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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2、內鬼

更新時間:2024-02-14  作者:李氏唐朝
我就是超級警察 2492、內鬼
其實劉元身上的這件衣服,的確跟普通衣服的面料有著很大的區別,所以面料的纖維絲才會格外醒目。

可即便如此,現在的劉元也不肯承認,自己跟這件事情有任何關連。

當然,這一切都在顧晨的預料之中。

想著劉元的摩托車,顧晨也是好奇問道:“你說你的摩托車,停在外頭,能不能帶我們過去看看?”

“這個?”

“是不方便嗎?”盧薇薇問。

“不,不是。”感覺自己現在有些騎虎難下。

顧晨這樣說了,自己再拒絕,就顯得有些掩耳盜鈴了。

思前想后,劉元還是勉為其難道:“那行吧,既然顧警官想過去看看,那就跟我來吧。”

大家相互看看彼此,也就跟在劉元的后頭。

隨后,大家一起乘坐車輛,來到了劉元口中的那個露天停車場。

說是露天停車場,其實就是被鐵絲網圍起的一片空地。

這里大部分聽著一些貨車卡車,也有一些摩托車。

而劉元的摩托車,此刻就停在一處雨棚的下邊。

當車輛穩穩停在露天停車場的中心區域時,劉元也是帶著大家下車,來到了面前的區域,指著其中一輛摩托車說:

“這就是我的那輛二手摩托車,平時也不怎么騎車,但是放假的時候,偶爾會出去轉轉。”

聽著劉元的這番說辭,顧晨直接來到摩托車跟前,開始檢查摩托車的各種情況。

劉元跟在顧晨身后,似乎也是異常緊張。

顧晨首先蹲下身,先是檢查了一下輪胎結構,隨后看向劉元問:“這幾天,你騎車出去過?”

“沒有。”劉元搖搖腦袋。

“那你有借給其他人騎過嗎?”顧晨又問。

劉元想了想,依舊搖頭:“沒有。”

“那就奇怪了。”顧晨站起身,也是實話實說道:“你說這幾天沒有騎車出去,可是你的車子縫隙里,卻有許多積水,這是怎么回事?”

“這……”

被顧晨如此一問,劉元瞬間傻眼在那。

而盧薇薇則是緩緩說道:“劉元,要知道,你的這輛摩托車,可一直停在雨棚的下邊,如果這幾天沒有騎過,那么,這摩托車縫隙里的積水是怎么回事?”

“可……可能是之前留下來的吧?”

“可之前這百歲峰鎮都沒有下過雨,只有這幾天下大雪。”盧強也是實話實說。

這下讓劉元顯得更加尷尬。

王警官也是咧嘴一笑,緩緩說道:“劉元,你這車子上的積水,也有可能是雪花覆蓋在上面,然后融化之后形成水珠,流到車子縫隙里的呀。”

“你看,這個地方,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積水?一看就是這幾天留下來的。”

扭頭看向四周,王警官又道:“而你停車的這個位置,又是在雨棚的中心區域,雪花根本就飄不到這里。”….

“而且,你這輪胎上的泥垢,看上去也是新的,應該是沾上去沒多久。”

頓了頓,王警官抬頭看向劉元:“你別告訴我,你曾經騎車摩托車,去過那個隱秘村莊,見過劉香梅。”

“然后,你再從劉香梅的那個村子上山,直接去往了山頂方向?”

“我……”

感覺王警官這話說的,似乎要揭老底的意思,劉元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顧晨則是緩緩說道:“我們在山上的死者指甲縫隙里,發現了你衣服上的這種特殊纖維,而你的摩托車,又在這幾天有騎過的痕跡。”

“另外,我們也打聽過,你在山上出現事故的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在宿舍,你到底跑哪去了?”

