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凡絕

天真上人臉色青白不定，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笑起來：“好！這小子比我還行，當初我只不過……嗯，沒想到他竟敢把霧星寒女的家給毀掉了，我……我……”

乾善庸等人全都聽呆了，赤明難以置信地問道：“毀掉……家？”他看著極玄冰眼這顆玄冰構成的星球，怎么都無法理解。他知道就憑李強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毀掉這顆星球，即使他們所有的人一起出手，包括天真上人在內，也未必能夠做到。

天真上人苦著臉，放出神識仔細察看，他還想再確定一下，剛才純粹是一種直覺感應。

細看之下，他頓覺大事不好。天真上人也是神通廣大的人，他的神識快速探入玄冰層，大約不到一分鐘，他便收回神識，揮動破舊的袍袖，將在場的人裹起，迅速升到高空。

天真上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這小子不知道用的什么辦法，竟然將窨窿玄氣搞爆掉了……我……他……這小子是我見過的最膽大妄為的家伙了。”

乾善庸張口結舌道：“他……那個……怎么可能將窨窿玄氣搞爆掉？那是極寒的玄氣……不可能的……”天真上人翻了他一眼道：“孤陋寡聞！他只要打出極陽的神靈訣，只要有那么一點，就足以讓窨窿玄氣大爆發！核心的玄氣是無法控制也無法禁制的……哼，霧星這次吃大虧了。”

極玄冰眼的大地開始顫動起來，玄冰地面騰起濃濃的白霧，在高空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高聳的冰峰開始紛紛倒塌，冰洞里噴出的白霧直沖而上，轟鳴聲響徹天際。

天真上人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眼神中似乎透露出欣賞的意味。乾善庸擔心地說道：“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逃出來？”

天真笑道：“嘿嘿，就是逃不出來……能把這么大的星球毀掉，哇呀，而且還是霧星的老窩，想必他們會感到很過癮吧……”赤明說道：“逃不出來怕個屁啊，我大哥是不死之身，最多受點傷，他有的是靈丹妙藥。”

軒龍搖頭道：“不死之身？說說而已，在這一界不可能有真正的不死之身。”

天真上人說道：“嗯，不死之身的確只是說說的，但是有他這份修為，想要死可就太難了……我們準備接應，哈哈，我已經察覺到小家伙在用神靈訣裂開冰層了，哇呀呀，爽啊，這下極玄冰眼別想保住了！我們接應到人立即就逃，被這股窨窿玄氣掃到可難受啦。”

乾善庸問道：“我們怎么接應？”

天真上人盤算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幾個先走，在前面設置幾道禁制……放心吧，你們那些禁制擋不住我的，我在這里等著。哼，我好可憐啊，這把老骨頭了還要干這么重的活……”

乾善庸二話不說，帶著軒龍、黛南楓御和赤明掉頭就走。天真上人一旦開始抱怨起來，會讓人忍不住要發瘋的。

李強用大禁制裂開玄冰層，急速向外面飛行，身后的塌陷一步不落地緊跟其后。

莫懷遠開始疑惑起來，他運功大喝道：“琦老弟，后面怎么回事？我看情形不對！”

琦眾君煞也運功大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整個核心都爆了！”連續不斷的轟鳴聲使他們不得不運功大吼著說話。

李強也聽見了，他心里微感驚訝：自己沒有做什么啊，核心怎么可能爆炸？不過這也提醒他要加快速度出去，不管爆炸不爆炸，被悶在玄冰層里可不好玩。他一邊思索更厲害的禁制方法，一邊繼續使用大禁制裂開玄冰。

李強三人逃跑的速度已經算是極快的了，但是后面塌陷的玄冰層也不慢，稍一延遲就會被追上，而且能夠很明顯地看出，塌陷的速度越來越快，若是被后面擴散的窨窿玄氣追上，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好在李強憑著渡罹神丹剛剛踏入七星天境界，有足夠的能力使用大威力的禁制，否則他們不可能逃得比炸得快。

