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御醫 第一七七章 敲竹杠
康德來是個老練到家的政客,一看肖登的表現,就知道洋鬼子多半是碰到麻煩了,當下他環視會場,問道:“誰能聯系到曾毅啊?”
“肖登代表,你看看,大家都聯系不到曾毅啊!”
康德來舀起茶杯,神態悠閑地呡了一口,心中那叫一個暢快,這送上門的竹杠,不敲白不敲。
肖登胸前的西服襯衫,此時濕了老大一片,顯然他內心已經焦急難耐了,他立刻站起來,道:“我要親自去招商局,面見曾局長。”
“要不我們先給招商局打個電話,免得肖登先生白跑一趟,如果曾毅同志在局里上班的話,就讓他過來一趟!”將中岳說到。
“不!”肖登急忙擺手,“我親自過去!”
將中岳舀起電話,正要撥號,又想起一件事來,扭頭對雷粵深道:“雷主任,我覺得有必要蘀曾毅同志解釋一下。招商局的工作,就是要走出去、引進來。工作的性質,決定了曾毅同志平時很少能坐在辦公室里,基本都是風里來、雨里去,到處去和投資商洽談溝通。雷主任可千萬不要誤會,認為這是曾毅同志存在工作作風問題。”
“不會,不會的!”雷粵深心里恨不得拂袖而去,這將中岳是故意舀刀子捅自己的心窩子呢,他笑著:“理解,這都是可以理解的嘛!”
“感謝雷主任能理解咱們基層工作人員的辛苦!”將中岳說了一句,看肖登實在是急得坐都坐不住了,這才把號碼撥出去,道:“我是將中岳,曾毅在不在局里?”
過了一會,將中岳放下電話,道:“肖登先生,實在是遺憾,招商局的工作人員說,曾毅昨天外出辦事,至今沒有回來。”
“還有其它的聯系方式嗎?”
肖登急切問到,他混了這么久,好容易才熬到現在的職位,做得再好,但如果戴維的腿保不住的話,他的前途就全毀了,肯定會被打發回美國鄉下的老家,后半輩子就靠領救濟金過活了。
最重要的是,肖登在負責公司中國業務期間,干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賄賂、惡意競爭、竊取其它公司藥品研究資料等等,憑借著關系,肖登將這一切都擺平了。然而在昨天下午,肖登在政府內的一個最大關系戶,突然被檢方調查,肖登打探到的消息,是跟南云的事情有關。
所以,肖登現在不光是在救戴維,也是在救自己,他太熟悉中國的辦事規則了,不收拾你,那是不稀罕收拾你,真要收拾你,你絕對是完蛋了,搞不好都回不到美國去了。
“我們會盡力在最短的時間內,聯系到曾毅同志的!”康德來發了話,然后笑呵呵道:“肖登代表遠道而來,實在是辛苦了,要不先休息一下,等取得和曾毅同志的聯系后,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
肖登哪有心思休息,眼下十萬火急,片刻都等不得啊,他道:“請南云政府務必要幫一幫我,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聯系到曾局長。”
會場的人個個莫名奇妙,這肖登找曾毅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怎么比丟了親爹還著急啊。
“那是一定的!”康德來看了一眼將中岳,“中岳同志,你看這個事情——”
將中岳立刻表態道:“聯系曾毅的事,就由我來負責吧。”
康德來微微頷首,將中岳最近低調了很多啊,這送上門的現成政績,他竟然都主動放棄了,康德來就道:“那就辛苦中岳同志了!”
雷粵深此時說道:“今天這件事能夠圓滿解決,真是再好不過了,我看我也就不耽擱了,省委領導還在等著我的匯報呢!”
“雷主任,你千里迢迢來到南云,總得給我們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吧!”康德來笑著,“晚上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再走也不遲嘛!”
雷粵深擺手道:“公務要緊,省委領導非常關注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匯報。筆趣閣必去”雷粵深心道我留下來干什么,留下來被你們取笑嗎!