“這……這你們都是聽誰說的?”感覺被顧晨那雙犀利的雙眸盯著,劉元此刻方寸大亂,感覺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盧薇薇卻是冷冷一笑:“聽誰說的?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在宿舍待著,有沒有騎著摩托車出去,其實,你應該最清楚。”

“若果說要調查,那也不難,其實那天在山上行兇的人,就是你。”

“不是我,你們肯定搞錯了。”感覺被眾人審訊的滋味不太好受,劉元整個人后退一步,也是擺手否認:

“真不是我,你們肯定搞錯了,我怎么可能會去山上呢?我一直待在山下。”

“你也可以是半夜上山,因為那天晚上,發生了許多事情。”

“大部分都是在大半夜發生的,并且,你不是一個人行動,而是有同伙。”

顧晨走上前兩步,倆到劉元跟前道:“如果你覺冤枉,沒關系,我們可以等泰市警隊那邊的檢測。”

“如果死者指甲縫隙里的纖維絲,跟你衣服上的纖維絲吻合,那么,我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這邊顧晨話音剛落,一旁的盧薇薇便直接用手從劉元的外套上,扯下幾根纖維絲。

由于帶一些毛絨,因此也很好提取。

可這一動作,卻讓劉元顯得無比慌張。

盧強見狀,也是態度強硬的問道:“劉元,你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情?說?”

“我……”

“你應該知道,隱瞞這件事情的后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調查你的賬戶流水,應該會有意外收獲。”

由于之前聽說了顧晨對這件衣服價格的預測,因此盧強也是大為震驚。

想著劉元花錢竟然大手大腳,可一聽著鎮上的人介紹,劉元又是一個非常節儉的人,什么東西都要蹭。

就連買一輛摩托車,那都是二手的。

由此可見,劉元給鎮上的人塑造成一個節儉的工作人員。

這也難怪,劉元穿著那件價格高昂的外套,隨便說一個便宜的數字,大家竟然也會信以為真。

好在顧晨對于這些服裝品牌有所了解,也清楚價格定位,這才讓劉元的隱瞞直接暴露。….

眼看已經無法圓謊的劉元,此刻內心早已是亂成一團,也是沒好氣道:

“我……我也是沒辦法,因為我欠債實在是太多了,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只能替人辦事。”

說道這里,劉元這才松口,感覺整個人像個泄氣的皮球,瞬間沒了脾氣。

“果然是你?原來你才是那個內鬼?”見劉元主動交代,盧強整個人也是不可置信。

之前聽顧晨如此一說,劉強還以為是顧晨多慮了,可現在看來,顧晨的懷疑一點沒錯,內鬼果然就在鎮子上。

想著之前劉元對大家的各種殷勤,各種替大家忙前忙后。

盧強怎么都不會想到,一個感覺最可靠的人,竟然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重重的嘆息一聲,盧強也是指著劉元沒好氣道:“我說劉元,這都是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說過。”低著腦袋,此刻的劉元,瞬間像個犯錯的孩子,也是沒好氣道:

“我在外頭,欠了一大筆外債,我還不了,真的是還不了,而且,我還挪用了公款去填補窟窿。”

“可誰曾想到?這個窟窿是越來越大,我根本是補不齊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走上這條路?”

說道這里,劉元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從剛才的嘴硬狀態,直接撲通一下跪坐在地上。

此刻的劉元,完全沒了精氣神。

顧晨走到他跟前,問道:“那個死者,也就是叫老八的男子,是不是你殺的?”

