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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宋皇后那小狐貍下次再敢偷看她……

更新時間:2023-08-30  作者:林悅南兮
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宋皇后那小狐貍下次再敢偷看她……
咸寧公主府

正是盛夏時節,庭院之中暴雨如注,雨幕似簾,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生著苔癬的青瓦屋檐之上的雨水,“嘩啦啦”地流淌而下,一塊塊兒青磚鋪就的黛青臺階之上,大朵白色水花被濺起,旋即四散開來,在臺階上如同暈染開來的水墨畫。

宋妍伸手托著一張妍麗如雪的小臉,那雙靈動清澈的明眸恍若一泓清泉,不錯眼珠地看向那侃侃而談的少年,那肖似宋皇后的眉眼,似籠著嵐煙之云。

李嬋月在賈珩之側,轉臉看向那少年,清麗玉顏上見著恬然之色,熠熠妙目亮晶晶的。

賈珩抬眸看向咸寧公主,溫聲說道:“咸寧,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

咸寧公主清眸之中現出關切之色,說道:“那父皇派先生南下,先生打算如何破局?”

賈珩道:“以常州府案為起點,緝捕相關案犯,此外新政舉措,改由宣傳發動普通百姓。”

除了掀起一場波及江南的大獄,還要發動群眾,以群眾斗群眾。

士紳不是以普通百姓活埋縣吏,挑起官民矛盾嗎?那么他就在常州府等地清丈田畝,授土地以無地佃農,獲取百姓以及貧寒士子對新政的普遍認同。

找出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

咸寧公主柳眉之下的清眸閃了閃,柔聲道:“怎么感覺這些內政,比打仗還要費心一些。”

賈珩道:“打仗之時,前期雖然有著爭執,可一旦開戰,就被敵人掣肘,現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關系盤根錯節,想要理順,非抽絲剝繭不可。”

說著,抬眸看向咸寧,輕輕刮了刮少女挺直秀氣的高鼻梁,說道:“這可比打仗有意思多了。”

咸寧長得是真好看,屬于越看越有韻味的后世審美臉蛋兒。

咸寧公主輕嗔了一下,說道:“先生別將我當成嬋月。”

李嬋月在一旁聽著,聞言,藏星蘊月的眸子閃了閃,輕輕撇了撇嘴。

小賈先生什么時候這么寵溺她了?

咸寧公主將螓首依偎在賈珩的懷里,輕聲道:“那江南士紳是否會怨謗先生?也對先生名聲不利吧。”

賈珩道:“想要做事就免不了招人怨謗,新政四疏是我推行而出”

這都是經過歷史檢驗的良法新政,可以說是最小影響著王朝穩定。

將來他弄不好也能混個千古圣人賈子鈺的評價。

應該是不可能了,他私德有虧,野史之上弄不好都是他的艷聞軼事。

賈珩拉了下李嬋月的手,摟著少女的香肩。

宋妍見著旁若無人的三人,臉頰羞紅成霞,連忙錯開目光,不好多看,想走又不好走。

真不拿她當外人啊。

“小賈先生,妍兒還在呢。”李嬋月羞嗔道。

賈珩道:“她小孩子,不懂什么的。”

宋妍:“……”

賈珩道:“晌午了,咱們該用午飯了。”

咸寧公主吩咐廚房準備午飯,然后拉過宋妍的胳膊,道:“先生,妍兒平常也有好多讀書的困惑想要請教你呢。”

賈珩端起茶盅,看向宋妍,問道:“妍兒,平常都讀些什么書?”

他覺得咸寧就像拉著乖乖女夜店蹦迪的綠茶閨蜜,正在引誘著一個文靜清秀的少女在五光十色中墮落。

宋妍螓首低垂,面對著聲音輕輕柔柔說道:“平常看一些話本、詩詞、戲劇之類。”

咸寧公主道:“先生的三國話本,妍兒表妹也是看過的,還有先生以往講的那些故事,我也和妍兒表妹說過。”

她這是在幫妍兒表妹提前熟悉著先生,先生允文允武,世間罕有。

賈珩道:“三國話本之中,妍兒喜歡哪個人物?”

宋妍柔聲說道:“諸葛亮舌戰群儒那一回目。”

聽父親說,衛國公在朝堂之時也曾多次舌戰群儒,也不知那是何等的絕倫風采。

賈珩看向豆蔻少女,心頭感慨,少年時喜歡諸葛亮,中年時喜歡曹操,老了就喜歡司馬懿。

其實代表三個陣營,三種人生境界。

前世第一次讀三國演義,看到諸葛喪命五丈原時,他同樣覺得兩眼微熱。

這就是文學作品的感染力,一個個鮮活的人物,帶給讀者的情緒體驗是豐富的。

宋妍清眸閃爍,輕聲說道:“珩大哥,后續回目,你什么時候寫?”

