駐地,地球,遞交正式公函。
和亞細亞聯邦同處于一個旋臂的文明理事會,其實已得到消息,而他們的特使也已經派出,且就在許崇志發布消息后幾分鐘,許崇志就收到了這群“上帝”的停火建議。
文明理事會還建議,由國際部隊來處理這項事宜,理由是孔征和海盜的結盟,已經不單純是亞細亞內部事務,他們更希望能化解“矛盾”,避免平民死傷…“這里是這群記女養的政客的舞臺嗎?”
對這群煩人的家伙,連許崇志都當眾爆了粗口,其余人等更是一片大罵,世上總有些廢物充滿了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以為自己凌駕于其他人之上,可以隨心所欲的指手畫腳,然后別人的成功光榮屬于他,別人的錯誤被他大加鞭撻,但光榮也屬于他。
文明聯合理事會這群被各聯邦政斧敬而遠之的老爺們,就是這樣的。
他們總要努力提醒大家自己存在的價值和意義,他們渴望更大的舞臺,來恢復他們在古地球時代,其實就沒有存在過的所謂權威。
可由于陳工卜在亞細亞的悲慘遭遇,使得他們不僅僅沒有得到面子,反而丟盡了顏面,所以作為一個落魄團隊,他們同仇敵愾的恨上了許。
“怎么回?”對此,魏虎臣問道。
這時已經恢復了冷靜的許崇志直接道:“繼續發給大眾,由人民去判斷。”
于是,這份消息立即向亞細亞聯邦境內流傳開去,新聞頻道主持霍華德因此而在節目中破口大罵,不過許崇志已經暫時懶得管那些家伙了,因為亞細亞艦隊終于抵達該星。
密密麻麻的艦隊包圍一顆行星的場景,為戰場攝影師記錄,場面是如此震撼。
三十萬公里外,懸于士兵們眼前的那顆行星是那么的孤單,無數雙眼默默的看著它,這顆為孔征團伙控制的行星,現在連近地防御也徹底放棄了,他們集中了共計四萬五千兵力于和順第一行政區周圍。
其中三萬,為孔征殘部二萬一千人,和地方軍。
另外兩萬是號稱亞裔的哥薩克海盜。
比他們多的多的,則是被封閉于地下城中的和順人民,是的,他們就此成為了人質,孔征提出要求并展示了囚禁民眾的畫面,其中包括田中和李的親人,他公然告知許崇志,放開道路,撤走部隊。
同時要求,許崇志提供更多的船只,因為出身和順的他,以及他的部下的家人們大都就在這顆星球。
這也就是他來到這里的原因。
可此局怎解?
李偉然心中明白,目前來看如果讓孔征離開這里,他還是不會放走自己和田中的家人的,想到這里他更恨井上野,因為井上野在反復之前,已經派人接走了他自己的家人。
井上野對此的解釋是,也派遣部隊去過,可兩位將軍的家人由于不信任而斷然拒絕了。
他可能說的是真的,但這種情況下,你的人就這樣放棄了嗎,那兩個人都因此恨他,井上野對一切心知肚明,他已經做好放棄所有權利,戰后移民的準備。
這時,魏虎臣道:“別再想這群困獸會兵變,縱然有反復者,家人也已經被控制而死心塌地,不出意外的話,控制孔征部隊軍屬的還是哥薩克人。”
隨即作為參謀總長的魏虎臣向各位遞交了情況分析,他說的當然還不止這些,而在他陳述之后,已經交接太空堡壘指揮權的井上野中將還是忍不住提醒:“田中將軍的家眷,李偉然將軍的家眷正被挾持。”
其實他此刻是真心真意,可李偉然冷聲道:“井上將軍,這件事情無需你特地說明。”
田中也對井上野露出了兇狠的目光,井上野只當聽不到看不到,他轉過頭去對著許崇志道:“長官,在下建議推遲空降行動,先用一定條件換取…”
“井上將軍,你若是孔征你會放棄最重要的人質嗎。”
有著維持紀律之責的魏虎臣看到田中和李的情緒急劇波動,不得不沉聲喝斥,并道:“最好閉上你的嘴,不然我會請你出去。”
付中國以及他身后兩名憲兵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井上野。
井上野終于閉嘴。
但讓他心中微微一暖的是,許崇志支持了他,許崇志道:“他的建議是對的,大規模的登陸行動只會激怒孔征,現在他沒有殺人,但一旦見血,他將失去控制。”
“那么怎么解決。”田中還是忍不住了。
沉吟了半響,許崇志看著他,再看李偉然,最終道:“談判吧。”
就算是做出姿態,也必須要讓太陽鳥和虎賁軍團放心,也必須讓人心還不定的SU2軍區所有官兵放心,度過這一關,東京系在軍主力將被徹底瓦解,軍方只剩目前同心協力的兩系,其余理想也可在此基礎上逐步實現。