李強也不管會不會走火自爆了，他直覺地感到，若是落在窨窿玄氣里，后果可能比自爆還要慘。他瘋狂地掐動神靈訣，以他現在的狀態，不論前面有什么阻礙，他都有信心撕碎它，真可謂是遇神殺神，遇佛弒佛，玄冰層已經根本不在他的話下。

李強大喝道：“大哥，師尊，幫我！”

琦君煞吼道：“乖徒兒，快說！怎么幫！”

李強大叫道：“向后面布禁制，阻擋沖來的壓力，我需要時間！”琦君煞和莫懷遠默契地同時用仙劍將三人連接在一起。莫懷遠喝道：“老弟，你布一層，我再布一層，拿出最得意的禁制，別讓兄弟笑話我們兩個老不死的！”

琦君煞大笑道：“哈哈，他一定會乘機嘲笑我老人家，哇呀，我絕不給乖徒兒這個機會，看我的！”從他身上飛出無數亮晶晶的淡藍色扁圓形的東西，隨即附在后面的冰壁上。琦君煞掐動仙靈訣，那些扁圓形的東西立即膨脹開來，將身后的通道堵死。幾乎同時，沖過來的玄氣也到了。

莫懷遠緊接著布置第二道禁制。

琦君煞突然怪叫道：“沒天理啊！我的禁制竟然沒有絲毫作用，我……”隨著他的叫聲，莫懷遠也布好了第二道禁制，但是同樣也無法阻隔。他明白了，塌陷不是冰洞這一小塊，而是整體塌陷，他們兩個無論用什么樣的禁制都是白費勁，因為他們發出的禁制是不可能阻擋整個玄冰層崩潰的。

琦君煞也看明白了，他不好意思再大聲吼叫，悄悄傳音給李強道：“乖徒兒，禁制沒有一點作用，看樣子咱們要拼命逃了。”

李強知道大事不好了，憑琦君煞和莫懷遠兩人的實力，竟然說禁制一點用都沒有，這說明核心的窨窿玄氣真的爆炸了，否則不可能讓兩個散仙無計可施的。

李強不由得頭皮發麻，但同時，極動之心的境界又讓他感到無比的刺激。他還有一手神靈訣沒敢用，那是貝冶天經里記載的一手神靈訣，對這手名叫破凡絕的印訣，李強有很深的印象。

根據貝冶天經記載，這手印訣是用來發掘自身潛力的，是用來解除一切束縛的大神通，而且這手破凡絕的神靈訣異常復雜，一共有三百六十手，只要錯失一手就會失去功效。李強對這手印訣究竟會有多大的神通法力，心里一直沒有底。

漸漸地，身后玄冰層塌陷的速度眼看就要追上李強三人了，莫懷遠傳音給琦君煞道：“呵呵，琦老弟，看來我們在劫難逃了，等一會兒若是窨窿玄氣追上來，你跟著他，我來遲滯一下塌陷的速度，以后我這個小兄弟就靠你照顧了……”看著逼近的玄氣，莫懷遠起了拼死之心。

琦君煞眼睛一瞪，傳音道：“要拼也是我來！哼，我好歹也是他師尊……”

李強剛好結束十幾手印訣，他稍微放出一絲神識向后探去，知道自己在飛出玄冰層前是沒法快過身后玄氣的，他決定用破凡絕來試一試，不管效果如何，總比眼睜睜被玄氣追上強。他大喝道：“大哥，師尊，你們準備好了，看老子出絕招！”他顯得意氣風發充滿自信，似乎根本不在乎身后的玄氣。

莫懷遠和琦君煞已經對李強層出不窮的高招見怪不怪了，兩人對視一眼，不禁露出一絲微笑。琦君煞傳音道：“算了，老哥，我們三個只要有一個出不來，其他兩個也都會牽進去的。”

莫懷遠不由得暗暗嘆息，他知道琦君煞說得不錯，不論是誰落進玄氣里，其他兩人都會回頭拼命去救，以李強和琦君煞的脾氣，是絕對不會看著自己掉進去的。莫懷遠心里實在不愿意三個人都陷進去，他傳音道：“也罷，誰讓我認識你們兩個兄弟，我們共生死吧。”