賈珩輕聲說道:“這次去江南,有時間了就會寫著,妍兒要第一時間看嗎?”

宋妍被那少年灼灼目光盯著,輕輕“嗯”了一聲。

咸寧公主見著這一幕,目中見著一絲欣然。

其實妍兒表妹對先生也有著一些好感,等相處久了,她就知道先生的好了,如果不是因為母后,她也不會多拉著一個人過來。

先生已經夠忙的了。

大明宮,內書房

滂沱暴雨仍是噼里啪啦地拍打著檐瓦,而殿中燭臺上,橘黃色的燭火隨風輕輕搖動,靠在墻壁上的一架紫檀木書柜之下,那張太師椅上的中年皇者,宛如兩道瘦松的面容在閃電的映照下,時明時暗。

此刻,已漸至晌午時分,戴權輕手輕腳行至近前,輕聲說道:“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崇平帝將手中的奏疏放下,揉了揉兩側眼眶,似是嘗試緩解一下疲乏的神思。

不大一會兒,宋皇后一襲淡黃色裙裳,云髻巍峨,緩步進入內書房,珠圓玉潤的聲音響起:“陛下,晌午了,應該傳著午膳了。”

崇平帝目光溫和幾分,說道:“梓潼,你過來了。”

宋皇后抬眸看向神色疲倦,瞳孔血紅的崇平帝,說道:“陛下,您的眼睛…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崇平帝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剛剛和子鈺見過,常州府出了一樁大案子,把朕氣著了。”

宋皇后心頭微詫,問道:“陛下消消氣,這……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崇平帝道:“朝廷要在江南推行新政,高仲平任命了新的知縣前往常州府武進縣,帶著一幫縣吏前往鄉里清丈田畝,與鄉民生了沖突,那些鄉民竟將朝廷命官,一縣父母活埋。”

宋皇后聞言,柳眉微蹙,晶然明澈的美眸中現出一抹驚色,道:“這百姓怎么敢這樣?”

崇平帝目光幽幽,冷聲道:“不是百姓,是一些士紳,這是在打朕的臉!”

宋皇后連忙開口說道:“陛下,既是刁民行悖逆之舉,陛下為此氣壞了身子,才不值當的,還是解決此事為要才是呢。”

崇平帝面色陰郁稍散,說道:“朕這會兒氣兒也消了許多,已經打算派子鈺前往江南,全力督問新政,解決此事。”

宋皇后目光失神幾分,柔聲道:“陛下,有子鈺在,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的。”

那頭小狐貍,前天竟然接受了楚王的宴請,真是要氣死她了!

他是要做什么?既是咸寧的夫婿,離這邊兒要近上一些才是。

那小狐貍下次再敢偷看她,定要當面訓斥他,讓他下不來臺!

念及此處,宋皇后芳心一跳,目中閃過一絲慌亂。

怎么能當著陛下的面想著那個小狐貍?

這時,一個內監過來稟告說道:“陛下,剛剛安順門外長街上的監生與舉人鬧事,這會兒都散了。”

崇平帝接過戴權遞來的茶盅,剛剛呷了一口,問道:“怎么散的?”

內監說道:“回陛下,魏王殿下與戶部的人去了,和五城兵馬司、錦衣府的人一起將舉子和監生帶走了。”

崇平帝心底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一些,沉吟片刻道:“魏王敢于任事,還是識大體的。”

聞聽崇平帝出言夸贊自家兒子,宋皇后彎彎柳眉舒展開來,那張吹彈可破的雪膚玉顏上見著喜色,芳心欣喜不勝,柔聲道:“陛下,然兒這也是分內之責,當不得陛下夸贊。”

崇平帝道:“先用飯吧,戴權,傳膳,召魏王入宮,朕有話問他。”

戴權應了一聲,然后吩咐著內監去了。

宋皇后靜靜聽著,粉唇翕動了下,但并未多說其他,只是攙扶著崇平帝前往平時用飯的偏殿。

崇平帝落座下來,忽而問道:“魏王妃是怎么回事兒?”

宋皇后拿起毛巾的手微微一頓,柔聲道:“郎中說是從小時候舞刀弄槍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傷著了,臣妾為這事兒也沒少請郎中。”

崇平帝凈了凈手,想了想,問道:“天家子嗣綿延非同尋常,梓潼看中了哪一家?”

宋皇后展顏一笑,如芙蓉花開,道:“衛家的女兒。”

崇平帝沉吟片刻,說道:“衛家的女兒也好。”

帝后兩人說話的空當,只見魏王從殿外進來,快行幾步,一撩衣袍道:“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后,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母后千歲千千歲。”

崇平帝目光打量著魏王半晌,說道:“平身吧。”

“謝父皇。”魏王起得身來,低眉順眼。

宋皇后豐潤臉蛋兒上現出笑意,問道:“然兒,吃過午飯了沒?”