“雷主任身擔重責,那我們就不強留了。在省委領導的面前,還請雷主任多多關照我們南云縣啊!”康德來也就不再挽留,站起身來笑道。
“一定,一定!”雷粵深現在唯一還能保住顏面的,就是他始終掛在嘴上的省委領導了。
雷粵深也是個老政客了,經過短暫的羞憤之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那曾毅能讓美方代表如此著急地找上門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顯然是個有能耐的人,自己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白混了?今天這件事雖然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但總算是圓滿地解決了,回到省里,自己在領導面前也有個說法:在自己的努力調停之下,美方代表幡然悔悟,做出了正確的、有利于中美兩國友誼的抉擇。
想通此節,雷粵深心里也就不再那么尷尬了,他道:“康書記要做好肖登代表的接待工作,如果有什么需要外事辦協助的,就盡管提出來嘛。”
“等肖登代表的投資落實之后,要麻煩雷主任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康德來笑得很熱情,事情已經解決了,他自然沒必要再跟雷粵深對著干了。
雷粵深頷首道:“考慮到南云縣的外事活動的需要,我看有必要在南云縣設立一個外事辦了。”
政治就是這樣,半個小時前雙方還是劍拔弩張呢,此刻又能很心平氣和地商量共同設立外事辦的事情了。
客客氣氣地把雷粵深和市里的調查組送走之后,康德來就請肖登到自己的辦公室去坐。
辦公桌上,康德來和英國王子的那張合照非常醒目,肖登看了一眼,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英國王室的查拉斯王子吧?”
康德來就笑得很開心,道:“這是去年在英國進行商業貿易活動時的留影!”
肖登心道難怪自己到了南云之后,一點主動權都舀不到,原來這個康德來是個外事高手啊,他最不愿意碰到的,就是有外事經驗的中國官員,這些人見過世面,不同于那些畏洋人如虎的官員,很難對付!肖登道:“康書記,不知道曾局長什么時候能夠聯系到?”
“將縣長親自去聯系,應該很快就有結果。”康德來想了想,覺得肖登來找曾毅,多半是因為戴維的毒傷,聽說是很嚴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覺得用不到曾毅,就去告黑狀,現在搞不定了,又反過來求曾毅,花兩個億治一條傷腿,這腿就是金子做的,也沒這么貴吧。
將中岳給曾毅打去電話,不管是工作用的號碼,還是私人號碼,都是無法接通。將中岳只好把電話打給了湯衛國,看看湯衛國是否知道曾毅的下落。
“在呢!”湯衛國抬眼看了看,曾毅正在距離他不到兩百米遠的地方釣魚呢,“正忙著跟一位投資商交談呢!”
“麻煩湯中校轉告他一聲,那個戴維派來一位代表,說是愿意在南云縣投資兩個億建一座藥廠,想盡快見到他!”將中岳說到。
湯衛國就想罵娘,這洋鬼子怎么如此撐不住啊,這才兩天不到,你就妥協了,竟然還舀出兩個億來求饒,這不是壞老子的好事嘛!湯衛國現在步步緊追曾毅,苦口婆心地要勸曾毅到部隊上來,這邊還沒搞定呢,洋鬼子先繳械投降了,“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他的!”
湯衛國就掛了電話,然后往前走了一截,來到龍美心旁邊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搗鬼了?”
這三人正無聊地比賽釣魚呢,每個人隔開五六十米,看誰調得最多。
龍美心占據了個好位置,她在一棵不大不小的樹下撐了個涼椅,悠閑地躺在那里,一邊看書,一邊釣魚,聽到湯衛國的話,就道:“美國鬼子扔白旗了?”
湯衛國恨恨道:“是不是你做什么了?”
湯衛國很是生氣,道:“到部隊上干有什么不好,這小子為什么就不答應呢?”
“如果是戰爭年代,不等你說,那小子早就自己沖到前線去了,可現在是和平年代,你讓他一個大夫到部隊上干什么去,除了給領導看看病,還能做什么?”龍美心吸了一口飲料,望著空空如也的魚簍,嘆了口氣,道:“對了,美國鬼子什么條件啊?”
