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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2)

更新時間:2015-09-05  作者:天聽雪
千金謀 第三十三章(2)
()每本書有每本書的精彩,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米花書庫又有蘿卜又有青菜()

有了風斷的這番“認親”,和緊接下來對那起陳年舊案的“猜疑”,仲繼便是更加堅信和自恃甚高了起來。

他是重臣之后,出身名門的人,之前那些年的倒霉,定然是因為,有人誣陷他的祖父,再加上莫皇無道,造成的冤假錯案!

若沒有那一出兒冤屈,他現在,定然得是過公子哥兒般的好日子,那就至于,遭那許多的罪!吃不飽,睡不好,動輒挨打,還得想方設法的討人歡喜,伺候人做那些個惡心事情?!

于是,仲繼本就沒有什么見識的人,便在心下里,暗自怨恨起了司馬青來,想著,有朝一日……算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倌人,就算是大紅大紫,滿昭陽城里,都沒人不知道他,但,那又能怎樣?再怎么紅,他也只是個倌人,旁人眼里,使了銀子,就可以隨意拆遷耍玩兒的下賤奴才!就算是心里不服,滿是冤屈,又能怎樣!

當然,他的這種自暴自棄的念頭,并沒有持續很久。

風斷給他贖身,自然是要拿他有用的。

丟他在白玉樓里暗自嗟嘆了兩天,風斷便又登了門去,順帶著,給他拎了幾包在市面兒上買不著的,出自思樂之手的美味點心。

“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數年,突然冒了個弟弟出來,又是給自己贖身,又是給自己帶美味點心的,仲繼怎能不喜?幾句貼心的話兒一說,兩人就親近了起來,就只差不能。形影不離的,吃喝都用一張桌兒。睡覺都擠一張榻了!

“來,哥哥。多吃點兒,大姐垂危時候,還一直揪著我的手念叨,說你愛吃這個,說……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想著法兒的找到你……救你安好……你是咱仲家的嫡長子,你……”

風斷并不善假裝,為了讓自己在能哭得時候出來,特意在手背上涂了蔥汁。此時,該要哭了,就拿手背擦擦眼睛,果然,頃刻間,就掉下了眼淚來,“待日后,有了,有了合適的時候。你隨我……隨我去祭拜她一下兒罷……為了把錢剩下來,給你贖身,她,她連一口薄木皮的棺材。都不允我購置,只……只使了一張破草席子,就。就……葬在亂墳崗里了……”

原本的家里,有一個待自己極好的姐姐。這一點兒,仲繼是記得的。只是,風斷說的,他是仲家的嫡長子這一點兒,卻是因為彼時年紀尚小,而記不清楚了。

聽風斷說得這般動情垂淚,仲繼也是忍不住隨著他一起哭了起來。

那些個恩客們,在白玉樓里,一個個兒嘴上對自己叫得親昵無比,走在街上,哪個見了他,敢打一聲兒招呼的?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要他的身子,享那一時的快活!哪有一個,是當真在意他,為了他,不惜死無葬身之地的!

“我這里還有些積蓄,待尋個好日子,咱們給姐姐重新置辦塊兒墳地和棺木,給她好好兒的安葬了,你說,可好?”

仲繼愛財,尋常里,也小攥下了一筆錢,打算留著以后,給自己贖身用的,如今,風斷已經給他贖了自由身出來,這筆錢,便是沒什么不能挪用的了,“我好歹也是這白玉樓里的紅倌人,現在,不用再將錢都交給管事了,每天里,也能有個千八百兩銀子入手,咱們……對了,姐姐是怎么死的?她才比咱們大不了幾歲,該是……”

紅樓里女子,死法無外乎那么幾種,仲繼嘴上不說,心下里,卻是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為了攢錢,跟另一個名聲樣貌不差的女人搶客,被那女子使了壞招子,推到了一位據說是莫國皇子的人身上,然后,被那皇子使了手下毒打,斷了十幾根骨頭……老鴇覺得她沒了價值,便不肯給她找大夫,然后,然后就……”

風斷早就熟記了江越讓他背過的這些個“恩怨情仇”,此時,應對起仲繼來,還不是手到擒來?再加上手背處的蔥汁幫忙,當下,就哭得聲淚俱下,嗚咽的幾近失聲了起來,“她倔強的很,怎么都不肯讓我,讓我拿她存下來的錢,去,去給她請大夫……她說,那些錢是,是給你存的贖身錢,我若敢動……她就是好了,也……也一準兒打死我,再抹了脖子自殺去……”

“這莫國的皇家,到底是要虧欠薄待咱們仲家,到何等地步!”