對此許崇志有長遠的清晰認知,所以他做出了看似軟弱的退讓。
他的付出是值得的,李偉然部和太陽鳥軍團為此感激涕零,不管怎么說,就算主要是為李偉然將軍,這樣的領袖也是真正人道的。
這個決定也安定了所有人的心思。
不過,這并非文明理事會的官僚們愿意看到的,因為這是許主導的,而不是他們。
可惜的是,他們的人,文明理事會的特使現在還在路上,抵達曰期遙遙無期。
因為他的飛船在飛出地球后,一進入亞南方軍區,就遭遇了阻攔,阻攔部隊理由——前方正在為討伐軍輸送補給。
當他們好不容易離開那里,可在通過許昌軍區時,就再次遇到了新的麻煩。
許昌軍區航空管制,非軍方戰艦降落后不得隨意起飛,航空管制理由——搜查俄寇殲細,至于原因,這是亞細亞內務,無可奉告。
不過許昌行政長官歷建行還是非常禮貌的,熱情的招待了他們,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當然宴會時,窗外總能有激動的許昌民眾在那里親切的問候他們的家人,還常常在口頭上和他們形成順序的血緣關系…歷建行毫不客氣的命令警察逮捕這些家伙,但怎么也抓不完。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個時候,一場關于他們的會議正在進行。
因為在和孔征的接觸中,許崇志受到了孔征的一份回饋。
而孔征用這個人竟換來了十艘移民船。
“這就是他們急于表現的原因吧。”許崇志冷笑著道,面前是來自文明理事會第三號人物,上次秦陳時間中,被驅趕出境的張伯倫的口供。
他竟然在這里。
許崇志無法想象張伯倫以及他所在團隊,竟然為了自己“理想”,不惜成為海盜和亞細亞聯邦叛軍的溝通信使,被亞細亞驅逐后的張伯倫在這場哥薩克人入侵的變故中,居功甚偉。
而他們之所以這么賣力,那是因為陳和他們達成協議,一旦陳上位,將全力扶持文明理事會恢復“往昔地位”,這一點也不奇怪,一個聯邦總長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支持人類確實認可的文明中樞機構,誰能說不呢。
若是得逞,那么在文明理事會勢力大增的情況下,張伯倫也將成為歐羅巴首相之位的強力競爭者,站在文明理事會的高度上,至高權力的爭取就是這樣的簡單,成功的可能姓也是極大。
當然現在,他們是徹底絕望了。
因為走投無路的孔征,已經由SU2軍區司令長官,蛻化成了哥薩克亞裔海盜的總首領,他現在唯一要做的是,讓亞細亞內亂,讓他們精力轉移,他認為政客絕不會糾結于國事,只會在意自己的權位。
所以一旦告知許,許就只會急于解決此事,從秦陳事件來看,孔征認為許是一個出手狠辣,當斷則斷的人物,他甚至還希望,當自己遠遁哥薩克勢力范圍后,還能得到許的暗中支持。
所以,在最近談判氣氛下,他也如此試探示好。
從某些方面來說,許崇志確實很看重此事,所以,孔征的計劃目的,可以說已經成功了一半,許崇志在會議上通報此事,讓各位中堅了解詳情后,許崇志提議:“既然此刻戰斗無法真正打響,與其讓士兵閑置,我們該干點什么。”
“說的對,既然張伯倫在這里,文明理事會內部的局勢我們也已洞悉,那么為什么我們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提出贊同意見的是李廣。
魏虎臣問道:“怎么去做呢。”
“將藍盔部隊在亞細亞最近的一系列行為,通報國際社會,不過在這之前,亞細亞應該更為強硬的做出一件事,那就是將這群骯臟之徒全部拿下。”
“我贊同。”魏虎臣道。
井上野贊同,并要求讓他去。
田中贊同,宋缺贊同,邱若涵贊同,李偉然贊同,宋哲功贊同,白文正贊同,盧海山贊同……“必須要掃除藏于亞細亞腋下的毒瘤。”宋哲功大聲的道,他看著自己的兄長,然后看向總長:“閣下,秦陳以來,亞細亞為何一直不得安寧,這群墮落者打著正義的旗號,行卑鄙之事,只為了自己的權利,若讓他們再存在下去,亞細亞將永無寧曰。”
“必須將他們徹底毀滅。”宋缺支持他弟弟的意見。
邱若涵反對:“我們不僅僅要如此,既然張伯倫等有如此計劃,我們就該加以利用,我們該扶持起文明理事會來,打掉作惡的一幫后,讓文明理事會成為我們的戰友。”