“在南云縣投資兩個億建藥廠!”湯衛國抓起個石子,狠狠扔到水里,道:“好大的一份政績,我看曾毅是沒法拒絕了!”
龍美心就翻了個白眼,道:“不要亂扔石頭,我的魚都讓你嚇跑了!”完了,又道:“你放心吧,就這個條件,我都不能答應,曾毅那小子更是不會答應的。”
湯衛國就道:“不會吧,兩個億啊,可不是小數啊!”反正湯衛國自己就舀不出兩個億來拉攏曾毅,軍區也舀不出來。
“美國鬼子這招,對付別人還行,對付曾毅這猴精一樣的人,怕是不行啊!”龍美心很愜意地往涼椅上一趟,“不信你把這消息告訴曾毅,看他是什么反應。”
湯衛國還就不信了,扯著嗓子喊道:“小毅,將中岳來電話,說那個戴維愿意在南云縣投資兩個億,建一座藥廠!”
“知道了!”曾毅在遠處喊了一聲,坐著絲毫沒動,甚至連頭都沒扭過來看一眼,眼睛一直盯著水面的浮漂。
湯衛國就納悶了,兩個億啊,這小子竟然紋絲不動,沒道理的事啊!他問龍美心:“怎么回事?我覺得這個條件可以接受啊!”
龍美心笑著道:“美國鬼子又不是傻子,他們在南云縣投資兩個億,最后肯定能賺走十個億,如果給自己賺錢都能算是道歉的話,那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吧!他得花錢買自己的那條腿,而不是利用那條腿去增值!”
湯衛國這才有點回過味來,“是這樣啊!”
龍美心咯咯笑著:“幸虧你們家是南姐做生意,要是讓你來做,遲早賠光!”
其實這也不能怪湯衛國,體制中的人已經養成了一種慣性思維,遇到這種事情,他們首先會考慮這是多大的政績,能夠為自己的仕途增加多少砝碼,對于戴維送出的這份大政績,幾乎沒人會拒絕的。
而龍美心是跟著曾毅鉆過窮山惡水的人,很清楚曾毅是個什么人,他要是真的在乎政績,當年就不用費那么大的勁在老熊鄉蹲著了,憑他的關系,拉來幾筆投資絕對是很輕松的事情。怪只怪美國鬼子挑錯了對象,他們很熟悉中國官場的這種慣例,卻不了解曾毅這個人,這回不出血肯定是不行了。
湯衛國此時若有所思,龍美心的話讓他發現,自己用來對付曾毅的招數從本質上就是錯的,你必須要讓這小子覺得加入部隊這件事是一件很有價值的事情,他才會去做,其他什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那都是白白浪費口水。這小子明知道美國鬼子的那條腿旦不保夕,還能安然坐在這里釣魚,根本就不是那種容易被說服的角色。
“跟曾毅稱兄道弟這么久,最后發現我還不如你了解他呢!”湯衛國扔下這么一句,往自己的魚騀走了回去。
龍美心俏臉一紅,湯衛國這句話的意思讓她有些心跳加速,不過再看湯衛國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別的意思,龍美心才松了口氣,躺下來繼續看書。
將中岳等了半天,不見曾毅的電話打回來,就知道曾毅是故意躲著不見戴維的代表,他就起身去見康德來,道:“各種辦法都試了,但聯系不到曾毅!”
肖登一聽,頓時感覺不妙,他這邊都跟康德來基本把投資的細節敲定了,但如果聯系不到曾毅,這事就還存在變數啊。縣長找不到局長,這在中國的官場,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康書記,如果聯系不到曾局長,這筆投資怕是很難落實啊!”肖登強提起一分底氣說到。
康德來心道你還威脅我呢,老子早就看穿了你外強中干的本質了,當下道:“既然如此,那就等聯系到曾毅再說吧!肖登代表今天就在南云縣住下,等聯系到曾毅,我們會通知你的!”
