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一六一章壓抑的苦行頭陀
妙一真人怎么也沒想到,本來應當一片大好的形勢,怎么會突然冒出這般的變故。他可是清楚的很,這一次的變故,與先前的大不相同。[]
他這位師叔,可不是尋常的修士可比。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絕對可以變得法力無邊,化身千萬,到那時兒,想要再除掉他,就千難萬難了!
“必須盡快找到血神子,否則,他絕對會成長為我峨眉派第一大患!”妙一真人凝肅無比的道。
“諸葛擎我!”妙一真人一聲高喝。
一直在洞外侍立的諸葛擎我立時間應了聲,走了進來。“掌教師數有何吩咐?”
“你持我令符,從速走一趟凝碧崖,前去秘庫之中將攝影留形神鏡取出,送給你苦行師叔!讓他持此法寶,遍照天下山河,務必將血神子找到,打的形神俱滅!”妙一真人說話之時,面色也禁不住露出了狠戾之色。
見得這般情況,諸葛擎我哪里還敢怠慢?忙不迭的應下,接過玉符,即刻飛縱而走。
“師弟,我們這位師叔現而今修為若何,我們也并不清楚,難保他不會逃脫。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也要大量的制作能夠抵擋血影神光侵襲的符箓,否則,一旦被其附體到我峨眉弟子之中,那恐怕師傅傳下來的基業,就要一招淪喪了!”
“大師兄提醒的極是,我差點兒就疏忽了!”妙一真人聞此,立時點頭道,“我這便傳音給諸位師兄、師弟,讓他們前往后洞取用材料,煉制符箓!”
說到這兒,妙一真人頓了一下,繼續道,“還好,我們為了冥圣徐完一事,卻是將諸位師兄弟都召集了過來,否則,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勁兒呢!”
玄真子的想法,卻是和鐘元不謀而合。
經此一遭,鐘元便對血神君鄭隱的性格有了些認知,明白,這人的確是不像五毒天王列霸多那般窮兇極惡,但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轉換了魔道思想,需要辣手之時,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所以,鐘元自小古刺山離開之后,哪兒也沒有再去,直接回返了紅木嶺,開始大煉能夠擋住血影神光侵襲的靈符。因為,他還要實行普濟天下的計劃,所以,紅木嶺弟子,卻是不可能一直龜縮在山上的。
思來想去,鐘元最后還是覺得萬象大手印和風雷五遁兩種靈符最適合,故而,便選擇了主煉這兩種。舍此而外,鐘元還準備讓自己的本體出手,用修羅血焰煉制一些天刑符,給門中那些精英的弟子佩戴上,增加一些反擊的力量,好更加容易逃生。
幾乎在同一時間,鐘元和峨眉派的那些長老都忙碌了起來。
小古刺山黑風窩。
從諸葛擎我手中接過四四方方的攝影留形神鏡,苦行頭陀一言不發,袍袖一甩之間,一道無形劍氣破開了水火風雷,踏了進去。
穿梭于水火風雷之間,苦行頭陀手持著攝影留形神鏡不停的照徹著,不過片刻之間,他便從中走了出來。
“血神子可在其中?”妙真觀主嚴瑛姆問道。
嚴瑛姆乃是長眉真人一輩的人物,又是天仙修為,苦行頭陀心中再如何煩悶,也不敢在其面前擺臉子,卻是回了聲在,直接將攝影留形神鏡遞了過去。
其余之人也將目光掃過,卻是發現,一共有十六個人影在其中。除了血神子鄭隱看起來和常人別無二致之外,其余的,皆只是一道血影,宛如鬼魅。
“這血神子真是心狠,自己煉這魔功也就罷了,居然將自己的所有弟子,也一并練成這幅鬼樣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妙真觀主嚴瑛姆見此,禁不住慨嘆了一句。
“這就是人之常情了!”苦行頭陀回道,“畢竟,人誰也不希望世間只有自己一個怪物!那樣的話,光是那份兒感觸,只怕都能將人給逼瘋。血神子能夠有這般的修為,他這些個徒弟,應該也算是幫了不少忙!”
說到這兒,苦行頭陀頓將一頓,道,“瑛姆大師,這攝影留形神鏡,就由您主持如何?您的修為最為高深,一次性能夠探測的地域最大,這樣,我們能夠減少很多時間,也可讓他們少害一些人!”