仲繼聽得憤怒不已,伸手,將風斷攬進了懷里,一邊兒拍打著,一邊哄他道,“不哭了,弟弟,不哭了,咱們……咱們尋個時候,去,去給姐姐重新安葬了,讓她……”

“不行……”

風斷一邊“哭”著,一邊抬起了頭來,看向了仲繼,跟他繼續“轉達”,“已故長姐”的意思,“那時,姐姐特意囑咐了我,讓我也幫你存些錢,然后,等將來,給你贖了身,置辦點兒家業,讓你,讓你去做點兒正經營生,再,在娶一房媳婦兒,給,給咱仲家……延續香火……我……我如今已經跟了主子,已經,已經不能……”

說起金滿倉編得這部分的時候,風斷不禁恨得咬牙切齒了起來,這個混蛋,竟然咒自己沒有生育能力,真真是可惡欠揍,待將來,得了機會,瞧自己百倍千倍的收拾死他去!

在古代,許多在家里養孌童的,都會將其去勢,以防,他們跟后院兒里的女子攪在一起,做出些什么讓主子蒙羞的事情,這很是平常,任什么人聽了,也都不會覺得奇怪或者不妥。

一個身份下賤的奴才,被人使錢買了回去,那便等于是歸了那主人所有了,主人一個不高興了,將其打死了去,都是不需遭官府查問的,只是去個勢。又算的了什么?

“你,你那主子。怎這般狠的!”

仲繼心中也是知曉,這是極尋常的事情。但,因這事兒是牽扯到了自己的“弟弟”,便是本能的,頗有些憤慨了起來,“我還道,他是個好人來得,沒想到,沒想到他竟是……竟是個……這樣狠心的人!”

“是我自己選的,怪不得主子。”

風斷輕輕的吸了吸鼻子。縮著身子,忍著滿肚子的惡心,繼續自己的戲碼,“當時,主子是有問我的,如果,我是不答應,就將我安置在別院里面,每個月。給我十兩銀子的零花,如果,我是答應,他便可將我放在家中后院兒里養著。他可以滿足我一個愿望,不管是要花多少錢的,都行……所以……所以我就……就……”

“你這傻弟弟!這般的委屈自己。何苦來得!”

聽風斷是為了救自己,才做了那樣的選擇。仲繼當時就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淚來,抱著他的手臂。緊了又緊,就只差,把他擠進自己的身體里面,跟他融成了一體才好了,“哥哥對不住你,哥哥沒用,哥哥……”

“這都過去了,哥哥,沒什么的,主子待我很好,把姐姐,也重新安葬過了。”

風斷見時機已經稱呼,便開始為江越豎起了好名聲兒來,以備將來的,不時之需,“還有,爹娘和爺爺的靈位,也批了一處別院的小屋,讓我在里面供奉,我現在的日子,可是過得極好的!你瞧,這些點心,就是主子使廚子特意給我做了吃的,我想著姐姐說,你也喜歡,便拿了來,跟你分享了!”

長期壓抑,不得外露的感情,此時一下子得了出口,頓時便傾瀉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仲繼小心翼翼的抱著風斷,像是抱著自己平生至寶,生怕一個不當心,就讓他有了什么閃失,再也尋不回來,“恩,好,你覺得過得好,便好。”

原本,風斷的確是抱著要利用仲繼的心思,去給他贖身,跟他套上近乎的,但,此時,感覺這仲繼發自內心的關心和在意,便是,有些不忍什么都不顧的利用他了。

都道是,女表子無情,倌人無義,現在看來……卻好像,并不是那個樣子!

他們不是無情,也不是無意,只是,他們的情義,不會隨便許給那些個,心喜時,就將他們玩(和諧)弄于掌心的人,厭煩時,就隨手丟棄的人,而已。

“咱不說這些不好的事兒了!來,吃點心!”

怕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會狠不下心來,再利用仲繼,風斷忙換了話題,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快步走到桌邊兒,打開了上面的點心盒子,招呼他一起來吃,“大姐說過,這是你最喜歡吃的,來,嘗嘗!嘗嘗!”

幾月交往,風斷幾乎是每隔個兩三天,就會帶上點心和小玩意兒,去一趟白玉樓,仲繼那里。

通常,都是白天,仲繼不需接待客人的時候。

起先時候,兩人還會聊些“舊事”,時日長了,便換了話題,風斷給仲繼講,自己的“近況”和后院里的瑣事,仲繼給風斷講,他遇上的客人和得到的賞錢,常常一聊,就是一整天。

與風斷做事的同時,金滿倉也在運作著,將司馬殤,引去白玉樓附近,讓他與兩人“巧遇”。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

司馬殤傷愈之后,離開納蘭府,在回去皇宮的路上,終忍不住惦念,吩咐車夫繞道白玉樓,去看望一眼,他戀慕已久,卻一直因為沒有足夠多的錢財打點,而對他拒之千里的仲繼時……巧遇了,正同在院子里面,有說有笑的澆花兒的仲繼和風斷兩人!