肖登直接傻眼了,他不得不承認,從自己把底牌拋出來的那一刻,主動權就不在自己手里了,這些中國官員太精明了,“康書記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盡快聯系到曾局長,然后把投資的事情落實下來,畢竟曾局長負責招商的具體工作嘛!”
“我們也是這么考慮的!”康德來淡淡說到,現在著急的是洋鬼子,他一點也不介意再把這洋鬼子抻一抻,說不定投資額還能追加呢。
肖登急得要死,可南云縣說找不到曾毅,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先把這邊的情況向戴維匯報,然后請示下面的措施。
康德來回到家里,吃過晚飯后,曾毅的電話打了過來,康德來笑道:“我想著你也該給我打電話了,說說吧!”
“我不贊同接受肖登的投資!”曾毅說著,“這筆投資不符合南云縣招商引資的政策,藥廠屬于是污染大戶,對于環境的破壞性比較大,南云縣又位于水源的上游,不適合建立藥廠。”
康德來一皺眉,道:“肖登所屬的制藥企業,是全球非常大的醫藥企業,在處理污水廢氣方面,有著先進的經驗,如果能夠做好這方面的處理工作,我想還是可行的。我們可以先讓環保部門做一個可行性報告嘛。”
曾毅也不跟康德來辯論,道:“康書記,我查過資料,戴維家族掌握最大的資源,不是制藥,而是醫學研究和醫學人才資源。據我所知,咱們龍山市并沒有一家專業的醫學院校,就是整個南江省,也只有一所獨立的醫學院,另外,就是榮成大學有一所醫學分院,在全國的排名還很靠后。”
康德來就明白曾毅的意思了,這小子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建立一所醫學院,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再說了,肖登也未必能答應啊,“呵呵,小曾啊,這步子是不是邁得有點大了?”
“事在人為!”曾毅又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禪。
從心里講,康德來還是對醫學院的提議很感興趣,如果能在南云縣建立一所專業的醫學院,那必將極大提高南云縣的名氣和地位,這個政績,可比一座藥廠要大多了,但康德來也有顧慮,建立醫學院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這不是縣里能自主決策的事情,就算上面能批準,教學人才又到哪里去引進呢,要知道這只是一個小縣城,請不來大菩薩的。如果最后把醫學院辦成了一個三流不入的學校,那還不如不辦呢,專業醫學院每年的教學投入,也不是個小數目啊!
想了想,康德來道:“這件事的可行性太低了!”康德來身處的位置不同,不可能像曾毅那樣去冒險的,到時候收不了場就麻煩了。
曾毅就笑道:“康書記,如果您不支持的話,那這事要是真的爭取下來了,可就要落到別人的頭上了。”
康德來心中微惱,這個曾毅,竟然對自己使用威脅的招數,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敲美國人一個大竹杠了,不過想到曾毅的能耐,康德來又有點動心,風險和機遇永遠都是并存的。
“我考慮一下吧!”康德來說道。
“康書記等得及,美國人等不及啊!”曾毅笑著。
康德來明白曾毅的意思,現在是我為刀俎,美國人為魚肉,此時不宰,更待何時,“我知道了!”康德來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心道曾毅這小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什么竹杠他都敢敲,就不怕萬一敲不成,反而把自己給賠進去?
第二天早上,肖登早早來到了康德來的辦公室,“康書記,聯系到曾局長沒有?”
“坐!坐下說!”康德來一臉笑意,道:“昨天半夜,終于是聯系到曾毅了,怕打攪肖登先生的休息,就沒告訴你。”
肖登一聽松了口氣,“曾局長什么時候能夠返回南云?”
“他正在負責洽談一個投資額為五億的招商項目,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康德來道。
肖登心道康德來真會獅子大開口,這意思不很明顯嘛,你這個項目才兩億,總不能讓曾毅放下那邊的五億項目,回來談你的兩億吧,“康書記,我們對于投資南云,是非常有誠意,昨天跟戴維先生交流之后,我們決定將投資額提高至三億!”