“是……”默默點頭的同時,劉元瞬間又想起什么?于是趕緊搖頭否認:“也不全是,是有人讓我這樣做的。”

“你是說,有人讓你類似老八?”盧薇薇說。

“是的,是他們讓我干的。”

“他們?是誰?”王警官聞言,也是蹙眉問道。

“就是那個臉上有疤痕的男子。”劉元說。

“那個還沒找到的人?”聽到這里,顧晨忽然想到了之前躺在醫院的那名傷者。

而他口中的老八,也就是被劉元勒死的受害者。

想到這里,顧晨趕緊問道:“這個老八,不是跟疤痕男子是一伙兒的嗎?他為什么要讓你殺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給他辦事的。”低著腦袋,此刻的劉元,似乎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

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種沮喪當中。

王警官摸了摸頭,也是來回走上兩圈后,指著劉元沒好氣道:

“你現在最好是把你的情況,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說清楚。”

“好。”感覺此刻的自己,早已沒有隱瞞的必要,于是便老實交代著說: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之前,我也是大家口中的那個,比較節儉的人。”

“這個鄉鎮工作,是我花費了很大精力才考到的,可是,每天待在這種地方,當初的那些豪邁,如今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有時候還挺不甘心的,看著自己那些在外面混的朋友,一個個都賺了大錢,我心里有些不平衡。”

說道這里時,劉元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也是不由分說道:

“后來,我迷上了網上賭博,剛開始,嘗到了甜頭,賺錢比較快,感覺自己是走運了。”

“但是我也知道,這種賺錢的把戲,一般都是先給你嘗到一些甜頭,然后好讓你入坑,我又不傻,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那既然知道,你又是怎么一步一步的陷進去的?”盧薇薇也感覺,像劉元這種特別會跑馬屁的家伙,情商應該挺高的。

而且,能考到鄉鎮,說明他挺聰明。

可就是這種道理都懂的人,最后卻成了負債累累的家伙,這讓盧薇薇很是不解。

而此刻的劉元也是干笑兩聲,不由分說道:“別說是你不明白,我當時也不明白,為什么我這么聰明,還是會被套進去呢?”

“直到后來負債累累的時候,我才醒悟,其實,就是一個‘貪’字。”

“剛開始,我嘗到了甜頭,每次都能大賺一筆,感覺是自己聰明,見好就收。”

“后來吧,總是手癢癢,因為當你在網絡賭博中賺了大錢,在看看每個月自己的工資條,你就會有些不甘心。”

“所以,后來我開始參與賭球,感覺憑借著自己的本事,投入一點也沒問題。”

“哪怕是輸掉了一些,那也算輸掉吧,我會立馬收手,不再去賭。”

深呼一口重氣,劉元也是無奈搖頭:“可是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著迷了,一旦陷進去,根本就是無法自拔。”

“我發現,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每次都告訴自己,玩完這一把就收手,可每次都是在先贏后輸之后,有些不甘心。”

“所以,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輸掉了我的所有積蓄,我開始慌了,無法跟家人交代。”

“要是被家人知道,我參與賭球,把積蓄都給敗光了,那我肯定要完蛋的。”

說道這里,劉元也是重重的喘著粗氣,也是沒好氣的解釋說:

“所以,我沒辦法呀,我只能硬著頭皮,去網上借貸。”

“后來發現,自己的信譽額度,也開始受到限制后,我又開始打起了公款的主意。”

“于是我就利用自己的職務便利,將公款拿去填補窟窿。”

“但是后來我發現,這完全就是個無底洞,我拆東墻補西墻,完全無法填補。”

“最后我整個人都崩潰了,又去借貸了一些民間資本,但是利息是真高啊,不過好在能暫時幫我拖延一段時間。”

重重的嘆息一聲,劉元也是苦不堪言道:“所以沒辦法,我只能瘋狂搞錢,只要能搞到錢的地方,我都一直在努力。”

“我甚至去買彩票,去嘗試一切,但是都沒有用,我知道自己快完了,直到那通債主的電話打過來,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債主?債主是誰?”顧晨聽得出,這個債主非同一般。

劉元抬頭看向顧晨,思考的片刻之后,還是緩緩說道:

“其實,這個債主就是那個臉上有疤痕的家伙,他是我那個民間借貸的債主。”

“因為在他的平臺上借錢填補窟窿,我才能緩過來。”

“可是后來我發現,他的利息實在太高,我根本沒辦法償還。”

“可是如果我不按期還利息,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會暴露,包括我欠下巨額債務,還有私自挪用公款的事情,都會暴雷的。”

“我找到那個債主,求他再寬限一些時間,并且再給我借點錢,因為他那個時候,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不想坐牢。”

說到這里時,劉元整個人也是淚流滿面,感覺自己的大好前途,就因為賭球要毀于一旦,似乎有種不甘心。

而當顧晨了解到這一切后,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這才又道:

“那這個刀疤,他是怎么讓你上他的賊船的?總得講條件吧?”