見到司馬殤,風斷像是受到了極大驚嚇般得,驀地,身子失了平穩,向后,倒退了兩三步,才勉強穩當下來,沒有摔倒。

面對風斷的反應,司馬殤也是微微一愣,

繼而,便瞇起了眼睛,細細的打量起了他來,這人,他也不認識啊,怎竟……怕他怕成了這樣兒?難不成,是把自己錯認成了旁人?

“斷兒,你怎么了?!”

見風斷臉色驟變,連站穩,都有了些困難。仲繼微微一滯,忙不迭快步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扶了他一把。“你……沒事兒罷?”

“他……他……”

風斷嗓子沙啞,費勁兒的擠出了來了兩個單字,然后,便似突然驚醒了般得,忙不迭的搖了搖頭,使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我認錯人了……沒。沒什么……”

“這人是……新來的倌人么?”

見仲繼對風斷態度和藹,一臉關切,司馬殤便是猜測,他是同風斷關系交好的,凝眉,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見他一副柔柔弱弱,膽小怯弱的模樣,便是心里。略有了些猜測,“跟仲繼你關系交好的?”

“他是仲繼的弟弟,不是倌人,殿下誤會了。”

略微安撫了一下風斷。仲繼才是轉回身來,沖著司馬殤恭敬的行了一禮,“他今日無事。來尋仲繼玩耍的,我們兩人在樓上看著院子里花開的正好。就一起下來,澆上一澆……他平素里。沒見過殿下這樣的大人物,膽子小的很,還望殿下見諒……”

“既是仲繼的弟弟,那,便不是什么外人,何來什么見諒不見諒的?”

聽仲繼說,風斷是他的弟弟,又見著,他對風斷,百般袒護,司馬殤便是覺得,他是時來運轉,可以把握上一個好機會,給他大獻殷勤了,“叫什么名字?幾歲了?在哪里做事的?”

“風,風斷,不,不做事,我……我哥哥養著我!”

突然,剛剛還怕的渾身發抖的風斷,搶了一步上來,在仲繼說話之前,“自我介紹”了一句。

沒想到風斷會這么介紹他自己,仲繼微微一愣,便是猜到,他是要刻意隱瞞什么事情的,便隨了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

仲繼是個極敏感的人,便是隔著三層厚的衣裳,他也能感覺的到,風斷抱著他手臂的雙手,在微微發抖,這是以前時候,從來沒有過的,這事兒,定不尋常!

“斷兒,你且回去屋子里等我罷,我同殿下說兩句話兒,也就回去。”

仲繼一邊兒給了風斷一個下臺,一邊兒不動聲色的,對司馬殤下了個逐客令,“前些日子,聽聞殿下求親納蘭府的那位巾幗郡主,得償所愿的抱得了美人歸……仲繼還當是,從此再也難見殿下了呢……不想,殿下還是念些舊情,記得仲繼這個人的,真真是……讓仲繼頗有些受寵若驚呢……”

“仲繼盡愛調侃本殿,本殿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啊!”

聽仲繼說這般像是吃醋了的話,司馬殤只覺得,自己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忙不迭的笑著往前湊了湊,從衣袖里面,取出了一支玉簪子,遞給了他面前,滿臉討好的,跟他夸贊了風斷一句,“你弟弟長得可真像你,一樣的眉清目秀,宛若謫仙臨世……”

“殿下謬贊了,他才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的,那就至于跟殿下說得這般好了。”

仲繼勾唇淺笑,一雙足讓人失魂落魄的媚眼里,盡是惹人憐愛的淡淡水光,“仲繼的這輩子,也就這樣兒了,只盼著,他能好好兒的,學點兒正經東西,將來,有些出息,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娶妻,生子,為我仲家祖輩,供奉香火……我這不肖子,怕是,難得祖宗們饒恕了……”

“你成了如今這般樣子,也是被迫,他們天上有見,知你是一心從良的,定然,會原諒你的!”

司馬殤嘴上說著勸慰的話,心里,卻還是想著,要討得了他的歡心,將他收歸己有,養在后院里面,日日疼愛,解這幾年來求而不得的相思才好,“你弟弟瞧著年紀也不算小了,不若,我去幫你托個人情,給他尋個能在將來有所依仗去處?”