“沒問題!”嚴瑛姆卻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直接便應了下來。
飛身出了黑風窩,立于高空云層之上,苦行頭陀等人卻是沒有當即就走。他這種老奸巨猾之人,是絕不會犯燈下黑這種錯誤的。
妙真觀主嚴瑛姆信手將攝影留形神鏡一拋,懸于高空,而后,隨手一個拂袖,汪洋一般的法力便灌注了進去,剎那之間,攝影留形神鏡便漲到了千丈大小。這時,嚴瑛姆一個法訣掐出,即刻間,一道微蒙蒙,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白光傾灑了下去。
越往下,光芒便擴張的越厲害,當這片光芒傾灑到大地之時,足足千里方圓,便盡在其籠罩范圍之中。
就這一照,當時,攝影留形神鏡的鏡面之上,便有一個身材高大,面目形貌卻不似漢人的血影閃亮了起來。繼而,攝影留形神鏡的光芒急速的收縮,變得只剩下丈許大小,停在了附近的一個山頭兒之上。
苦行頭陀一見如此,當時大為開懷,“我就知道,血神子即便離開,也肯定會預留有暗子在這兒,觀察我等的動向的。”
因為這只是血神君鄭隱的一個門人,苦行頭陀卻是沒有讓一眾師弟布置兩儀微塵陣,展動巨靈神掌,朝著那個山頭兒按了下去。
剎那之后,一條蠻人血影便被巨靈神掌給攝拿了過來。
“說!血神子去了哪兒?”苦行頭陀周身大放光芒,威壓之勢大盛,宛如佛陀之惡相明王降臨人世。“你的機會只有一次,說對了,還可送你輪回轉世;若是說錯,立時將你打的形神俱滅!”
血影在苦行頭陀的威壓之下,似乎神都為之所奪,當時便要張口說話,然而,一個字還未吐出,便“轟隆”一聲,整個爆炸了開來,化作漫空的血絲,四面八方爆射。還好,在此眾人都是高手,反應快速無比,純陽寶珠一催,乾天元陽真火一發,立時間便將這些血絲煉化一空,沒有一個人沾染而上。
就在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徹在天際,“苦行師侄,你這個佛門弟子可是不夠格兒啊,居然還嚴刑逼供!可惜了,你師叔我的弟子身上,都被種有禁制,別說真個背叛我了,就是腦后起了這個念頭兒,也免不了自爆而死的下場。
我倒是沒想到,齊師侄居然這么有魄力,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用攝影留形神鏡來搜羅我?真是心狠啊,一點兒都沒有給我這個師叔留情面,既然如此,你們就慢慢找吧,看看是你先將師叔我找到,還是會先引得天下各派群情激奮,圍攻峨眉!”
話語畢時,卻是一連串瘋狂至極的長笑。
“苦行道友,你不該進行這般的逼問啊!現在,不但沒問出下落,反倒是讓那魔頭有了警覺,如此一來,我們的搜尋難度,恐怕要大大的增加了!”嚴瑛姆這時卻是慨嘆了一聲,道。
“瑛姆大師,這個卻也不能怪二師兄考慮不周,誰能夠想到,魔頭居然這般的心狠,對自己的弟子,也這般的對待!”一旁,髯仙李元化卻是接口道。
“李師弟,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苦行頭陀面色卻是愈發的苦了,“這一次,的確是我心思有些混亂,考慮錯了!”
苦行頭陀也明白,現在的形勢,卻是與之前大不相同了。之前,只要一片片的照過去也就是了,但是現在,卻是不能只如此了,因為,明了了形勢的血神子師徒,有很大可能會回轉到原先照徹過的地方。所以,他們必須不時的殺個回馬槍才行。
而殺個回馬槍,說起來似乎很容易,只是再多辛苦一些罷了。但實際上,卻絕非如此。因為,很多地方,乃是各大門派的山門之所在,你照射一回,說了理由,人家可能會同意;第二回,也可能不會有什么意見,但是,三回四會,就絕不可行了。因為,這樣卻是有窺探別家門派隱秘之嫌疑。
照的若只是一兩個大派也便罷了,以峨眉派千年累積的威望,也足以壓服而下,但是,如果是全天下所有的門派呢?引起了所有修士的公憤的話,峨眉即便是將真的兩儀微塵陣擺出來,恐怕也難以抵擋的下!
“現在,我們也只有盡力去做了,盡量不要觸及到各大門派的底線,能夠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實在找不到血神子,也只能暫且罷手,另尋他法了!”
苦行頭陀雖然極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平靜,但是,在場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兒?任誰都能夠看出,他的心中,窩了一肚子火氣,難以宣泄出來。
苦行頭陀乃是修佛之人,如果不能夠擺正心態,將這股火氣泄去,任其發展下去,修為都有可能跌落。這一點兒,他自己也不是不明白。如果僅僅是血神子這一件事兒,他也不至于如此。實在是,在此之前,他的計劃已經出現了很多次的紕漏。而今,這股火氣一總爆發了出來,一時間,連他也沒辦法壓抑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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