“是的。”抬頭看著顧晨,劉元一臉沮喪道:

“那天,我下班之后,就想出來散散步,可是,我卻發現,那個刀疤債主,就站在我跟前。”

“他看見我的時候,嘴里露出那種邪魅的笑容,真的是很可怕。”

重重的嘆息一聲,劉元又道:“后來,我害怕,害怕他把我的事情給抖露出去,就拉著他,來到了一個角落位置,我跪下求他,求他再寬限幾日。”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卻說,債務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但是,他現在手里有些事情,需要我的幫助。”

“具體是什么?”王警官問。

“我剛開始也不知道。”劉元搖搖腦袋,也是一臉無奈:

“他說的很隱晦,只說自己可能要帶幾個朋友來山里宿營,我一聽說是這個,也是松上一口氣。”

“我說,你們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完全可以找我,畢竟這地方我熟啊。”

“當然了,他也的確表現出,需要我幫忙的意思,而且,跟我打聽了許多關于百歲峰的情況。”

“我這才知道,其實他們早就來過百歲峰,甚至還從不同地點,登上過百歲峰,甚至比我還了解百歲峰。”

“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懵了,心說你既然這么了解百歲峰,又為什么有事找我幫忙呢?我當時特別不理解。”

說道這里時,劉元雙手抱頭,似乎整個人也陷入到糾結當中。

盧強見狀,也是好奇問道:“那事情發生的這幾天,你到底跟他們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見事到如今,劉元還在跟大家打馬虎眼,盧強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

“劉元我告訴你,現在坦白交代,是你最后的機會。”

“你不要跟我們耍花招,這是在給你機會,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

“我知道。”劉元似乎是聽得進去的,但是劉元此刻卻依舊無奈搖頭:

“我是真不知道,他們到底讓我做什么?”

“剛開始,我以為,他們就是幾個好朋友,要來這里宿營,可是他們又沒有立刻過來。”

“只是讓我提前去采購一些糧食,當然,需要我秘密采購,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然后,再把這些糧食,送到百歲峰山腳下的那個秘密村莊,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叫劉香梅居住的地方。”

“你說什么?”聽到這里時,盧薇薇整個人不可思議,也是瞪大眼道:

“原來給劉香梅運送補給的人,一直都是你?”

“沒錯,一直都是我。”見盧薇薇恍然大悟,劉元也是低著腦袋,弱弱的說道:

“這段時間,給劉香梅運送補給的人是我。”

“那劉香梅待在那里做什么?”王警官問。

“我……我不是很清楚。”劉元搖搖腦袋,也是趕緊解釋:

“我只知道,按個刀疤讓我送糧食,還不能讓人知道,這就很納悶。”

“當我把這些吃的喝的,用摩托車運送到那個山腳下的隱秘村子的時候,我還特地問過劉香梅,她待在那里做什么?”