剛才十幾手禁制將前方裂開一條巨大的冰縫，李強來不及多考慮，他急速掐動神靈訣，發動破凡絕的大神通。這可是必須連續掐動三百六十手印訣，其中不能錯失一手。李強全神貫注地沉浸在繁雜多變的印訣中，舞動的手訣快如閃電一般。時間已經不多了，被禁制裂開的玄冰層即將達到盡頭。

從第一手印訣起始，直到一百二十手印訣為一段，一共是三段。第一段印訣非常順利地完成了，李強覺得渾身的神奕力猶如狂潮般四散飛出。琦君煞發現李強的衍咒神甲上浮現出清晰的神咒文字，化成無數的彩條環繞在身周，他驚訝地傳音道：“老哥，那是什么玩意兒？”

莫懷遠也看不懂，他傳音道：“千萬別讓他分心旁騖，這似乎是一種古禁制，我看不明白，小心一點，我們抓緊他，無論如何不能掉出去！”

第二段印訣開始了，李強依然能應付自如。

又是一百二十手印訣打出，原本就不穩固的玄冰層發出了尖利刺耳的錯動聲，仿佛整個冰層都要碎裂了。莫懷遠琦君煞兩人看得瞠目結舌，這種恐怖的手段他們根本沒有見過。

緊接著，李強開始第三段印訣。這次可就不輕松了，每一手印訣都耗去他大量的神奕力，他的速度逐漸緩慢下來。

李強每一手印訣掐完，都有一顆明亮的金星飛出，隨著飛舞的手訣，響起一連串的霹靂聲，漸漸地，那些金星隨著霹靂聲隱入玄冰壁里。

眼看著就要到達玄冰層的盡頭了，李強還有十幾手印訣沒有完成。莫懷遠和琦君煞眼見不妙，兩人同時射出自己的仙劍。他們明知道這樣做會毀掉自己的仙劍，依然毫不猶豫地為李強開道。

莫懷遠喝道：“我先！你后！”他的仙劍已經穿進玄冰壁里，根本來不及絞碎玄冰，手中的仙靈訣就放了出去。一連串的爆裂，將前面阻擋的冰層炸開一個極深的大洞，他的仙劍也因此而徹底毀去。

仙劍一般都是和主人性命交修的，仙劍炸毀的同時莫懷遠也受到重創，他頓時萎靡了，差一點要跌落出去，幸虧琦君煞手快，一把撈住他。還沒等琦君煞炸開自己的仙劍，李強的第三段印訣終于完成了。

由于莫懷遠拼命破開通道贏得了瞬息時間，李強才得以完成最后十來手神靈訣。

李強身上浮起刺目的光華，他狂叫道：“抓緊我！千萬別放開！”周圍的玄冰仿佛嫩豆腐被鐵錘砸中，轟然破碎。李強猶如啟動的火箭，向前狂飆而去，任何觸碰到的東西都立即化為煙霧，幾十道七彩的光華環繞著他。琦君煞死死抓住李強的肩頭，瞪大雙眼，嘴里哇里哇啦也不知道在狂喊著什么。

天真上人的神識一遍一遍地掃過玄冰層的表面，他在等待著李強的出現。乾善庸等人早已經飛到很遠的地方，開始一層層地布置禁制。

突然間，天真上人覺得不對，流光一閃，他飛到一座倒塌了一半的冰峰上空，喃喃自語道：“奇怪，這小家伙怎么會這種神通，好像是破凡絕……哇呀，是誰傳給他這種神靈訣啊……”

天真上人再也待不住了，急速向高空飛去。破凡絕的威力他十分清楚，雖然他不會這手印訣，但是他曾經見識過這玩意兒的厲害，被破凡絕掃到連他也吃不消，他可丟不起這個臉。沒等他飛多遠，下方的冰峰就爆開了。

大量的白色霧氣噴薄而出，整個玄冰層也在劇烈的震顫中塌陷下來，從白霧中傳來瘋狂的嘯聲，一輪金色的光芒從霧氣里躍出，伴隨而來的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無數道七彩光華環繞著那團金光，急速向高空升去。