“殿下還是別費心思了……有我這么個兄長,誰還會愿意要他回去教訓正經營生呢?便是殿下拖了人情出去,得人明面兒上應承著要了,將來,怕也是,只會淪落成被人養在后院兒里的孌童……”

仲繼在白玉樓里,也不是待了三天五日,還是頭牌的紅倌人,尋常里,沒少拒絕過旁人,此時,應對司馬殤這心儀他的“癡情種子”,又有什么為難?當下。一低頭,眼里的水光就要掉出來了。真真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哎。你,你別哭啊,仲繼,我,我幫你想法子,給你打保證,還不行么?”

瞧著仲繼要哭,司馬殤頓時便慌了手腳,忙不迭的把還攥在自己手里的玉簪塞進了他的手里。滿口承諾著,就轉了身去,準備往門外走,“我……我這就去給你想法子!我給你保證,不出一月,定給你把這事兒辦得圓滿了去!”

眼淚汪汪的送走了司馬殤,仲繼轉身回了樓上,進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眼見著就要掉下來的淚珠子。頃刻間,就消失了個干凈,苦臉變笑臉,就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榻邊兒去。

“斷兒?剛才你是怎么了?哎呦。你拿被子蒙著頭作甚!憋壞了可怎么辦!出來!”

仲繼本來以為,風斷是沒近距離見過司馬殤這樣的大人物,所以。才緊張成了剛才那般的樣子,不過。此時,司馬殤都走了。他還用被子把自己整個兒的裹得嚴嚴實實……可就有些太夸張了!這“臭小子”,最近,可真是越來越愛跟自己撒嬌了!可偏偏,自己還就吃他這套,拿他半點兒法子都沒有!

“不……不出去……不……”

風斷的表現,不似平常一般,死命的揪住被子,愣是讓仲繼揪了好幾下兒,都沒揪開!

“斷兒!”

風斷的聲音里,帶著哭音和顫抖,惹得仲繼微微一愣,這才是明白,他這害怕,不是裝出來的!仲繼忙不迭的從榻上站起身來,使勁兒的扯掉了風斷裹住自己的被子,看向了他已經哭花了的臉,“你,你這是怎么了?!”

“他,就是他,姐姐,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他,才,才被打,打成了重,重傷,不,不治身,身亡的……”

在被子里的時候,風斷就已經提前給自己的眼睛上抹了一把蔥汁,此時,要哭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一邊兒哭,一邊全身發抖,短短的一句話,愣是幾個字兒,幾個字兒的蹦了半天,才說出了個大概來!

“你說……什么?”

仲繼做夢都沒想到,司馬殤這瞧起來溫文爾雅的人,竟是個殺害他姐姐的兇手,他的仇人!本能的,便雙手使力,把風斷拎了起來,厲聲跟他又追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么?!”

“他,他是讓人打死姐姐的兇手,就算,就算他是燒成了灰,我,我也認得出來!”

風斷自然不會給仲繼機會,讓他跟自己對視,發現自己的心虛,猛的往他身上一撲,抱住了他的頸子,就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哥哥,嗚嗚,剛才,剛才嚇,嚇死我了,他,他盯著我看,我,我還當,還當,他是認出我來了呢,我,我怕,嗚嗚嗚……”

“不哭,斷兒,不怕,不怕啊,哥哥在呢,哥哥會保護你的……”

瞧著風斷嚇得哭鬧不止,渾身發抖,仲繼頓時便覺得心疼了,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到,“那人沒認出你來,不怕,不怕了啊,你瞧,他都已經走了,沒事兒了,真的沒事兒了……乖啊,不哭了,你哭花了臉,待回去,給你主子看了,該不喜歡了……”

“哥哥,你,你離他遠一些罷,他,他可壞了!”

又哭了一會兒,風斷才似有些回過了神兒來,抽搭著鼻子,松開了仲繼,一邊拿手背擦著眼角,一邊滿臉緊張的,跟他說道,“之前時候,斷兒央著主子,讓他給姐姐買墓地和棺木,重新安葬,主子寵著斷兒,便答應了下來,結果……不知是被什么人,告到了他那里去,害得主子,被罷了官職……如今,就只能從商了……還好,主子是個好人,沒因此而遷怒了斷兒,不然,怕是……哥哥現在,也不可能見上斷兒了……”

“這混蛋!竟是連個死人,都不放過么!”

仲繼憤憤的罵了一句,便伸手,拿了自己的帕子出來,遞給了風斷,讓他擦眼淚,“斷兒不哭,哥哥定想法子出來,給大姐報仇,幫你主子解氣!”(

千金謀 第三十三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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