“那劉香梅怎么說?”盧薇薇問。

劉元重重的嘆息一聲:“還能怎么說?劉香梅這個人,她壓根什么都不會說,你問她,她就跟你裝傻。”

“當然,我知道,她肯定也是受命于那個刀疤男子,她留在山腳下,肯定是帶著任務來的,不然誰沒事住在那種隱秘的山溝溝里啊?而且還是一個人,還沒有任何通訊和電。”

重重的嘆息一聲,劉元也是撓撓后腦,無奈說道:

“說實在的,我是真不知道,她待在那里的意義是什么?刀疤也不肯透露。”

“只是告訴我,如果我幫他把事情辦的順利,他可以考慮幫我免除債務,還幫我保守秘密。”

“我一聽,這不就是我最想要的嗎?所以我妥協了,我做出妥協。”

“但是后來的日子,我一直都沒有等到刀疤男的消息,直到遇見你們,聽你們說,有人在禾木村失蹤,我還很納悶,還積極的幫助你們。”

“對呀,你那幾天,表現的非常積極。”盧薇薇說。

王警官也是沒好氣道:“我們還以為,你就是個熱心腸的人呢,沒想到,你給我們來這么一出?直接成了內鬼。”

“害!”聽到這里,劉元也是一臉悔恨,但卻是無奈說道:

“我也是沒辦法,剛開始,我什么都不清楚,只是認為,你們的同事在禾木村失蹤。”

“剛開始,我以為是迷路什么的,在接到市里盧強警官的電話后,還特地開車跑去禾木村了解情況,以為的確就是一個走失的事件。”

“但是后來,我接到了刀疤男的電話,他說他也在百歲峰鎮,當時我就感覺,情況好像有些微妙。”….

“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這個時候來到鎮子上。”

“而且這個時候,你們又剛好在禾木村調查失蹤的情況。”

“所以,我就很為難,但是更讓我為難的是,刀疤男竟然給我布置任務,讓我在指定時間上山,還不能通知任何人。”

頓了頓,劉元又道:“我當時還不清楚為什么要這樣做?可是后來感覺,莫非你們同事的失蹤,跟刀疤男有著直接關系?”

“那事實呢?”盧薇薇一臉焦急的問。

“事實?”頓了頓,劉元也是無奈嘆息:

“事實就是,刀疤男不想讓我知道太多,因為我見到他的時候,也跟他打聽過這件事情,但是都被刀疤男威脅,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所以,我就不敢多問,但是私底下,我還是把這件事情記在心里。”

“他跟你交代什么沒?”聽到這里,顧晨雖然不太清楚,劉元在這個刀疤男的計劃中,屬于什么角色地位?

但不可否認的是,自己團隊的所有行動,都被這個劉元告知給刀疤男。

劉元也是雙手搓了搓臉,整個人憔悴的說:“刀疤男讓我把最近這段時間,鎮子上的情況跟他匯報。”

“因為知道有警方來這里,所以,他讓我把你們每天的工作情況,向他匯報。”

“另外,隨時等待他的消息,也就在那天晚上的深夜,我突然接到了刀疤男的電話,他讓我夜里上山,還是從按個隱秘村莊上去。”

“因為我去過那邊,知道那邊的情況,所以只能聽話照做,騎著摩托車,直接來到了那里。”

“然后,再從那邊的小路上山,去到了瀑布的那個位置。”

“那這么說來,那兩個戶外驢友,你有見到過?”王警官說。

劉元默默點頭:“那兩個人,其實跟刀疤男是一伙的。”

“你說什么?”聽到這里,王警官有些不解:“你說,那兩個戶外驢友,跟刀疤男是一伙的?你是不是在胡說?”

“我怎么是胡說呢?”見王警官不太相信的意思,劉元也是極力替自己辯解。

而王警官則是繼續解釋:“我們跟著那兩個在山脊線搭帳篷的驢友,見面之后,是一起去瀑布方向的。”

“而且,我們在百歲峰的山脊線,與對面過來的刀疤男那幾個人,其實是有遇見的。”

“可是,當時大家都不認識,你又怎么能認定,他們是一伙的呢?”

“這很簡單。”見王警官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劉元索性將自己的分析一一道出:

“其實,你們看到的都是假象,其實他們早就認識,只是遇見的時候,假裝不認識,所以你們才會被欺騙。”

“但其實,我們這些人在瀑布那邊的時候,就已經預見過,當時大家都在那邊。”….