緊接著，這顆由窨窿玄氣為核心的玄冰星球炸開了。

剎那間，所有能看到這顆星球的人都被震撼了，那是一種毀天滅地的大爆炸，令人發自內心地感到自身的渺小和脆弱。

一圈淡白色的光華瞬間擴散，從核心飛出的窨窿玄氣猶如射出的子彈，在空中劃出無數道淡藍色的光芒。

李強三人有破凡絕的保護，所有射到身邊的窨窿玄氣都被彈開了。在飛出玄冰層的一剎那間，李強興奮得幾乎發狂，他終于憑著自己的本事逃出來了，心中的極度狂喜都被他發泄在長嘯聲中。

莫懷遠和琦君煞覺得渾身的壓力陡然減輕，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突然消失了，只有李強的長嘯聲依舊。兩人欣慰地相視而笑，琦君煞突然說道：“哈哈，這樣轉世才好，徒弟比師尊還要厲害，等到轉世以后，我老人家心里也舒服一點，哈哈。”

莫懷遠微微一笑，他受傷極重，沒有幾十年的功夫別想恢復過來，能不能轉世他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天真上人尾隨著李強向上空升去，他大叫道：“小家伙！跟我來！”李強一眼看見天真上人，不禁驚訝道：“咦？天真？”天真上人叫道：“快跟我來，玄氣馬上就會內縮……”李強知道天真上人很厲害，聞言毫不猶豫地跟著他向遠處逃去。

無數的玄冰碎塊飛射出來，連續不斷地沖擊著李強和天真上人。忽然一塊玄冰從后面撞來，琦君煞不由得驚叫起來，那是一塊足有山峰大的玄冰。天真上人喝道：“別亂動！”他將破舊的袍袖一揮，裹著三人化作流光飛逝而去。

天真上人帶著李強三人出現在乾善庸等人身后，他興奮地叫道：“你們還等在這里干嘛？逃啊！”

這里不適合瞬移，大約只有天真上人和霧星上人這樣的古仙人才敢隨便瞬移，其他人即使有羅天上仙的修為也不敢亂來。這里到處都是古怪的禁制，還有許多不確定的危險，所以天真上人讓大家快逃就是這個意思。他雖然可以帶著大家一起瞬移，但是危險性會大大增加，他可不愿意冒這個風險。

這一次的人可就多了，天真上人在前，李強帶著莫懷遠和琦君煞，乾善庸、軒龍、黛南楓御和赤明在后，一共有八個人，真是人多勢眾。通常仙人是很少聚集在一起的，像他們這樣成群結隊的出現，在這一界是非常罕見的。

大約飛了十來分鐘，天真上人說道：“好了，大家停下來看熱鬧吧，哇哈哈，我實在想不出寒女看見她的老窩被炸掉的表情，啊……哈哈，一定很好玩，嗚嗚，我太爽了……”他在空中不停地竄來竄去，興奮得讓眾人覺得不可思議，古仙人難道就是這副德行？

爆裂開來的星球似乎停止了擴張，隨著一團濃黑色漩渦的出現，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太空中靜謐安寧。天真上人用手一指，說道：“快看，收縮了！”眼看那個黑色的漩渦急遽旋轉，飛射出去的玄冰突然停止向外沖擊，全部停頓在空中。李強驚訝道：“咦，被吸回去了！”

天真上人洋洋得意地說道：“沒錯，因為窨窿玄氣被激爆，擴展開來的力量將星球爆開，哈哈，不過，窨窿玄氣的特點就是收縮，所以，到達極限之后，窨窿玄氣就重新開始聚攏收縮，哈哈，很快就會形成一個新的玄冰星球，只是寒女原來的家給毀掉了，怎么樣？很神奇吧。”他顯得興奮莫名。

眾人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牽著大家向星球移去，好在這點吸力還難不住這些大高手，稍微平衡一下力量就擺脫了。