“母后,兒臣這會兒還未用飯。”魏王陳然道。

崇平帝忽而問道:“剛剛是你與禮部官員勸離的監生、士子?”

魏王溫聲說道:“兒臣見監生與舉子聚集在長街之上,實在有些不像話,就過去勸離彼等,今個兒也是大雨,在禮部準備了姜湯和飯食。”

崇平帝皺了皺眉,目光灼灼地看向那蟒袍少年,輕聲說道:“士子聚眾鬧事,按說也有一兩個時辰,你什么時候去的?”

魏王一時未明其意,不敢撒謊,老實問道:“巳時。”

崇平帝問道:“聽了誰的建言?你的幕僚?”

魏王聞言,心頭一驚,垂首拱手說道:“兒臣……”

宋皇后也察覺到這展開有些不對,雪膩豐艷的臉蛋兒上見著擔憂,輕聲說道:“陛下。”

魏王心一橫,說道:“父皇,兒臣見到了出宮的子鈺。”

宋皇后:“……”

合著是那小狐貍的建言?這是什么意思?

崇平帝默然片刻,將審視與打量的目光緩緩收回,輕聲說道:“還算你實誠。”

他先前正處盛怒之中,聞聽江南士子鬧事,很容易因為戾氣在心,對這些江南籍的監生、舉子施以雷霆,為新政推行更添波折。

這是子鈺在隱隱規勸自己…戒急用忍。

賈珩:???

魏王道:“陛下,兒臣愚鈍,未能為父皇分憂。”

父皇會不會懷疑他與賈子鈺暗通款曲,或者懷疑他能力不足,難當大任?

宋皇后見著這一幕,手里帕子不由攥緊幾分,柔波瀲滟的美眸之中浮起擔憂之色。

這個小狐貍什么意思?去赴楚王的宴,又幫著然兒,那他究竟幫著誰?

崇平帝目光溫和幾分,看向魏王,說道:“你很好,跟著子鈺多學一些,他平常思慮的多。”

如果子鈺將來能一心侍上,輔佐兩代帝王開創大漢盛世也未可知。

前日領著甄家姐妹,去赴著楚王的宴。

子鈺……這最大問題可能就是少年慕艾了一些。

宋皇后聽到崇平帝口中“你很好”三個字,嬌軀卻微微顫栗,好似三伏天喝了冰水,舒爽難言,又似禁欲多日,夜深無人之時想起了賈……

魏王陳然道:“兒臣自問愚鈍不明,以后會向衛國公多多請教。”

崇平帝道:“先一同用著午膳吧。”

“是,父皇。”魏王陳然心頭暗暗松了一口氣,說道。

宋皇后聞言,那豐潤如芙蓉花的臉盤浮起淺淺紅暈,愈發綺艷動人,芳心難免欣喜不已。

陛下這是認可然兒了。

所以那小狐貍明幫楚王,實際暗中相助著然兒?楚王不過是他顯示不偏不倚,兩不相幫的手段?

韓宅,書房之中——

內閣首輔韓癀坐在條案之后,面色凝重,窗外的雨聲拍打在窗扉,讓這位朝堂重臣心神不寧。

忽地,狂風吹動門扉的咣當聲音響起,顏宏步入內書房,拱手說道:“兄長喚我?”

韓癀將手中的書冊放下,溫和目光緩緩投向顏宏,問道:“常州府的案子究竟怎么回事兒?”

顏宏愣怔了下,說道:“兄長,我也不知。”

韓癀面色陰沉如鐵,說道:“這樣大的案子,南京不可能沒有動靜,常州籍貫的數十位致仕官員都在南京,如果說這次沒有他們的身影,我是不信,陛下這次龍顏震怒,派遣了衛國公南下,江南說不得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這段時間,這位大漢的內閣首輔同樣是焦頭爛額,身陷科舉舞弊丑聞。

“那一條鞭法,不過是儉省收稅之時的浮費,并無不妥之處。”韓癀沉吟說道。

顏宏道:“但清丈田畝卻是實打實的惡政,如今江南的日子也不好過,朝廷年年用兵,剛剛打贏了北疆,西北又再次大動干戈。”

“戶部還算寬裕。”韓癀目光幽沉,說道:“比之往年也未差多少。”

得益于賈珩鹽務、海關的開源、以及番薯的輸血搶救,現在的陳漢雖然打了幾場仗,但國庫情況還算良好。

“兄長,如果只是今歲夏糧和秋糧多征收一些,那江南尚可接受,但這高仲平清丈田畝是要掘了江南的根,有些事如何經查?”顏宏道。

韓癀道:“不清丈田畝,這一條鞭法也就無從談起,如今常州府的那些人明火執仗地對抗朝廷,只會引來更為嚴酷的鎮壓,衛國公從河道至鹽務,同樣屢興大獄,江南那邊兒是對手嗎?”