“大家?”聽到這里時,顧晨皺了皺眉,趕緊問道:“你是說,刀疤男和他的同伙?”

“對。”劉元默默點頭。

“那當時在瀑布那邊,都有哪些人?”顧晨又問。

劉元努力回想了幾秒,也是緩緩說道:“我記得,當時那兩個在瀑布搭帳篷的驢友都在,還有刀疤男,另外,還有你們之前要找的那兩個業余驢友。”

“等一下。”聽到這里,顧晨忽然眼睛一亮,趕緊又道:

“你是說,之前那個跟袁莎莎和燕子同一時間上山的那兩個業余驢友,他們也都在瀑布那邊?”

“對呀。”面對顧晨的質問,劉元繼續點頭:

“就是你們之前一直在找的那兩個人,也就是他們上山的時候,燕子和袁莎莎也正好在禾木村。”

“之前你們一直在找他們,不是沒有行蹤嗎?”

“其實不是的,這兩個人一直都躲在山里面,當時我親眼看見,那兩個人,就跟著刀疤男待在一起。”

“他們還跟那兩名驢友,就是一個穿著藍色沖鋒衣,一個穿著紅色沖鋒衣的兩個人,他們都聚在一起,商量著什么?”

“那后來呢?”盧強不可思議的問。

“后來?”思考了片刻,劉元也是搖搖腦袋:“后來我不太清楚,只記得,劉元讓其中一個業余驢友,讓我帶著他一起上山,然后在山上等他跟另一個業余驢友。”

“我也沒多想,總感覺這幫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所以,我只能跟著其中一個業余的戶外徒步者,一起往山上走。”

“可是到來山上,他就停在那里,安靜的等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刀疤男帶著另一個業余的徒步者上來,什么都沒說,就讓我跟著他們走。”

深呼一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后,劉元也是努力回想,繼續說道:

“后來吧,也就是我跟著他們,一起來到了刀疤男的宿營地。”

“一到那邊,他們就控制住了那個叫老八的家伙。”

“我不知道他們有什么矛盾,但是老八被那兩個業余的徒步者抓住了胳膊。”

“然后,刀疤男讓我用一根帶子,勒死他。”

“讓你勒死他?為什么?”盧薇薇越聽越糊涂,總感覺這幫人的行為讓人很難理解。

而劉元也是搖搖腦袋,叫苦著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們只讓我這樣做,并且用刀威脅我。”

“如果我不勒死他,那么,死的那個人就是我。”

“好吧。”聽到這里,顧晨腦海中,也大概有了一個清晰的畫面。

這附和顧晨當時的推理,和那名躺在醫院的張志所交代的情況。

于是顧晨繼續向劉元求證:“那另外一個同伴呢?他是怎么逃脫的?”

“你是說,刀疤的另一個隊友?”劉元問。

“就是他。”顧晨點頭。

劉元沉默了幾秒,也是努力回想著說:“當時,我只記得,我用繩子,開始勒死老八的時候,忽然在不遠處的懸崖邊,有一個黑影出現。”

“我扭頭一瞧,這個人正是刀疤的隊友,當時我殺人的場面,被他看見。”

“他嚇得向后退,然后,其中一個業余的徒步者,他手里拿著刀,就直接朝著那人沖過去,想要殺人滅口。”

“我當時的任務,是勒死老八,加上老八拼命反抗,所以我不能松懈。”

“但是后來,感覺那個拿刀的家伙,跟著那個逃跑的家伙,一起跳下了懸崖,再后來,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老八確實是死在我的手上。”

說道這里,劉元立馬又跟眾人解釋說:“但是,我也是被逼的,是他們讓我這樣做的。”

“如果我拒絕,那么死的人只有我自己,我指向好好活著,我不知道他們到底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可是,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所以讓我在完成任務后,偷偷下山,跟他們保持聯系。”

重重的嘆息一聲,抬頭看向顧晨:“再后來,我就被你們識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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