李強這才發覺莫懷遠不對勁，急忙問道：“莫大哥，你怎么啦……噢，我明白了。”他立即掏出一顆枯青神丹，用神奕力捏碎，同時單手掐動一個印訣，將枯青神丹打入莫懷遠體內。

莫懷遠是散仙，沒有肉體，所以李強的醫治辦法極其有效，而且他用的枯青神丹是罕見的靈藥，莫懷遠一下就品味出其中的好處，他立即閉目修煉。

李強笑道：“師尊，你看好莫大哥。”天真上人驚訝地叫道：“這個小家伙是你師尊？哇呀呀，你的實力可以做他的祖師爺了，哈哈。”

琦君煞被天真上人說得滿臉通紅，他翻翻眼睛，沒好氣地說道：“我當他師尊管你屁事！你有本事……也找一個比你厲害的人來做徒弟！”要論起說話不饒人，琦君煞和李強有得一比，這師徒倆可是一對斗嘴的冤家。

天真上人被琦君煞一句話噎得半死，他想想也對，找一個比自己差的人做徒弟很容易，找一個比自己厲害的人做徒弟，簡直就是不可能。這么一想，他也無話可說了，只是不停地發出難聽的笑聲，眼珠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乾善庸倒是挺佩服琦君煞的，一個散仙竟敢和天真上人這樣的古仙人如此說話，的確是有膽量。他對李強說道：“老弟，既然救出了你的師尊和大哥，我們就要去古神藏了，那里恐怕更加熱鬧。”

天真上人飛跳到眾人頭上，大聲道：“對！對！我們去古神藏，啊呀，這應該是最后一次開啟機會了，據我得到的消息，能夠去的高手都去了，我夢想的東西也在里面，這次我一定能把握機會的。”

李強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對古神藏并沒有多大興趣，只是對陷在里面的孤星感興趣。他說道：“天真，謝謝你過來救我，我們算是扯平了，古神藏我去不去都無所謂的，不過，我要去找孤星大人，有機會也見識一下那些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話里含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軒龍心里最明白，李強真正想要的是孤星操控的逆天寶鏡，其他都是無所謂的。但是他心里有一點疑惑，李強見到真正的古神藏會不動心嗎？這次連青帝都出動了，而且還有很多從來不見蹤影的老家伙出現，這次古神藏的開啟恐怕真的是很熱鬧了。

赤明笑嘻嘻地飛到琦君煞身邊，探頭探腦地說道：“嘿嘿，我們又見面了，我赤明魔尊叫你一聲老弟怎么樣？我修行的時間可比你長啊。”琦君煞驚訝道：“咦，你是赤明魔尊？奇怪，我怎么認不出來了？”隨即又無所謂地聳聳肩膀，說道：“你是老魔頭了，叫什么隨便你。”赤明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他剛想接著再說什么，就被李強一巴掌拍在后腦上。

李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還魔尊個屁啊！你和我一樣是修神者，是不是你叫我師尊一聲老弟，我就該叫你一聲師伯啦？”赤明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李強注意到了自己，立即委屈地摸摸腦袋，說道：“我們不是各交各的嘛？不過，要是大哥叫我一聲師伯……哇哈哈，我會很爽的！”他閃身逃到一邊，得意地怪笑不止。

琦君煞笑道：“乖徒兒有這樣的兄弟大概很頭疼吧，嗯，以后你就叫我師伯吧，這個師侄我認了！”李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道：“小明，過來見師伯！”他和琦君煞之間的默契非常人可比。赤明頓時大受打擊，他苦著臉說道：“師伯就師伯吧，哎，早知道就不說了，呃……見過師伯。”

琦君煞只是開開玩笑，真要讓赤明叫自己師伯，他也覺得不舒服。他揮手道：“算啦，還是各交各的朋友。”赤明這才咧開嘴笑了，他可是最在乎排行的。

琦君煞又向軒龍道謝，兩人閑聊了幾句，都有劫后余生的感嘆。

天真上人突然回頭看去，說道：“小家伙，你的麻煩來了。”

只見周圍冒出無數藍色星光，一個人影逐漸顯現。李強心里暗暗苦笑，霧星上人回來了。飄邈之旅 第五章 破凡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