顏宏道:“兄長,聽說不是常州一地,是整個江南,那衛國公如果非要違背大勢,那就可能一省皆反,東南震動。”

韓癀眉頭緊皺,目光咄咄看向顏宏,道:“那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顏宏道:“朝廷這些年盤剝江南甚重,處處防范,江南士民的怨氣不是一日兩日了。”

自前明以降,江南賦稅尤重,等到陳漢立國,因為在奪取天下的過程中,以南伐北,其實是得了江南士人的支持的,但立國百年以后,尤其是崇平帝即位以后,北方災情連綿,又重新回到以北制南的路上。

韓癀眉頭緊皺,沉聲道:“都是為了大漢的江山社稷,此事不要再說了,也讓他們安分一些,不要低估了圣上和朝廷的決心,現在虜寇之患稍緩,圣上心懷大志,正是大展宏圖之時。”

顏宏一時訥訥無言。

榮國府,大觀園,稻香村——

正是傍晚時分,園圃之中的一棵紅杏籠罩在朦朧煙雨之中,濕漉漉的雨珠懸掛在枝葉之間。

而一方長條書案前,坐著一個麗人,身穿綰色絲綢長裙,上面印有小枝梅花,比起往日那蘭色裙裳多了幾分明媚,此刻手腕如凝霜,正在拿著毛筆寫字,小楷娟秀干凈,其上寫著:“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曹氏抬眸看向那蘭色衣裙的麗人,倒也看不出這條幅有什么名堂,輕聲說道:“他應該這兩天就要回江南了。”

李紈柔聲道:“嗯,聽前院說了。”

曹氏詫異說道:“你不去江南探探親?”

李紈放下毛筆,說道:“一晃這么多年,蘭哥兒在京里,我還有些放心不下。”

曹氏笑道:“蘭哥兒現在不是好的,有他珩叔在,將來至少也得中個進士。”

李紈秀麗臉蛋兒浮起淺淺紅暈,柔聲道:“就看蘭哥兒他的緣法了。”

那人那般欺負著她,應該會善待蘭兒的。

曹氏目中不無艷羨之色地看向李紈,說道:“等你將來再有了孩子以后,習武從軍,也能封個爵給你。”

李紈臉頰羞紅如霞,嗔惱說道:“什么孩子,嬸子渾說什么呢。”

每次那人欺負她的時候,都…這樣下去,遲早會珠胎暗結,她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素云柔聲說道:“奶奶,大爺過來了。”

兩人正在說話的功夫,忽而見著一個蟒服少年,昂然而入。

正是從咸寧公主府返回的賈珩。

賈珩進入廳堂之中,看向曹氏,說道:“曹嬸子。”

曹氏豐潤臉盤上笑意燦爛,說道:“珩大爺,這是過來了。”

她就知道,這位國公爺放不下她這位侄女,這才幾天沒有見,就過來了。

李紈臉頰羞紅,芳心砰砰直跳,連忙放下毛筆,顯然沒有想到賈珩會過來,想要將書寫好的條幅收走,卻覺得一陣手忙腳亂,連忙離了書案,向著賈珩迎去。

賈珩看向李紈,說道:“紈嫂子,過來尋你有點兒事兒。”

李紈秀眉之下的瑩潤美眸浮起陣陣羞喜,說道:“珩兄弟,什么事兒?”

曹氏給一旁的素云和碧月使著眼色,然后悄悄退出了廳堂。

賈珩緩步近前,笑了笑說道:“后天就要前往江南,想問紈嫂子去不去?也好去探探親。”

見那少年過來,李紈心下就有些慌亂,不知為何又起了一陣尿意,裙下的繡花鞋并攏了幾許,顫聲道:“珩兄弟,我…”

這人不會又要把著她……

“紈嫂子也有許多年沒有回金陵了吧,這次隨著一眾姊妹去金陵看看,也去探望探望在安徽巡撫任上的伯父。”賈珩說著,近得前來,拉過麗人的纖纖柔荑。

李紈素手被賈珩拉著,玉顏上頓時浮起酡紅,鬼使神差問道:“珩兄弟…想讓我去嗎?”

話一出口,芳心驚跳。

天吶,她怎么能問這些?

賈珩愣怔了下,看向垂下螓首,羞紅了一張如玉臉蛋兒的麗人,說道:“自是想紈兒去的。”

說著,輕輕將李紈擁在懷里,說道:“紈兒這是寫的什么?”

這桌子還是上次他的揮墨之地。

賈珩拉著李紈來到書案后坐著,看向那條幅之上的黑白字跡,問道:“這寫的是我那副對聯?”

李紈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臉頰滾燙如火。

方才心緒不寧,就隨意寫了兩句,誰知這人竟這么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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