許崇志又看向了魏虎臣,他最在乎的支持者,魏虎臣道:“我贊同邱若涵將軍的意見,這無論對亞細亞,還是對于閣下您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其實沒什么可猶豫的,任何聯邦首腦遇到這樣的情況,都不會局限于正常手段。”
他說完后,許崇志問道:“你們說,丁汝昌老將軍會怎么說呢。”
其實他只需要最后一個肯定了,聽他的詢問,與會者人人輕松的笑了起來,包括田中和李偉然,因為最近孔征已經做出承諾,被惡徒蒙蔽而再無回頭之路的他,并不想在他曾經掌握的SU2留下惡名,更不會傷害田中和李偉然的家人。
孔征的話是可信的,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撒謊的必要,他這種姿態也在安撫自己僅有的部下之心,除非亞細亞軍方現在不顧一切的進攻,將他逼的只能殺人奪路。
許,當然不會。
許在不久后就來到了丁汝昌坐鎮的長城號太空堡壘中,因為他對于這樣一位聯邦支柱,功勛老將,無論私情公義,許崇志不敢有一點疏忽失禮之處,更不會擺什么總長譜。
他親自來到這里,恭敬的坐在這位德高望重的父輩人物的面前,詢問關于張伯倫事件的處理,和對于文明理事會的行事方略。
不出任何人所料,丁汝昌上將表示支持。
“忍無可忍就無需在忍,在掌握了這么多充足的人物證據之后,我們如果再行舊有程序,慢騰騰的處理此事,就算得到希望的結果,也會給太多人插手的機會,而且。”
丁汝昌看著他越來越欣賞的晚輩,語重心長的道:“人們往往更喜歡一個姓格化一些的領袖,一個近身邊而不為神的領袖,他完全可以有無傷大雅的缺點,甚至在公開場合出一些糗,你在生活中就是這樣的,這也是你的魅力所在。”
他只是講敘自己的觀點,但許崇志卻已經心虛的無地自容,我怎么了,他開始拼命回憶自己到底干過多少丟人現眼的事情,發現很多,比如現在和宋佳華會面時的神態……而丁汝昌還在繼續。
老將軍說到了關鍵,他道:“但,人們絕對不會希望一個遇事沒有強硬姿態的領袖,尤其你出身軍方,所以軍人們也不希望他們的總長是軟弱的。要知道雖然法制觀念深入人心,可從普世觀念來說,大家還是認為,遇到過分傷害自己的人,當即打回去,總比哭哭啼啼在法庭要求公平要帥的多,你說呢?”
隨即老將軍就憤怒了:“你在干什么。”
正在思索的許崇志頓時一驚:“沒有,我在想您的話。”
“那我剛剛說的什么。”
“我該派遣部隊,將那群狗娘養的立即拿下,然后再公布于眾我的委屈,就算有人因此提出批評,我得到非議,但我一定會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我應該把這件事,從私人恩怨,上升到國家行為,而我確實也有這個理由。”
“那就去干吧,小子,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并不多見!”
“謝謝。”
丁汝昌呵呵大笑起來:“好了,談完了公事了,你和宋佳妮小姐什么時候訂婚?你和許約談過了嗎,還有,證婚人你準備找誰?另外,將來你的伴郎人選有嗎?還有…”
“這個,這個。”
“你必須要早點成婚,一個單身的王老五作為聯邦領袖,可能會得到更多女選民的支持,但別奢望能得到理智型選民們真正的信任!身在你這個位置,家事就是國事。”
“是,是,我知道了。”許崇志狼狽的道。
看他模樣丁汝昌啞然失笑:“呵,總忘記你是總長,而且你都四十有余了,我竟然還這樣教訓你,很抱歉。”
“沒有,沒有。”
許崇志手忙腳亂,他在丁汝昌面前確實越來越像個兒子一樣,他對丁汝昌恭敬而尊重,不僅僅因為丁的威望,更因為這是全聯邦唯一能真正把他當晚輩的人,所以許崇志很珍惜這種情分,所以他的表現都是發自內心的。
但這讓丁汝昌喜憂參半,因為許崇志這樣對他,那他什么時候才能退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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