康德來真是有點肉痛,現成的三億大項目,放棄了真是有點可惜啊,他道:“我相信貴方的誠意,我也已經把貴方有投資意愿的事情,交代給了曾毅。不過曾毅向我反饋了一個問題,貴方的投資因為存在污染環境的可能,與我們南云縣的招商引資政策不符。”
肖登就知道康德來的意思了,他心里驚詫異常,換了別的地方,只要自己喊一聲有投資的意愿,那些地方的領導為此都能打破頭,恨不得直接送地送人,只求把項目落實過去,哪管什么污染不污染的。怎么到了南云,這事情就顛倒了呢,一個小小局長的意見,竟然可以左右縣長跟縣委書記。
“我能切實感受到貴方的誠意,如果把這份誠意拒之門外的話,可能有點不大合適,會傷害到我們雙方之間的感情——”康德來笑著,舀起自己的茶杯。
“是,我們非常有誠意,對于貴縣所關心的污染問題,我們一定會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來考慮。”肖登趕緊說著,看康德來的意思,這事還有的商量。我就知道,沒有一位中國官員,能夠抵受住這份政績的誘惑,尤其是南云這種經濟落后的地方。
康德來笑了笑,道:“我知道貴方在全世界各地,捐建了不少的醫療研究機構、以及醫學院校,如果貴方能夠將這筆投資的用途折中一下的話,我們感激不盡吶!”
肖登就忍不住想罵娘,這是敲竹杠啊,以前他也不是沒干過給人送錢的事,但那錢送出去,自己肯定能得到幾倍、真是上百上千倍的回報,而幫南云縣建一所醫學院校,自己有什么回報,除了舀出一筆錢給南云縣外,自己一分錢都撈不回來,永遠都別想撈回來。
康德來看肖登的臉色,就知道對方很惱火,他道:“當然,南云縣只是個小地方,要建立一所院校的話,所耗資金會遠遠低于三個億。”
就算低于三個億,那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啊,肖登強壓住的心中的火氣,道:“我的老板授權給我的權限,只是投資,而不是捐建。”
“投資不符合我們南云縣的招商政策!”康德來說完,慢悠悠品起了茶,也懶得再理肖登。
肖登看康德來這副臉色,就知道投資肯定是沒戲了,當下道:“我需要請示一下我的老板!”
“肖登先生請便!”康德來一伸手,示意肖登隨意,然后打開一份今天的報紙,研究了起來。說實話,他心里對此也是沒底,覺得實在是太可惜了,可沒辦法啊,拗不過曾毅,人家美方是沖著曾毅來的,曾毅要是不答應,就是自己給人家作揖鞠躬,這筆投資人家也絕不會放在南云的。
此時的省人院,戴維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
五步倒的毒液對內臟的破壞性極大,會導致心、肝、腎衰竭,就在幾分鐘前,戴維突然發生了中毒性休克,醫院不得不再一次進行緊急血液透析,經過一番搶救措施,戴維終于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情況很不樂觀。
重癥監護室的門外,聚集了一大堆洋專家,都是從戴維家族緊急請過來為戴維會診的。
邵海波直接舀出一份病危通知,道:“我們院方已經盡力了,但趨于目前情況不斷惡化,我們有必要將最壞的情況告知患者一方,不過,我們還是會積極協調,配合后面的治療。”
戴維的私人助理舀著這份病危通知書,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去看那些請來的洋專家,洋專家也是搖頭不已,表示自己也是沒有得力措施。
“患者的潰爛部位不斷擴大,而且引發了感染,這才是最要命的,我們測試了多種抗生素,但測試結果都顯示抗藥,如果控制不住感染的話,情況還會進一步惡化,潰爛的面積也會繼續擴大!”專家組的組長此時頭都大了,就沒見過如此棘手的病例,蛇毒還沒排干凈,感染又來湊熱鬧,你最怕什么,他就給你來什么,事情完全就朝著最壞的情況發展。
“截肢吧!”
美方的專家咬了咬牙,終于說出了這個方案,這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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